“王爷,又在府外逮到批死士,已经没气了。”苍暮紧张道。
司徒风皱着眉,握着手的茶具愈发紧了。
“增派些黑衣卫,务必抓到活口。”
“是。”
苍暮领命退下。
过了会儿,沈笑微揉着眼午睡起来,推开屋门便看见守在门口之人。
吓她一跳。
“司徒风?大中午的你站这儿不嫌热啊?”
玄衣摇头,径直要路过她进屋里歇会儿。
沈笑微眼疾手快胳膊伸出来,拦住他的去路,“喂!这是本宫的房间!闺阁不能擅——”
咻咻咻——
司徒风一个猛扑,抱着她腰猛然翻身在下。
两人摔倒在地上。
空中几枚银针飞来,钉在屋里墙面上。
他也没想到,第一次进沈笑微闺房,居然是是因为被人暗算。
门外传来声响。
“王爷!抓到活口了!”苍暮刀剑在黑衣人嘴里,避免他自尽。
惊呼没有两秒。那人便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自刎而亡。
尸体翻滚进院子里,苍暮在墙上愣了神。
随着动响,沈笑微扭头看向门外墙角处,整个人都蒙圈了。
全然忘记,司徒风还躺在地上当着人肉垫子。
身下一声闷哼传来,“还不起来?”
沈笑微回过神来,尴尬的看了眼身下。“哈哈……我说怎么摔了,还不疼呢?”
两人起来。
沈笑微整理好衣襟,顺势一看。屋里墙上还有银针。
手指了指针又往外瞅,“这……人……”
司徒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先是不动声色的环顾一圈沈笑微住的闺房,而后看向院里。
从容不迫的声音传来。
“放心,人是我放进来的。你府上安全的很,其他的早死了。”
“本王想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司徒风面色如常,向前走了几步领着人去看,“近日,有暗线说祁国新君宣扬新政,暗自悬赏黄金万两要拿本王项上人头。看来是真的……”
沈笑微瞪大眼看他,“那你还来找我?”
司徒风笑着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回味起方才怀里的温存,“本王与你待在一起,有安全感。不行吗?”
“你……”
苍暮将黑衣上下搜索个遍,从他怀里的图纸取出一方图纸。眼里惊讶之余,连忙跑去呈给司徒风。
前院出现几名黑衣卫,迅速将尸体搬离出去。
……
司徒风握拳,将纸捻在手心。
“那是什么?”身后之人好奇问道。
“本王的肖像画。”
沈笑微来了心情,走过去想要凑个热闹:“是嘛,给我看看!”
“不准看!丑死了。”
冷冷的声音带着嫌弃。
“噗哈哈哈……本宫看你这副模样,就已经猜到了!”沈笑微在他身旁笑盈盈看他。
司徒风闭眼,右手扶额,全当没听见。
……
晚膳时。
“咦?司徒风,你天天都这般危险吗?”
沈笑微突然发现似乎有好多人,都在虎视眈眈要他性命。
玄衣停下碗筷,还未开口。
苍暮倒是迫不及待,率先解释:“那可不!我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刺客了!我们王爷可是三军统帅,军权在握,敌军重点暗算对象。”
“这么厉害?”沈笑微看司徒风的眼神都变了,开始透些欣赏。
“你想过……让本王死吗?”司徒风盯着她,冷不丁的问道。
沈笑微虽然不解,但还是摇摇头。
有过气,但是真的害人之心她从来没有过。
“你我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自然是没想过。”
“那便好。”司徒风眼里透出笑意,温柔的给她碗里夹了片藕盒,“记住,本王要是死了,你可就成寡妇了。”
沈笑微蹙眉,纠正道:“你若死了,本宫肯定还会有下一位呜……”
话未说完,小嘴便被人用糕点给堵住了。
沈笑微眼角抽搐一下,无语的望了他一眼。
这小气鬼,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
—
婚期将近。
宫里,太后命嬷嬷来人给她送了一大堆东西。
成箱成箱的金钗首饰、玉髓耳坠、市面上买不到的胭脂水粉……
还说她的嫁衣宫里嬷嬷提前绣了几个月了,眼下已经快完工了,让她好好等着。
人刚走,下人们忙忙碌碌的搬东西,进进出出的人在厢房门口……
沈笑微在院子里愣神了,扭头问道。
“绿萝,本宫大婚还有几日?”
“原是六月中,不过司徒将军考虑到公主生日是六月初一,于是便示意陛下将婚期提前了。”
“眼下还有十五日,公主就要出嫁了!”绿萝感慨时间过得飞快,“殿下,咱们以后说住司徒王府吗?”
此言一出。
沈笑微猛然抬头,眼底纠结。
对了!
还没同司徒风商量好住谁家……
若是我说不想住司徒王府,他不会……不乐意吧?
或者……
他们司徒家族的人……
……
—
咚咚咚!
偏殿,书房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司徒风?在吗?”
“是我……本宫进来了?”沈笑微敲门,无人回应。
“他在里面吗?”
门口两个黑衣卫只点头,没有开口。
案前人手中笔顿住,反应过来。
“进来吧。”
司徒风放下手里的狼毫笔,将折子叠起扔到旁侧。
起身去迎。
红衣女子进来,笑盈盈看他,用手肘将门关上。
手里端着的杏花酥,小心放到正门口的桌子上。
见他过来,主动拽起他金玄色的衣袖,让他坐下。
“究竟何事?”
沈笑微坐下,将糕点推过去。
“那个……这不是快大婚了吗?我想问问你……咱们以后住哪?”话语里带着试探性的询问。
“你想住司徒王府?”
司徒风挑眉将话递还给她,拿起一块糕点细品了起来。
沈笑微摇头。
“不想,按道理本宫是可以住这里的。”沈笑微顿了下,观察他的表情,“只是我觉得……你父母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不住司徒王府……会不会不合规矩啊?”
司徒风反应过来,她在关心自己的感受,眼里划过一丝喜悦。思索道:
“嗯……司徒家现在只住了表亲一家。不过主殿、侧殿一直都是空出来的,我也只是偶尔过去住几天。”
司徒风蹙眉,接着道“虽然族中不乏有些碍眼的老顽固,不过不必放在眼里。”
“真的?”
沈笑微扬起脸来。
“嗯,本王才是家主,他们……只不过受了我爷孙一脉的恩泽。”
司徒风停顿一下,注视面前之人:“你随意,本王……跟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