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的被戴上了头罩,四周一片漆黑。
这一刻,他想起了那位村民的话,只是为时已晚,看来苏菲雪也是不能相信,他是被苏菲雪出卖了。
霍青挣扎了,想要摆脱束缚。
无奈越是挣扎,身上的绳子便捆得越紧。
霍青用尽了全力,双拳捏紧,突然身后有一个人靠近了他,甚至将他轻轻地抱住,然后在他耳边轻轻道:
“霍大哥,别动,你只有这样,才能见到我们的族长,这是我们高山族的规矩。”
是苏菲雪,霍青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还有动听的声音,顿时便安静了下来,高山族这样做,也是出于自我保护。
一直走了很久,很久,霍青的头上一直呆着头套,道路难行的时候,苏菲雪会牵着他的手前行。
握着苏菲雪柔软的小手,霍青内心更加平静。
苏菲雪不会害自己的,她这样做,肯定也是出于无奈。
渐渐地,耳边有小鸟的啾啾声,鼻子中传来一阵阵花草的清香,霍青的头套被摘了下来,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
这里好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处处鸟语花香,柳暗花明。
不过这里的房屋很简单,像是帐篷,却又是用木材建成的,木屋上爬满了鲜花,霍青这才知道,已经天亮。
霍青看到了许多人从他身边走过,却没有人理会他,他们都是金发碧眼,有的还是卷毛,另外他们的肌肤很白,跟雪一样。
最为怪异的是,霍青看到了很多人走过,竟然没有看到一个男人。
这些人看见苏菲雪,会跟苏菲雪亲昵地打招呼,对霍青却是视而不见。
“苏菲雪,你真是厉害,从哪里抓来的?”
“外面就没有好人,你可要小心啊!”
“你忘记莎菲儿是怎么遇害的吗,苏菲雪,你以后千万不要一个人出去,人心叵测。”
没有人将霍青当成好人,只是以为他是该死的山贼,或者是太行村世世代代与高山族为敌的村民。
苏菲雪跟他们频频点头,最后将霍青带到了一间大木屋,看屋里的陈设,好似宫殿一般,苏菲雪在霍青耳边轻声道:
“这里是我们族长是住处,她是高山族权力的化身,大家都尊称她为圣女,你千万不要冲撞她。”
霍青点头答应,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样。
大木屋里,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仅仅是一副头饰就让人咋舌:“苏菲雪,这就是你说的霍青?”
“族长,霍大哥是好人,之前我带回的猎物,大部分都是他赠予的,求你不要伤害他。”
“你退到一边,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圣女看向了苏菲雪,露出几丝冷笑。
“来人,松绑。”圣女看到霍青桀骜不驯,反而生出了几丝好感:“听说你将黑风寨灭了,把瘴云洞的土匪堵在了瘴云洞?”
“不错。”霍青的肌肉被绳子勒得生疼,却毫不在意:“我觉得山贼不除,对高山族也是一种危害,所以才前来请高山族伸出援手。”
“哈哈哈,我苏利亚活了快三百岁,一直带着族人过着平静的生活,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让族人卷入战争中。”
圣女大笑不止,头上的那些饰物也是叮当作响。
“圣女,你真会开玩笑,看你这样子,也不过三十多岁,我实在不敢相信。”霍青一半是恭维,一半则是疑惑。
“这就是我们高山族与别处不同的地方,霍青,我念在你对我族人没有恶意的情形下,现在就让你走。”
苏利亚闻言,其实也很舒畅,毕竟谁都喜欢听见别人的夸赞。
“我是不会走的。”霍青反而显得很固执。
刚才他还听见外面有人小声议论,但凡外面的人进入高山族之地,几乎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去。
“你不怕死吗?”苏利亚好奇的问。
“我既然怕死,就不会来了,我来一来是希望得到你的协助,并且带来了礼物,二来是为了告诉你,山贼不灭,你们也会同样不安宁。”
霍青坦荡答道,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哈哈哈,这些年山贼的确做了许多让我们高山族头疼的事情,其实我也想灭了他们,不过你想我协助,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苏利亚再次大笑,不过笑得很阴险。
“只要你愿意,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百个我也答应。”霍青不假思索答道。
“霍大哥,别……”
苏菲雪吓得连连摇头。
“苏菲雪,你跟我闭嘴,这里没有你的事,要想取得我的信任,必须经受得起考验。”苏利亚大声呵斥。
苏菲雪可怜兮兮看向了霍青,眼里则是泪光点点。
“圣女,你说出你的条件吧,我霍青绝非贪生怕死之人。”霍青现在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是一步了。
“来人,上茶。”苏利亚大喊。
很快有人端上了热气腾腾的茶,用托盘托着,苏菲雪满眼是泪:“霍大哥,这是剧毒之茶,你不能喝的。”
霍青看向了苏利亚,苦笑道:“圣女,你有一万种办法,为何要我喝带有剧毒的茶?”
“这种茶虽然有剧毒,但却有他的神奇之处,他也叫试心茶,但凡有异心者饮完茶之后,立刻一命呜呼,
但若是有诚意者饮之,则无伤害,这也是对你的一种考虑,你若喝了此茶没事,我再与你商议灭山贼之事。”
苏利亚脸色暗沉,紧盯着着霍青。
“当然,你若是怕死,也可以不喝,我会让人送你出去,同样戴上头套,就当你没有来过一样。”
“我不能就此离开,恶水寨的水贼已经蠢蠢欲动了,圣女,他们若是联合到了一处,对你们高山族也是极大的威胁。”
霍青并不想冒险喝茶,他的确也有私心。
“看来你是不敢喝茶了,苏菲雪,你带人将霍青原路送出去。”苏利亚露出了鄙夷之色。
“霍大哥,我们走吧!”苏菲雪如临大赦。
“我不能走,那边还有兄弟等着我,既然如此,那我只有喝了。”霍青端起了茶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