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吧,怎么说也是千余人了,他们有装备没有啊?别又塞给我一支光板军哦。”齐润听了很感兴趣,连忙问道。
“这三曲部队虽人不满编,但装备都很齐全,之前也是程师兄当做精锐训练出来的部队,可现在,唉……”马元义想到那三曲士兵的精神面貌,又想到了程远志,不由得一声叹息:“我还是从护城军里给你调人吧。”
“不必了。”齐润说道,既然有装备,还受过训练,那至少比现组军要强得多。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这三曲军士的士气虽然低落,但并不代表他们不能上战场,只是需要一些激励和引导。而齐润刚刚好有个想法要实践一下。
“好,那就这么定了,给我一天时间,后日我率齐营和这三曲部队去救援人公将军!”齐润果断地说道。
马元义看着齐润坚定的眼神,心中也涌起一股豪气。他知道,现在只能依靠齐润了,希望他真的如波才师兄所言能创造奇迹。
“好!我这就去安排,后日一早送你出城!”马元义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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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部蛾贼已经撑不住了,我看他们已经开始杀驮马煮食了,要不咱们趁现在一鼓作气干掉他们?”华雄走入中军帐,向着董卓拱手一揖道。
“急什么。”董卓从面前的烤羊上割下一块肉来用刀挑着塞进嘴里。
“将军,我是怕那些关东鼠辈按耐不住,违令出战抢功。”华雄辩白道。
“我看是你想抢功吧,哈哈,怎么?眼馋郭汜有仗打?”董卓头也没抬,又割下块肉来,笑着说道。
“将军,那郭阿多不过是个盗马虏!”华雄不屑的一笑:“我眼馋他什么,不过打散了一支远道而来的蛾贼而已。”
“哈哈哈。”董卓的大胡子裂开来,上面沾的油渍亮晃晃的抖动着,他把肉塞进嘴里,看着手里的小刀,说道:“对,好钢就是要用在刀刃上。”
他抹了抹胡子上的油,从侍从手里夺过酒壶来,扬头一阵猛灌,灌够了后他站起身来,打了一个饱嗝,把小刀向着远处的舆图一丢,正中广宗,“不用急,我猜不过几日,这伙蛾贼就得想法突围,到时候先叫那些关东人跟他们磨一磨,等耗的差不多了我们就纵马踏过去!”
“到时候我们乘胜攻城,不愁他广宗不破。”
“将军好计策!”华雄赞道。
“嘿,倒是你,把广宗给我盯好了,他们要是从城里派援军出来……”
“我就冲上去干掉他们!”
“屁!你把他们放一放,放到这来再杀,免得他们跑回城去,给咱爷们耽误工夫,攻城哪有纵马冲锋快活。”
“哈哈~”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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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齐润带着典韦和王白来到了那众人口中的北门小寨,寨门口连个警戒放哨的人都没有,三个人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微弱的月光下,四处依稀可见杂乱堆放的武器与铠甲,几个瘦弱的兵卒蹲在吃尽的粥桶边用破碗片刮着里面的残汤,不远处传来几声嘶喊,像是有人在互殴。寨子里甚至没有几顶帐篷,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再往远处看,便几乎是一片漆黑,只有营中心点着几支火把,散发出浑黄的光来。
王白举起自带的灯笼晃了晃前方和左右,只见遍地的秽物与杂物,很多人竟就躺在其间眠睡,真是不堪入目,齐润一行人只得就这灯笼的照明,一边注意着脚下别踩到人或者秽物,一边慢慢的向营中心走去。
“参事,这到底是军队还是流民啊?”王白疑惑地问齐润,齐润摇了摇头,这三曲部队比他想象中还要烂。
营中心的火把下,齐润赫然发现是几个军头正在搂着娼妓赌博。
“都起来!你们这里谁管事?!”王白走上前喝道。
那帮军头抬眼看了一下齐润等人,睬都不睬,继续吆喝着下注。
“告诉后勤的师侄,明天这寨子里的饭不必再送了。”
齐润笑着对王白说道。
“艹!你他妈谁啊?!”一个人推开怀里的娼妓站了起来,其他几个人也都恶狠狠的站了起来。
“给你脸了!你算老几!”
“肏你妈的,给老子滚出去!”
就在这帮人叫嚣的时候,典韦迈步上前,叉开五指扇了第一个站起来的人一巴掌,那人原地转了一圈,仆地到了,捂着脸不住地哀嚎。
“我艹!反了!哥几个动手!”
这伙人一边叫唤着一边扑向典韦,然后又一个个的飞了出去。
就在典韦动手拨拉人的时候,王白取了一支火把在手,他走到最近处的一幕帐篷处,探头进去看了看,然后把火把丢上了帐篷顶。
火焰很快吞没了帐篷,火光也照亮了这片区域。
“认识一下吧,我姓齐名润字川岳,大贤良师座下关门弟子,太平道参事,黄巾军齐营扛把子,你们这伙人以后都归我管。”
齐润见周围人听到响动都围了过来,站到最亮的地方转圈展示了一番自己:“认准了。”
“什么狗屁……”之前被典韦扇趴下的那个人坐了起来含糊的骂道:“老子不服你管!”
“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们不干了!”
“对,不干了!”
“老子也不干了!”
“对,叫那姓马的来!”
“老子在涿郡拼死拼活,到了广宗还得被你们这些人欺负,你们当初对老子们的承诺呢?!”
人群里乱糟糟的喊着,但再没有一个人靠前。
‘嘿,还行,虽然比较颓废,但血气没丢,而且被打成这样居然没有动武器的,很知道分寸,确实是程师兄调教出来的队伍。’
看着这帮人的反应,齐润心中又有了几分把握,他笑着点头道:“很好,明日天一亮我就带人过来给你们开会,不愿干的现在就可以走,但要走的话,武器铠甲你得留下,因为我们还要用它们去战斗,去为天下穷苦人搏命!”
说完,齐润摆了摆手,带着典韦和王白离开了,剩下那伙人莫名其妙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有更多人聚过来询问事由。
“什么为天下穷苦人搏命?艹,尽说大话!”那个挨了一巴掌的汉子站起身来,看着齐润远去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走出营门后,王白凑上来问齐润:“参事,扛把子啥意思?听起来真霸气。”
“诶?你这个春典小百科连这个都不懂?”
“嘿嘿,没听过,诶,啥叫小百科?这也是句春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