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敌军追出一段距离后,李矩站在一处高耸的坡地之上,目光如电,紧紧盯着敌军的动向,见时机成熟,猛地拔出佩剑,朝着空中用力一挥,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两侧山间小道的郭诵与虎威将军赵染,分别率领两支精锐部队,如出山的猛虎一般,从两侧的山间小道迅猛杀出。
郭诵一马当先,他胯下的战马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风驰电掣般朝着敌军侧翼疾驰冲去。他手持长枪,那长枪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好似一条银龙。只见他长枪一抖,枪尖瞬间化作数道寒芒,犹如绽放的银花,眨眼间便挑落了最前面的几名敌军。他身后的士兵们也个个勇猛如虎,紧跟而上,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敌军展开了激烈残酷的厮杀。一时间,鲜血四溅,惨叫不断,郭诵所率领的这支精锐部队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利刃,直插敌军侧翼,瞬间便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而在另一边,赵染也毫不示弱,他舞动着双戟,那双戟在他手中仿佛拥有了鲜活的灵魂,左右开弓,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他冲入敌军之中,双戟上下翻腾,所到之处,敌军就像被收割的成熟麦子一样,纷纷倒下。有的敌军企图抵挡,可赵染双戟的力量极大,只一下就将敌军的兵器击飞,紧接着又是一戟,便要了对方的性命。他率领的士兵也与他配合得极为默契,迅速朝着敌军侧翼扩大战果,将敌军的阵脚搅得混乱不堪。
敌军顿时乱了阵脚,原本整齐有序的追击队形瞬间变得杂乱无章。他们慌乱地应对着两侧的攻击,有的士兵想要转身抵抗,却被身后涌上来的同伴挤得东倒西歪;有的士兵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稳,哆哆嗦嗦不知如何是好;还有的士兵试图朝着两侧的山林逃窜,却被晋军的箭矢射中,惨叫着倒在地上。
而此时,张平也率领着本部兵马杀了个回马枪。他的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昂扬斗志,高举大刀,大声呼喊:“将士们,杀敌报国的关键时刻到了,随我冲锋!”说完,他一马当先,冲入敌军阵中。那大刀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飞溅而起,溅满了他的铠甲,甚至糊住了他的脸庞,可他全然不顾,眼中只有杀敌的坚定决心,仿佛化身为战场上无可阻挡的战神。
晋军将士们见将领们如此英勇无畏,个个士气高涨,喊杀声在山谷中回荡,那声音汇聚在一起,仿佛要将这山谷震塌。他们奋勇向前,朝着敌军狠狠扑去,与敌军展开了殊死激烈的搏斗。
一时间,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血肉横飞。双方士兵混战在一起,兵器碰撞的铿锵声、士兵们的呐喊声、伤者的惨叫声相互交织,奏响了一曲惨烈悲壮的战歌。晋军凭借着高昂的士气和出色默契的配合,逐渐占据了上风,将敌军打得节节败退。
敌军被这三面夹击打得溃不成军,开始四散仓皇逃窜。但晋军岂会轻易放过他们,乘胜追击,一路斩杀的敌军不计其数。有的晋军士兵骑着马,挥舞着马刀,追上那些逃窜的敌军,手起刀落,将敌军斩杀于马下;有的步兵则在后面紧追不舍,追上敌军后,便是一阵短兵相接,用手中的长枪、大刀将敌军一一制服。
这场激烈无比的战斗终于缓缓落下帷幕,胜利的晋军开始着手清理这片刚刚经历残酷激烈战斗的地方。放眼望去,伤亡的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各处,他们有的已经永远闭上了双眼,面容安详却又带着几分不甘;有的则痛苦地呻吟着,声音微弱而凄惨,急切地等待着救治。而在不远处,那些敌军遗留下来的战马,有的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恐惧;有的则不安地来回踱步,马蹄慌乱地踏着地面,仿佛还未从战争的极度惊恐中回过神来。
晋军士兵们在李矩沉着冷静的指挥下,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战场清理工作。
对于敌人的尸体,士兵们神色肃穆地将其集中起来。他们不辞辛劳地在附近收集大量的柴草树木,而后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地放置在尸体周围。
随着一把火点燃,熊熊大火瞬间冲天而起,那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吞噬。那些曾经在战场上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敌军,此刻在烈火中逐渐化为灰烬,所有的罪恶与张狂都付之一炬。
大火熄灭后,士兵们又拿起铲子等工具,奋力挖掘深坑,将敌人的骨灰仔细地掩埋起来,以防引发疫病等不良后果,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
而对于自己阵亡的士兵,晋军士兵们则怀着沉痛至极的心情和深深的敬意,小心翼翼地进行处理。他们同样将尸体庄重地放置在柴堆上点燃,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在火焰中渐渐模糊,许多士兵都忍不住潸然泪下,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这片浸染着鲜血的土地上。
当尸体燃烧完毕,士兵们用事先准备好的罐子等容器,极其仔细地将骨灰收敛起来。他们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些装有战友骨灰的容器,仿佛捧着一份无比沉重的责任和永恒的承诺。他们深知,这些骨灰将被带回故乡,交予战友的亲人们,让他们在故乡那熟悉而温暖的土地上得到安息,灵魂得以慰藉。
在这一片肃穆庄严的氛围中,士兵们默默地完成着自己的任务。这场战役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他们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他们深深明白,每一个生命都无比珍贵,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而他们所能做的,便是给予这些逝去战友最后的尊严和深切的关怀。
刘正轩来到侯爷面前,神色恭敬而庄重地说道:“岳父大人,此次战役虽然我们大获全胜,但也付出了一些代价。那些战死的马匹,小婿觉得可以分给军士们加餐,让他们在艰苦卓绝的战斗后能够补充些体力,也好鼓舞士气。而且,小婿还有一个请求。”
刘正轩微微停顿,目光紧张地观察着侯爷的脸色,见侯爷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便接着道:“岳父大人,我们俘获的这些战马,小婿恳请您能赐予小婿一部分。您也知道,小婿的镖师队伍急需大量战马来提升实力。”
侯爷微微皱眉,目光深邃,陷入了片刻的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正轩,你所言不无道理。这些死马分给军士们加餐,确实能够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至于那些俘获的战马,本侯可以考虑赐予你一部分,但你必须郑重保证好好利用这些战马,不得有任何疏忽和懈怠。”
刘正轩心中一喜,连忙拱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当不负所托。小婿会精心挑选合适的马匹分配给镖师队伍,加强训练,让他们成为一支精锐之师,为晋军的荣耀和国家的安定全力以赴,贡献所有力量。”
随着侯爷的应允,刘正轩立刻精神抖擞地着手安排死马的分配和战马的挑选工作。战场上,晋军士兵们得知有死马可以加餐,那疲惫不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满足的笑容。
得知嵩邙夹谷被晋军突破之后,石虎军队的营帐内瞬间炸开了锅,气氛紧张得就像即将断裂的弓弦,仿佛只要轻轻一触,就会绷断。营帐中,牛油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影将一众将领的身影映在营帐壁上,显得影影绰绰,更增添了几分压抑焦躁的氛围。
石虎麾下的大将石闵,本就脾气暴躁如烈火,此刻更是气得满脸通红,犹如燃烧的烈焰,额头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蚯蚓,他重重地一拍桌案,震得桌上的酒盏猛地跳起,酒水四溢,洒了一地,大声吼道:“哼,那晋军向来都是些软弱无能的软脚虾,往日里见到咱们的骑兵,哪次不是望风而逃,屁滚尿流?此次居然能夺走嵩邙夹谷,肯定是使了什么阴险狡诈的诡计!真真是奇耻大辱啊!”
一旁的石鉴皱着眉头,满脸不屑地附和道:“就是,咱们大赵的骑兵纵横天下,所向披靡,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肯定是那守谷的将领愚蠢无能,才让晋军钻了空子,犯下如此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