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周永家经常传出凄惨的嚎叫声。有一天他媳妇刘莹不在家,他一个人滚下床,爬到院子外边。
他向周围邻居控告妻子虐待他,要报公安。可是大家“好心”劝他:两口子吵架很正常,过不了多久就和好了,还“好心”把他抬回屋里,并且把大门关好。
有天容思沫好事儿,想去看看周永的惨状。见到刘莹在折磨他,容思沫出现在她的面前:“你要是弄死他,自己也有罪,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这一辈子也毁在他手里了。容思沫,你是来看那个畜生的惨样的吧?说实话,我每天看着他像狗一样活着,心里就痛快的很!谢谢你啊!”
“谢我?他这样儿又不是我害的。”
“对,是他贪心,他该死!那我也感谢你。”
“你还不到三十岁,一辈子还长着呢。你可以离婚,再把他送到福利院去,以后也可以离开这儿,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我没有亲人了……”刘莹哭了起来:“这个畜生把他们都害死了!他骗我,说我要是跟了他就放过我家里人,可是他根本没有放过他们!”
“他现在遭报应了,你得好好活着,替你的亲人好好活着。你们俩根本就没有领证吧?那你是自由的,对他没有义务。”
刘莹挽起裤腿,脱下身上的衬衫,她的皮肤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可见她受过周永多少虐待!
“我这样,还怎么好好活着?我现在就剩下一个乐趣了,就是磋磨死这个畜生!”
容思沫知道她钻了牛角尖儿,劝她:“你害怕一个人生活吗?大不了不嫁人,不生孩子,也可以离开这儿,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生活。”
“容思沫!你害我!我要杀了你!”周永听到她们说话,在屋里大声地咒骂。
刘莹立即冲进屋里,“啪、啪”扇了他两个大嘴巴:“闭嘴,不然晚上没饭吃!”
狭小的屋里昏暗潮湿,带着一股腐臭味道,容思沫真的忍不了:“周永,你做坏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遭这样的报应?”
周永嘴角抽搐,隐藏起心底的怨毒:“容思沫,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让这个疯婆子把我送福利院去吧,我不告你们!”
“你告我倒是有人信啊?想到福利院去,再把你藏的钱财拿出来治病,然后回来报复我们?你想得可真美!”
“什么!你还想报复我们!我现在就整死你!”刘莹是绝不可能让他翻身的,转身去拿菜刀。
“别呀刘莹姐,整死他还得赔上你自己。”容思沫转脸对周永:“我听说你曾经把一个孩子关进狗笼子里折磨,逼他们家人把钱财都送给你,你要不要亲身体验一下?”容思沫笑嘻嘻地提议。
“不、不要,你不就是想要我的钱,呵呵,想拿我的钱可没那么容易……”周永眼中又闪过算计。
“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厕所的夹壁墙或者水井的井壁啥的?还有哪儿啊,下水道里面有没有啊?”容思沫猜测,因为她们小时候也经常这样藏东西。
周永眼睛都直了,他怀疑自己的东西已经被取走了。容思沫似乎已经了解了他的想法,摆摆手:
“你怎么活着我不感兴趣,对你的钱也不感兴趣,我怕没命花。我不过是觉得刘莹姐挺可惜,跟你这个人渣耗下去不值。所以我来劝劝她,让她放过自己,远离你这个渣男!”
“不用跟我说你的钱财藏在什么地方,我不上你的当。你的手下不想要这些钱吗?你没敢告诉他们吧?怕他们拿到钱就把你杀人灭口?
哈哈哈,你还想着算计我?想让他们对付我啊?呸!跟我比智商你就应该回炉重造去!”
“噗!”周永被气得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刘莹从心里往外发寒,她没想到自己这样虐待周永,他还在咬牙受着,原来藏着这么深的心思!
“你还要跟一条毒蛇一起耗着吗?我也不多劝你,毕竟你的人生需要你自己负责。”
容思沫并不是圣母,她只是看透了周永的阴狠狡猾,不希望这个可怜的女人最后落得凄惨收场而已。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她的好心也只到这个地步了。
容思沫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周永,她让诺诺换了个五大三粗的土匪形象,光明正大的趁着刘莹出去买菜的时候,给周永打了一剂致幻剂,问出了他藏钱财的地方,然后把他所有的私藏都收入了空间。
周永还藏了一个小本本,记着他利用各种手段弄来的金银珠宝和古玩字画的来路、明细,还有他给某些人行贿的物品明细及金额。
那些人名,大多是这一路的造反派头头。呵呵,如果曝光出去,自己就又捅了个大马蜂窝啊!
这些证据思沫收进了空间,等到要跟他们清算的时候再拿出来,会给他们致命一击!那些人对周永不会容忍太久,再找不到这些证据,他们也会杀人灭口的。
“莹莹,求求你了,你把我送走吧!有人问出了我藏东西的地方,他们会杀了我灭口的!你是我老婆,到时候你也跑不掉!”
周永对自己被致幻剂迷惑时做的事情,还有一些记忆,他知道自己完蛋了。如果是自己这一路上的人拿的,他们确认后定然会立即杀他灭口;如果是另外的人拿的,那他还能有几天喘息的时间。
刘莹冷冷地看着他,突然间觉得容思沫说的是对的,没必要跟这种人渣耗着。她开始收拾东西,还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周永洗干净脸,给他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拉了个破木板子拖着他直接去了公安局。
“公安同志,这个畜生我不管了,该把他送到哪里去?我跟他没有领过证,他还害死了我的亲人,打得我遍体鳞伤,我没掐死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刘莹很冷静,思路清晰,多好的一个姑娘啊,竟然让这个人渣祸害了这么多年。
“你的诉求我们会考虑的。”
“我觉得跟他待在一起很不安全,他说有人要杀他,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别哪一天他死了,再赖到我身上。
你们有女公安吗?可以验验我身上的伤,这几天我也打他了,如果他告我,那我们俩就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