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卡需要她答疑解惑,不然他会郁闷死。
“等等,等一下……”他偏头侧身,想灵活地转半圈正过来的,但……
盛皿盯着他,三秒过后坐起,她沉着个脸。
……
“我什么时候给你这样的错觉了?”盛皿抱臂看着他。
“……没有,你从前会……我很确定,肯定,绝对……”
盛皿咳了咳,她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折服”了,她宣告投降,想把他拉过来。
星卡往后挪了挪,他嘴角一撇,要哭了。
温和……对他还是不大起作用……
……
星卡脸上温度有些高。
……
盛皿知道,但她没……
星卡是迷路且干渴的旅人,他面前就有一片澄澈的湖泊,可他不能,他不被允许,他还方向感不好,走不出去,他需要帮忙,可那人却说:“这要靠你自己。”
“不可以好人做到底吗?”他讨价还价。
盛皿摇头,很干脆的拒绝,“你娇气的很,说不来着。”
星卡理不直但气壮。
“嗯。”
……
盛皿连笑几声,“为你准备的,你不是发现了吗?”
“你,你……”星卡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没一会儿……
“又不是……”盛皿坏心眼地道。
星卡的眼泪说来就来,抽泣声传入盛皿耳中,她抱着他转过来,问:“哭什么?”
“你不心疼我……”他肩膀耸动,哭得抽抽搭搭。
“不顺着你就是不心疼你,是这样个逻辑吗?”
沉默,等同于默认。
“哇!你真是厉害了。”盛皿拍了拍他背,“去……”
星卡震惊,转而是失落,“你让我自己?”他的语气和表情是一致的。
……
“你嫌弃我,在怪我吗?”星卡那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掉下,落到她衣服上,晕湿一小片。
“曲解我?……”盛皿将那个垫子折起拿在手里,然后连抱带扛将他弄进浴室里。
垫子被扔到角落里。
……
他是不安的,笨拙地用无理取闹来证明她不会离开自己,他不想惹她生气的……
盛皿调低淋浴器,方向也做调整……
……
她觉得他很适合去当个演员。
想哭就哭,想收就收。
星卡抽噎着,真像那么回事的,主要也是因为里边真假参半……
……
……但他觉察出她走神了,还心不在焉的。
他没有闹,下定决心般……
盛皿轻拍了下他的额头,道:“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我刚才又不是……”
“你有没有想过,反正不记得我,我大可以找别人,为什么还要选择跟你重新开始?”
“还有,不要只听你想听的,你总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星卡一开口,精准踩中雷点,他捏着她的衣摆,凶道:“不许你找别人,我不许……”
他情绪波动很大,大片皮肤都泛了红,冒出的尾巴紧紧圈着她,缠住她。
这颗星星要碎掉了。
盛皿朝他脸上吹了口气,道:“你这个极端分子,我这么一长串话,白讲了。”
星卡眼睛里含着水光,他请求,“你可不可以像喜欢安安一样喜欢我?”
……
“我对她的好存在前提条件,是乖,你听到了吧?”
“你觉得你乖吗?”
“我坚定不移地相信你选择我,但你失忆,信任也跟着没有了。我要怎样证明,你才肯相信我?”
陌生的情绪涌上心头,星卡眼泪决堤,他张着嘴大哭,一直在说对不起……
盛皿没有抱着他安慰,而是默不作声地继续帮他洗澡。
洗完关掉花洒,擦干净水,她记得柜子里是有件睡袍的,她的尺码,但她没怎么穿过。
她拿出来,嗅了嗅,洗过,是干净的,可以穿。
不过在此之前,她先给他把头发和尾巴吹干了。
睡袍大点没关系,有腰带的,她给他穿上,在其腰间系了一个蝴蝶结。
星卡想抱着她,被按住。
“你一身干净的,沾上我这……岂不是白给你洗了。”盛皿这样说,但吻他,只是不让他贴上来。
……
盛皿极为自然地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本来只要换衣服的,怪你,罚你去给我拿衣服。”
星卡点点脑袋,他开门出去,但余光瞥见什么,他又折返回来。
指尖刚触上,他就疼得缩回了手。
盛皿将那件碍事的t恤褪下来,她身上还有一件运动背心,那些黑色咒文密密麻麻枷锁一样缠着她,发烫滚热的,那温度和岩浆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