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街道上,给人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感觉。李怀德邀请方林去一家颇具特色的饭馆共进晚餐。说是请客吃饭,但其实也就是想借此机会拉近与方林之间的关系,毕竟这还是他们俩头一次坐在一起用餐。餐桌上,菜肴精致可口,香气四溢。不过由于彼此还不太熟悉,所以两人聊的话题并不深入,大多只是一些家长里短、生活琐事之类的。但即便如此,通过这次饭局,双方也算初步建立起了一定的交情,互相认识并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酒足饭饱之后,方林和何雨柱一同踏上了回家的路。何雨柱手里提着一个饭盒,里面装的并不是吃剩的饭菜,而是他特意打包带回去准备当宵夜的美食。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四合院,刚一踏进院门,就瞧见秦淮如正蹲在洗菜池边埋头洗衣服。那熟练的动作,仿佛已经成为了她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对于眼前这副场景,方林早就见怪不怪了。在上辈子的时候,人们可都戏称秦淮如是“洗衣鸡”,如今亲眼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呐!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光是看到秦淮如在这里洗衣服的次数恐怕就不下十次之多啦!
秦淮茹眼尖地瞧见傻柱慢悠悠地走回来,赶忙迎上去热情地打招呼:“柱子啊,你可算回来了!咋这么晚才到家哟?是不是又在厂里偷偷开小灶啦?”
何雨柱被秦淮茹突然一问,花痴的本性一不小心就流露了出来,他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咧嘴笑道:“秦姐,瞧您说的,我哪敢呐!这不,今儿个厂里有任务,所以才耽搁到现在才下班嘞。”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饭盒。
秦淮茹一边熟练地搓洗着衣服,一边好奇地问:“那柱子,你今天到底做啥好吃的啦?闻着味儿可真香哩!”
何雨柱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回道:“嗨,也没啥特别的,就是一只鸡,再加上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肉,另外还有些素菜搭配着。”
秦淮茹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嘴里嘟囔道:“哎呀,柱子,你瞅瞅,秦姐我真是没本事啊!我们家那棒梗都好久没沾过荤腥了,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缺了营养可怎么行呐!你看看……你这饭盒里剩的饭菜,能不能先借你秦姐用用?等回头我们家做了肉,一定马上还给你!”
何雨柱本来正琢磨着要不要答应呢,心里暗自嘀咕:反正自己做饭时尝尝味道就差不多吃饱了,这饭盒带回去也是本着不拿白不拿的想法。而且妹妹雨水这会儿也不在家,给秦淮茹倒也无妨。想到这儿,他便爽快地点头应道:“成嘞,秦姐,拿去便是!”
方林眼见着何雨柱点头应下,便开口说道:“贾嫂子,瞧瞧这都啥时辰啦,您居然还在这儿费力地洗着衣服呐!您白天得去扫那大街子,夜晚归家后连喘口气儿的工夫都没有,就得接着忙活洗衣裳的活儿,真是太辛苦了哟!”
秦淮茹停下手中搓揉衣物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方林,苦笑着回答道:“方兄弟啊,可不是嘛!但有啥法子呢?俺们家东旭还得再有一年时间才能够从里头出来哩,眼下家中可是一点进账都没有哇!”
方林一听,眉头微皱,紧接着说道:“就算您家里没有收入来源,那也不能够这样坑害柱子哥呀!”
原本已经准备将手上拎着的饭盒递过去的何雨柱,一听到这句话,像是触电般猛地把手缩了回来,饭盒也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半空中,不再往前移动分毫。
秦淮茹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直起身子,语气略带不满地对方林说道:“方林,你瞅瞅咱们可都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头的邻居啊!虽说你跟我婆婆之间的关系不怎么融洽,但是我秦某人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吧!今儿个你可得给我讲明白喽,我到底是怎样坑害柱子的啦?”
方林深吸一口气,缓缓解释起来:“贾嫂子,您想想看哈,这会儿天都黑透了,柱子哥他一个大男人尚未成家立业呢,您却在这院子当中眼巴巴地候着他下班归来。而且您家那位贾东旭如今也不在家中,等会儿柱子哥要是再把东西交给您,这万一夜深人静的时候,让旁人瞅见或者听见了些什么风言风语的,那多不好听呀!您倒是无所谓,毕竟您是有家室的人,可柱子哥他不一样啊,人家还没娶媳妇呢!”
秦淮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她瞪大双眼怒视着方林,心中愤愤不平地想着:这小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什么叫我没啥?我要是有别的法子,至于这么深更半夜地守在这里等这个傻愣愣的家伙回来吗!
秦淮茹咬了咬牙,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些说道:“方林啊,你咋能这样想呢?一大爷可是经常教导咱们大家伙儿要互帮互助的啊!”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林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只见方林撇撇嘴,一脸不屑地回应道:“没错啊,易中海那老东西倒是整天把‘互相帮助’挂在嘴边,可结果怎么样呢?他自己倒好,因为犯了事进去蹲了整整三年大牢!你说说看,这事儿合理不合理?”
听到方林如此诋毁一大爷,秦淮茹顿时急了眼,她连忙反驳道:“方林,你可不能这么说一大爷啊!一大爷这些年来为咱们四合院可是做出了不少贡献的呀!”
而此时的方林却根本不为所动,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哼,易中海现在变成什么样与我有半毛钱关系吗?柱子哥,咱还是赶紧走吧。你想想看,你要是大晚上的给贾嫂子送东西,而且还拖到这么晚才回去,万一被人瞧见了,难免会传出些风言风语。你自己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难道心里还没点数吗?可千万别刚刚逃出虎口,转眼又掉进狼窝里去咯!”
站在一旁的何雨柱听得云里雾里的,虽然他并不完全理解方林这番话的意思,但一想到方林已经答应给自己介绍对象了,觉得听从他的安排总归不会有错,于是便点了点头应和道:“行嘞,那就听你的吧!”
何雨柱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略带羞涩地对着秦淮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秦姐,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个东西现在确实没法给您。不过您放心,要是以后再有了,我一定选在白天人多的时候再给您送来。毕竟方林说得也没错,这深更半夜的,咱俩走得太近,不管是对您还是对我,影响都不太好。那我就先回去啦!”
要知道,在这个特别讲究男女大防的时代里,若是已经结过婚倒也罢了,可如果尚未成婚,像何雨柱这般年纪的男子,倘若与秦淮茹过多地接触往来,难免会招来旁人的闲言碎语。
站在一旁的方林见何雨柱如此识趣懂礼,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开口:“柱子哥,您别急呀!我这周末就专门替您跑一趟,去找个靠谱的媒婆来帮您牵线搭桥、相看姑娘。”
何雨柱嘴里虽然连连应着:“不着急,不着急。”但实际上他的心早已如同被小猫爪子不停地搔抓一般,躁动难耐。
就在这时,秦淮茹刚刚踏进家门,屋内的贾张氏便立刻拉长了脸,满脸不悦地质问道:“你这大晚上的,究竟干啥去了?”
秦淮茹赶忙解释道:“妈,您瞧这一天下来,棒梗那孩子把衣服弄得脏得不成样子,我这不就趁着这会儿功夫,赶紧给他洗一洗嘛。”
然而,贾张氏却根本不信她这套说辞,冷哼一声,咄咄逼人地继续追问:“哼,洗衣服?少拿这话糊弄我!我明明瞧见你刚才和那个傻柱子在一块儿嘀嘀咕咕的,你们俩到底都说些什么了?”
秦淮茹面露难色地对贾张氏说道:“妈,我刚才看见傻柱拿着饭盒回来了,寻思着能不能从他那儿弄点吃的回来。您也知道,自从东旭走后,咱们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沾过荤腥了。棒梗这孩子正在长身体呢,如果一直不吃肉,怎么能长得好啊!”
贾张氏一听到傻柱的饭盒里可能有肉,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急切地问道:“那肉在哪儿呢?你怎么空着手就回来了呀?”
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道:“本来傻柱都快要把饭盒给我了,可谁知道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被方林给拦住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跳脚骂道:“方林算哪根葱啊?他凭什么阻止?还有那个傻柱,明明说好要把肉给咱们家的,怎么说话不算话呢!不行,我得找他们理论去!”说完,她作势就要起身往外冲,去找方林和何雨柱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