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是在第十一天的早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出来锻炼,被金木金林找到的。
金木和金林就奉王妃妃之命就把嬴政接回了咸阳宫。
嬴政失踪了多久,王妃妃就派金木金林和侍卫们找了多久。
说来也奇怪,山脚下的房子可真叫人好找啊!
那么多人竟然找了十多天才找到。
久别重逢,各宫妃子们都携各自的婢女来咸阳宫面见嬴政。
一想到陛下狩猎遇到老虎追赶,下落不明,十多天才找回来,姐妹们个个哭得像个泪人,一哭就停不下来了。
哭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心里好难受。
就在大家都嚎啕大哭的时候,还是魏良人的一句话,提醒了大家,才止住了哭声。
“众姐们,陛下如今回来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咱们姐妹们理应满心欢喜、笑逐颜开才对呀!大家快,快别哭啦,再这么哭下去,待会儿精心化好的妆容可就要被泪水给冲花咯!那模样岂不是狼狈不堪?咱们可得保持住自己最美的姿态去迎接陛下归来啊!”
“是啊,是啊,还是魏姐姐年长些,想得比大家都周到!”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
众姐妹们瞬间就都不哭了,静静地等待嬴政的到来。
大家再见到嬴政时,瞬间就都哭了。
只见嬴政拄着拐杖,一只脚好像受了伤,微微抬起,被大监穆阳搀扶着。
看见嬴政,后宫的妃子们都一个个迎上去,问长问短,问东问西。
嬴政环视了一下四周,唯独不见他心心念念的王妃妃。
魏良人道,“陛下,可是在寻找王长使?”
嬴政点点头。
魏良人又继续道,“王长使孕育双生子,甚是辛苦,快临盆了,近来身子特别笨重,今天可能不会过来了。”
嬴政道,“那我等会儿就亲自去看看她。”
就在嬴政刚刚结束话语之际,众人的目光忽然被一道身影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个妇人正缓缓地朝着这边走来,她的步伐显得异常沉重且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一般。
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则是她那高高隆起、宛如小山丘般的腹部。
那肚子被撑得如此之大,让人好不担心!
这妇人每迈出一步似乎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身体也随之颤抖不止。
她的模样就好似一个被吹足了气的皮球,行动迟缓而笨拙。
仔细一看,这不正是昔日里备受瞩目的王长使王妃妃吗?
此刻的王妃妃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风姿绰约与仪态万千,取而代之的只有满脸的疲惫和痛苦之色。
孕育双生子,已经让王妃妃身心疲惫,心力交瘁!
尤其是孕晚期,王妃妃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身子的不适和胎动都把王妃妃折腾得够呛,加上一些琐事没完没了地缠着她,让她几乎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更糟糕的是,一连十多日,嬴政狩猎遇见老虎追赶而失踪。
本来嬴政就是王妃妃心中唯一的依靠和支柱,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怎能不让她焦急万分呢?
每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王妃妃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更何况是十多天呢?
她不停地在心里猜测着嬴政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麻烦。
她越想心里就越是害怕,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紧紧揪住了她的心,让她坐立不安。
她每天都吃不好也睡不好,一连十多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即使睡着也很快被噩梦所惊醒。
嬴政是晚上来到萧澜苑的。
他宠溺地抱着王妃妃,抱了好久好久。
在那令人揪心的十多个日夜中,嬴政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十多天对于王妃妃而言,简直比十多年还要漫长难耐。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时间仿佛凝固成了一潭死水,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那种感觉,就好似与心爱之人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的剧痛,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相见之期。
王妃妃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心中的焦虑和不安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不断冲击着她脆弱的心灵防线。
突然,王妃妃的唇就覆上了嬴政的唇。
她轻轻地凑近他,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落在了他那微微颤动的唇上。
起初,她只是轻柔地触碰着他的嘴唇,仿佛生怕惊醒了这个美好的梦境。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她的动作逐渐变得热烈起来。
时而,她用自己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痒意。
时而又像是调皮的小兽一般,轻轻啃咬着他的下唇,留下一道道浅浅的齿痕。
情到深处,她则毫不留情地攫住他的唇,用力吸吮着,似乎想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美妙的旋律。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暧昧与炽热的气息,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政哥哥……我……我以为……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王妃妃瞬间泣不成声。
“政哥哥,你知道我这十多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吗?”王妃妃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瞬间就又泣不成声。
看着王妃妃梨花带雨般的样子,嬴政的心就一阵一阵抽着疼,仿佛被谁用针扎了一样,又仿佛被谁揪起来似的,仿佛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疼得喘不过来气。
他宠溺地抱着她,好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
他真混蛋啊!
嬴政在心里暗暗骂自己,骂了一遍又一遍。
他甚至有点想打自己,打自己不争气,打自己在外面招蜂引蝶,违背自己对王妃妃的誓言,和别的女人无媒苟合。
看着王妃妃挺起的孕肚,想着她十多天以来所承受的煎熬,他的心碎成了一瓣,一瓣……
他开始一颗一颗吻着她的眼泪,好像是疼惜,好像是怜爱,好像是在弥补什么,又好像是在赎罪。
他诚实地对她说了他和她之间的事,说了他其实对她是感激,是一时冲动,不是真的爱她。
他只是觉得她有点像她,那十天里他疯狂地要她的时候,就是把她当成了她。
但他说不出口,也不忍说出口,他知道她是难过的。
王妃妃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看不出来她是伤心还是不伤心。
他开始吻她的眼睛,她的额头,她的鼻子,她的唇……
当他还想一路再往下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直以来他都想狠狠占有的,疯狂霸占的女人她是个孕妇。
他摩挲的双手继而停了下来,轻轻地放在她隆起来的肚皮上,那里有他们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双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