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长公主看着娇养大的女儿哭成泪人,心如刀割,阮氏那对贱母女,苏栖梧,你们都给本宫等着,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如意,你舅舅被皇后那个妖妇迷了心智,娘求了无数次,他都不松口,你且安心嫁过去,有娘给你撑腰,就算楚王妃也得给你面子。”
齐如意扑到容华长公主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娘,我恨虞晚,都是她毁了我,你一定要帮女儿报仇,还有李静怡那个贱人,我把她当好姐妹,她却算计我,害我失身楚王那个掉茅坑的臭王,伤害过我的人,来日我坐上那个位子一个都不会放过。”
容华长公主怜惜的摸着女儿的头,想到阮氏母女,眼底划过一道狠戾,“如意,娘会帮你报仇的,眼下你也只能嫁到楚王府了。”
阮氏你休想平安生下孩子,本宫要你一尸两命。
五月伊始,皇上为了彰显自己的孝心,在宫中给太后庆生,邀请三品以上的官员携带子女来皇宫赴宴,陆二爷和陆三爷刚好都是四品官员,没有资格前往。
镇国公府又不能无故缺席宴会,恰好陆老太太近来身子不爽利,整日只能静卧榻上,没办法只能让大儿媳带着虞晚和陆云舒进宫,她想着有红樱保护,定不会出了差错。
坤宁宫
湖阳公主好不容易解了禁足,正哭着和皇后诉苦,那天的巴掌让她颜面扫地。
“母后,您这次可不能轻易放过虞晚,都是她害得女儿被皇上罚抄女德女戒,还有谢韵那个贱人,她把女儿打的脸都肿了。
母后,您知道外面是怎么说咱们母女的吗,说什么皇后教女无方,甚至还有人提起父亲,言语间多有冒犯,骂女儿不打紧,可父亲——”
皇后听到前半句还很平静,当听到有人诋毁她的太子哥哥,顿时怒不可遏。
“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当初你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我们母女是何等的风光,现在谁都敢来踩一脚,虞晚,本宫还真是小瞧了你,筝儿,你且等着瞧,母后这次要让镇国公府彻底乱起来。”
她安排在陆震霆身边的棋子也该出点力了,这次乌国之乱,定要让背叛启哥哥的人有去无回,也让陆老太婆尝尝失去儿子的滋味。
湖阳公主知道母亲的手段,脸上露出得意的笑,等着那帮人被收拾。
“母后,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去慈宁宫吧。”
官员已经都按序就座,镇国公府地位显赫,坐在了第三排的位置,前两排都是皇亲国戚,像容华长公主俨然坐在了第一排,她紧挨着楚王府的人。
楚王妃在乐安县主进门的当天,不知道二人发生了什么纠葛,硬生生被气的早产生下一子,身体还没恢复,遂没来参加宴会,楚王为了得到姑母的支持,带着乐安县主来参加寿宴,全然不顾她此时的身份只是侍妾。
“阿晚,你瞧李静怡也在呢,就在你的斜上角坐着呢。”陆云棠眼尖,戳了戳虞晚的胳膊。
虞晚看过去时,冷不丁同李静怡怨恨的眼神对上,下意识避开。
“二姐姐,她的眼神好恐怖。”
陆衍一直关注虞晚的一举一动,听到她说话带着颤音,眸子暗了几分,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李静怡,发现对方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盯着阿晚,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随着皇上、皇后和太后的到场,李静怡立马开始了她的表演。
只见她施施然起身,步履轻盈地走到太后跟前,言语间带着讨好。
“太后娘娘,嫔妾扶您过去吧。”
章太后神色高冷,脸上一点都没有过生辰的喜悦,甚至能看出一丝怒火,对于李静怡更是一眼都懒得看,全当她是空气。
“皇后,筝儿,你们扶哀家过去。”
李静怡双手就这么尴尬的落在半空中,底下参加宴会的人都替她尴尬。
李承尧看到从前骄傲的妹妹被磨平了棱角,竟然对着人卑躬屈膝,双目赤红,手背青筋暴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陆家,想到他暗中调查的事,唇角扬起一抹邪笑。
陆衍,虞晚,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我定要你们身败名裂。
章太后入座后,皇子公主们都上前送贺礼,轮到三公主的时候,章太后面露不虞,当着所有人的面替亲孙女打抱不平。
“哀家听闻你不敬长姐,为了外人欺负自家人,你可真是威风啊,虞晚是哪家的小姐,站出来让哀家瞧瞧。”
虞晚听到太后叫她站出来,心都乱了几分,好在陆衍在一旁低声安抚。
“阿晚,别怕,有为兄在。”
不等陆衍说话,坐在第一排的谢红樱第一个站起来为外孙女鸣不平,旁人怕太后,她可不怕,她和太后是平辈,当年那些事她满肚子清楚。
“太后,虞晚正是我的外孙女,你想要如何?”
“皇上,镇国公为了大乾正在前线打仗,有人却在为难他的妻儿,您真的要袖手旁观吗?”
章太后望着眼前的小姑子,还和年轻时一般脾气火爆,得理不饶人,怪不得女儿失踪,被一个商人作践,这都是她作孽,报应到了女儿身上,老了也不消停点,迟早把福气都作没。
“红樱,哀家也是心疼湖阳被人欺负,你这咄咄逼人的架势,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你的外孙女就是宝贝,别人连说都不敢说吗,镇国公身为臣子,为大乾效劳是理所应当的,陆家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先为别人叫屈了,哀家看你心全偏到外人身上了。”
谢红樱冷笑:“太后,您心疼自己的孙女,我心疼我的外孙女,要我说皇上还是处罚湖阳还是轻了,换我来,直接打烂她的嘴,嚼舌根子小心将来死了下阿鼻地狱。”
皇上也不耻太后的行为,无非就是抱怨当初陆震霆不帮太子造反,这个老家伙都过去这么些年了,还耿耿于怀。
“太后慎言!镇国公为大乾立下汗马功劳,筝儿是朕处罚的,难不成您对朕也有意见?”
章太后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把矛头又对准谢韵,长辈教训小辈天经地义,顺便敲打敲打淑妃,别太得意忘形,她是大乾的太后,谁也不能取代她的位置,皇上亦是如此。
“谢韵,你连自己的姐姐都容不下,哀家真是白疼你了。”
谢韵气笑了,谢筝这个绿茶,还会恶人先告状,说的好像谁不会恶心人似的。
“祖母,您老人家都说了是听闻,传言不可尽信,明明是大姐德行不一,这才被父皇罚抄女德和女戒,至于掌掴我完全是好心代劳,如今看来,父皇的苦心算是白费了,大姐,你可长点心吧,父皇为了你,操碎了心啊。”
谢筝面上的假笑都快维持不住了,尤其底下人异样的目光汇聚到她身上,简直如坐针毡。
“韵儿,你误会大姐了,我没有和祖母提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