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你不会是骗我吧,哪有男人喜欢被妻子管东管西,你就不怕被人笑话惧内,指不定到时候我说你两句,你就朝我甩脸子了。”
陆衍再次为自己澄清,“阿晚你也太冤枉为兄了,我何时朝你甩过脸子,你刚还说我当着外人的面给你冷脸,简直冤枉,我比那窦娥还要冤,六月老天欠我一场雪。
再说惧内怎么了,我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我惧内,我骄傲,让别人羡慕去吧。”
虞晚被他的油嘴滑舌逗笑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好像还真没找到陆衍给她冷脸的片段,仅有的几次吓晕的画面,还是她自己心里有鬼。
“大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二姐姐说过一句话,聪明的男人要知道退让,妻子说什么都是正确的,不可以反抗。”
陆衍闷笑几声,声音沙沙的,低惑又诱人。
“阿晚,我懂了,之前为兄不知道,现在我懂了,阿晚以后说的每一句话在大哥这比圣旨还要管用,若是婚后大哥对你冷言冷语,就罚我和你异塌而眠。”
虞晚被他说的脸又猝不及防的红了起来,比那红果子还要香甜诱人。
“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我就暂且相信你一次,反正日后你对我不好,我可以和父亲和母亲还有祖母告状,他们一定都向着我。”
陆衍笑笑不说话,只用温柔缱绻的眸子盯着她。
公主府其乐融融,延禧宫的情况却不太妙,怀王和敏柔中毒了,太医费了老大劲才把人救过来。
啪的一声!
淑妃被皇上一巴掌扇倒在地上,皇上怒目圆睁,一手指着淑妃,厉声斥责:
“你这个毒妇,虎毒不食子,璋儿是你的儿子啊,你怎能下此毒手,难怪宫里人说,淑妃你的心偏到没边,都偏向娘家人了,璋哥不就是没遂你的意娶高门贵女吗,你连自己的儿子都容不下,朕真是看错你了。”
淑妃被打的面颊高高的肿了起来,嘴角沁出了丝丝鲜血,她仰起头不屈地看向皇上。
“皇上,臣妾冤枉啊,我没有要加害璋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都是敏柔嫁祸给臣妾,臣妾侍奉您几十年,您不能听信那贱人的片面之词啊。”
皇上暴怒,一脚正要踹下去,谢韵赶忙冲过来,护在了淑妃身前,皇上这才停下准备踹人的动作。
“父皇,母妃她只是给皇兄送了一盒亲手做的肉饼,女儿也食用了,你看女儿不是活蹦乱跳吗,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虎毒不食子,哥哥是母妃将来的依靠,她不会傻到谋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啊,父皇求您明查,此事定有蹊跷。”
淑妃脸上十分平静,只是掩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微微蜷起,女儿不知道的是,她要杀的一直都是敏柔这条毒蛇,这条毒蛇在她的娘家兴风作浪,差点把大嫂和小侄子害死,甚至仗着儿子喜欢,勾的他不务正业,难道她还杀不得一个小民女吗?
皇上额角突突地跳,“韵儿,你让开!你母妃鬼迷心窍了,一心只想着怎么勾结娘家人谋取朕的皇位,丝毫不顾你兄长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只是想娶心爱的女子,这难道也有错吗,喜欢一个人是不计后果的,哪怕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璋儿这孩子完美继承了父皇的优秀品格,爱就爱了,绝不后悔。
敏柔虽说没有傲人的家世,但她对璋儿的爱是独一无二的,这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而你母妃呢,猪油蒙了心,一心只有权势,淑妃!朕最后通知你,朕会为璋儿和敏柔赐婚,至于你,就好好在延禧宫待着吧,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出来。”
淑妃一言不发,她一个深宫妇人如何与皇权做斗争,偏生她的儿子不争气,要娶那条毒蛇为妻,说一千道一万都听不进去,慈母多败儿,她当初就应该狠心点。
皇上离开后,淑妃的身子瞬间瘫软,她扑到女儿怀里放声痛哭。
“韵儿,娘大意了,没能杀了那个小贱人,反倒让你哥哥受了害,这下全完了,你哥要是娶了敏柔为妃,你外祖家铁定不会支持他了,本宫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连好人和坏人也分不清。”
谢韵还有五天就要嫁人了,对于敏柔她也是深恶痛绝,偏偏哥哥把她当成宝,打不得骂不得,说一句都要跟你急眼。
“母妃,你想开点,这王妃立了还能废,敏柔她得意不了多久。”
“韵儿,你走吧,娘要一个人静静。”淑妃完全听不进去,哪有这么容易,这次儿子几乎把支持他的大臣都得罪了个遍。
怀王妃举足轻重,在母亲说了无意让阿晚和璋儿结亲后,她便歇了让侄女嫁给儿子的心思,不然结亲不成反结仇。
转而把目光投向了支持儿子的大臣女儿,她相中的正是三朝元老陈阁老的女儿,可没想到儿子变卦了,执意要娶一个对他没有丝毫助益的毒蛇。
女儿说得轻巧,废了再立,陈阁老的女儿怎么可能做王爷的继室。
谢韵还想说什么,可看到母妃红肿的脸颊,只能强忍着悲痛离开,她不知道的事前脚她刚走,后脚皇上就派人把淑妃关了禁足,不许任何人探望。
翌日清晨,庆功宴在皇宫举办,这次参宴的官员无一例外,都是皇上的心腹,以及皇家宗室。
陆老夫人携带三个儿子儿媳以及孙子孙女坐在了第二排的位置。
陆衍和虞晚沾了谢红樱的光,二人坐在了离皇上最近的第一排。
人员都到齐后,皇上带着后妃来了,这次章太后又被皇后请了过来。
“朕今日非常高兴,镇国公大破乌军,把乌国打的接连求败,还活捉了乌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