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达威查雅在洪保的劝说下,毅然决定起兵反抗苏希达的统治。他凭借着自己哈奄·武禄嫡孙的身份,开始四处奔走,号召满者伯夷的地方领主们响应他。
哈奄·武禄是满者伯夷最出名的君主,把满者伯夷带向了巅峰,几乎制霸了南洋。类比大概就是相当于汉朝的汉武帝那样的牛逼,有这样的一个爷爷作为金字招牌,果然招揽了不少地方领主。
许多领主纷纷表示愿意追随他,拿起武器对抗苏希达。很快,克尔达威查雅就组建起了一支上万人的军队,向苏希达发起进攻。
然而,局势的发展远比想象中复杂。满者伯夷西面的藩属淡目苏丹国,一直对苏希达的统治心怀不满,如今见满者伯夷内乱,觉得有机可乘,也趁机起兵反抗。淡目苏丹国的苏丹哈桑·沙阿亲自率军,从西面杀来,与克尔达威查雅形成了东西夹击苏希达的态势。
苏希达两面受敌,顿时陷入了慌乱。她匆忙调兵遣将,试图抵挡两路进攻。但她的军队在之前与大明的海战中元气大伤,又要同时应对两面的敌人,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战场上,克尔达威查雅的军队与苏希达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硝烟弥漫。
克尔达威查雅身先士卒,冲锋在前,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而淡目苏丹国的军队也攻势迅猛,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逼近了满者伯夷的首都。
苏希达亲自登上城墙,指挥防御,但她的防线在两面的夹击下逐渐崩溃。淡目苏丹国的军队率先攻破了城门,如潮水般涌入城中。苏希达见大势已去,不愿被俘受辱,最终在王宫中自焚而死。
满者伯夷的首都被攻破,苏希达身亡,这个曾经强盛一时的国家就此灭国。
……
赵辉在国公府中查看太监送来的廷抄,所谓廷抄,就是司礼监在内廷印刷的机关报,专供太监系统传阅。赵辉近年来已经隐隐是太监集团坚定的盟友,所以也能固定收到廷抄。
两京十四省(多了一个交趾,所以不是十三省)的事情赵辉不屑于看廷抄,主要还是南洋的事,郑和等人与内官监、司礼监的通信往来,也只有廷抄能够略知一二。
“是我大意了!”赵辉有些懊恼。他记得原本历史上,绿教在南洋大肆扩张还得等到几十年以后,可是哪晓得他这只小小蝴蝶无意间已经将历史改变了。
绿教提前崛起,攻灭了满者伯夷。
“小小失误,还有的挽救。”
廷抄上还写了,克尔达威查雅在爪哇东部重新立国,对抗淡目苏丹国,双方目前还在拉锯,谁也干不掉谁。
赵辉这一年来,没啥事干,因此忙于教书育人。
教书是真的教书,他已经把他的着作《自然之理》写完了第二章水火之气、第三章金石之变,即已经讲完了物质的固态、液态、气态三种状态以及金属的性质及其反应。
总算是让陶成道及其弟子了解了物理与化学的大概。陶成道已经在研究火药配方,也不知道掌握了基础的物理与化学知识的陶成道能不能给大明的火药带来一些新的变革。
至于育人嘛,也是真的育人。
经过辛勤的耕耘,今年已经相继有五名妻妾怀孕。
特别重要的是,朱瑛也怀上了,已经接近临盆。
三娘子何甜卿那里,赵辉已经十分小心,尽力不搞出人命来。只因今年发生了一件大事,或者说对赵辉来说是一件要命的大事。
内阁推动皇帝下了一道圣旨给三法司,里面谈到“致理之道,人伦为先。五刑三千,不孝最大”,以及“犯不孝及烝父妾、收兄弟之妻为妻,……悉令送京师如律鞫治。若武官及其子弟有犯此者,不许复职承袭,永为定制。”
赵辉睡了何甜卿一事,本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三娘子何甜卿没有为赵和生下一儿半女,算不上庶母。但是大明律就是这么规定的,还是赵辉他法理上的老丈人朱重八给定的。
这次的圣旨只是内阁拿出来重申了一遍,让皇帝下个旨,好让全国各级官员再学习一下朱重八反胡俗的伟大精神。
但赵辉总觉得这里面恐怕有什么阴谋,或许是针对自己来的,也或许是瞎猫捉到死耗子。
……
英国公府,张辅正在与柳溥密议。
张辅没好气地对柳溥道:“我说贤侄啊,你不要着急啊,要扳倒赵辉有这么容易?就睡了自己老爹小妾就能扳倒他?你想太多了!”
柳溥委屈道:“这不是天助我嘛,皇上都下旨重申此事了。只要一捅出来,赵辉轻则罢官,重则掉脑袋。”
柳溥又挤出笑容来,唆使张辅:“扳倒了赵辉,国公爷您就是武官第一人了。”
张辅嗤笑道:“怎么?我现在就不是国公?扳倒赵辉,我就能封王了?”
柳溥顿时笑容有些尴尬,“这不是,现在查明,赵辉与其父妾私生一女,证据确凿了么。”
张辅冷哼道:“那也得看是谁,你去翻翻街头的小报,多少藩王家里儿子与父妾私通的,太多了,朝廷有惩处吗?”
柳溥惊讶道:“那些黄色小报也能信?我都是当淫书看的。”
张辅没有兴趣与柳溥探讨黄书,岔开话题道:“你袭爵之事,我已经跟赵辉通过气了,他也支持你袭爵。”
“真的?”柳溥喜出望外。
他爹柳升交趾败亡后,柳溥至今没能袭爵,也一直在为此事奔走。
“所以这事还不是抖出来的时候,像这种罪证,要和大罪一起抖露出来,那才能一击必杀。明白吗?”张辅循循善诱。
柳溥又追问:“那是什么样的罪才算大罪呢?”
“那当然得是图谋造反之类的了。”张辅脱口而出道。
柳溥顿时无语,大家都是武官,都明白在大明朝,武官要造反还是非常有难度的。
“那恐怕就没机会扳倒赵辉了。”柳溥有些失落道。
张辅一笑:“也不是非得他脑子不好使要造反,比如皇上觉得他可能要造反。像这种睡老爹姬妾这种小事,只有在这时候才够得上杀头的罪状之一,明白吗?”
张辅拍了拍柳溥的肩膀,“你少整这些有的没的,好好把你的袭爵问题给解决了才是正经的。”
“多谢世伯提点。”
柳溥走后。
张辅嗤道:“柳升有时候脑子还是挺聪明的,他儿子咋这么一根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