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边的石头大小和形状几乎是一样的,就像是数学上的轴对称排列。
慢慢地沿着道路往前走,他们的神经还是紧绷着,生怕突然间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刘潜总感觉这石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总之这里面给他的感觉就是很诡异。
两旁的石头都是依着这条小路的走向而立,他们一直走着,气氛有些压抑。
除了“唦、唦、唦”的脚步声,就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
没有手表,没法准确的计算时间。
凭感觉应该至少走了半小时,除了路旁石头有些不同之外,他们所看到的景致几乎一样。
一定要说哪里不一样的话,那就是太阳位置不一样。
他们不停地走,头顶上的太阳方位也不停地变化着,按理说半小时内太阳位置不可能变化如此之大。
“我们不会是碰到鬼打墙了吧?”孙婕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刘潜摸了摸下巴,有些怀疑地说:“鬼打墙这种事不是一般在墓中或者晚上吗?我们现在是白天,又在地面的,不合理啊。”
“咦?你们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我们又回到刚进门不远的地方了。”刘燕青停了下来看向周围。
许东浩目光敏锐,指向大家脚下的地面:“路面上还有新鲜的脚印,从大小、深浅和数量来看应该是我们留下的。”
“我去,还真的是,看来我们是一直在打圈圈!”孙婕英郁闷地说。
刘潜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心中很犯难。
头顶上的太阳从东边到西边,又从西边到东边的,已经无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候,甚至连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都无法分辨。
但是,从感觉上又像是走了很久。
你一言我一语,各自发表了一些看法,都没能拿出一个确实有说服力的方案来,唯一达成的共识就是继续试探,反正坐等是不可能有出路的。
也不是说就又跟原来一样傻傻地往前走,而是隔一段距离在地上画个朝向往前的箭头。
许东浩手上依然拿着弓箭警戒着,画箭头这种苦力活也自然而然落到刘潜身上。
他们一边往前走,隔20米左右的距离,刘潜就用工兵铲画一个箭头。
再往前走了感觉至少有半小时,他们惊喜地发现还未碰到箭头标志,内心还是充满期待,没看到箭头就表明没有再绕圈圈。
一开始画箭头的刘潜,心情是沉重的,画出的箭头也是耷拉着的。
渐渐地感觉如释重负,他高兴地画着箭头,感觉箭头也可爱了起来。
正当刘潜劲头十足的时候,他震惊地发现前方躺着一个耷拉的箭。
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涌而出,忍不住飙了一句“法克”。
刘燕青也秀眉一蹙。
许东浩虽然看似依旧波澜不惊,但是看他拿弓箭的样子,明显很是疲惫。
孙婕英更是咬了咬嘴唇说:“怎么会这样?都走了大半天,太阳都要下山了,难道要困死在这里不成。”
看大家负能量这么重,刘潜本想安慰一下,缓解下苦闷氛围,忽然觉得孙婕英看似有道理,细想却不对劲。
他看向孙婕英说:“你确定我们已经走了大半天了?”
孙婕英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吗?即使没有一天,难道半天还没?”
他疑惑地说:“的确感觉走了很久,那你有没有感觉很饿呢?”
“饿?感觉还好啊,不是刚吃完压缩饼干不久嘛?”孙婕英刚说完,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紧接着她又说:“你的意思是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久,不然过了半天的话到了饭点肯定会饿?”
刘潜嘿嘿一乐:“看来你还是蛮聪明的嘛。”
孙婕英挥了挥手,心累地说:“本姑娘现在实在是没心情跟你打嗝放屁,我只想马上离开这鬼地方。”
好吧,看来他活跃气氛的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扼杀了。
再盲目往前走,毫无疑问结果肯定是一样的,他们干脆围成一圈坐在了地上。
刘潜沉声道:“至少目前境况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糟,过去的时间也不算太久,我们可以再筹划下一步行动。”
刘燕青思索了下,然后说:“如果往前不行的话,我们是否应该考虑下原路返回呢?”
他抬头看了下她,摸了摸下巴说:“你这种思考模式是对的,但是不适用我们目前的情况啊。”
刘潜拿起一块石头在地上画了个圈,在圈中点了一个点,然后循着圆圈轨迹往前画直到回到原点,解释说:“我们之前往前就像刚刚的情况。”
接着,他又反向循着圆圈轨迹往后画直到回到原点,继续解释说:“这是我们如果原路返回所得到的结果。”
刘潜一说,她就懂了,对我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
然后,刘潜眼睛在他们3个人脸上扫了一遍,又说出了另一个考量:“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大家有没想过,那就是设置一个这么大型的石头阵肯定有其重要目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时,沉默寡言的许东浩开口说:“也许这个石头阵跟宝藏有关系,或者这石头阵就是防止发现宝藏的一种防御措施。”
孙婕英听后顿时像打了鸡血般,睁大眼睛说:“那这样的话,即使原路返回可以出去,那也没意思啊。进都进来了,总得有所收获才对。”
“嗯,前提是我们得找到这石阵的规律,逃出打转的怪圈。”刘潜对她说道。
在自己没有主意的情况下,一般人都是把解题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刘潜把目光投向许东浩,许东浩直截了当说:“我文化不高,动脑的事情不要指望我。”
好吧,他又掉转目光看向孙婕英,她忙摆手:“这种题目已经超越我智商的上限了。”
无奈,他刚看向刘燕青,她马上说:“我只对植物、医药略懂皮毛,这种数学上的问题应该是你们男的更在行。”
刘潜一阵无语,他读书十几年,所有科目中就数学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