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成了弹簧,人一少又会被弹上来?
难道是像开锁一样插钥匙到哪个位置,或者是拧动哪里的机关,然后石板往下沉?
估计这个想法是最现实,也符合常理。
那这个关键的位置会在哪里呢?
如果是在圆外的话,想要下去,必须的留下一人操作机关才行。
只有设置在圆内,才能像坐电梯一样在里面操作就行。
想定此关节,刘潜又招呼大家把圆内把泥土刨开来。
十来分钟后,一个平整的大圆面出现在他们脚下,还真就像一个大盖子。
这么大一个盖子嵌入地面中,如果真是古人没有任何工程设备情况造的话,这个制造工艺该是多么的厉害。
“咦?这里有个铜钱的图案。”孙婕英蹲了下来,轻轻地抹掉图案上的泥土,图案的凹凸形状也显现出来了。
刘潜喜上眉梢,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过去。
他盯着图案看了良久,总感觉这个图案在哪里见过。
对了,在《天机金鉴》中有这种图案。
《天机金鉴》这本书,是从小陪伴刘潜的一本线装本旧书。因为内容繁杂,他一直把它当做是一本杂书看待。
从刘潜记事起,这本书就一直在家里珍藏着,装在一个精美的长方形漆奁盒里。
盒子只有一层,而且里面就只有这本书。
长方形漆奁盒上面还刻着一个类似银针的图案,无任何文字说明,显眼而且突兀。
让人惊奇的是,《天机金鉴》的书写方式居然是从右往左的老式书写方式,书籍内容也令人叹为观止。
它里面记载的内容包罗万象,既包含现实,又囊括虚幻,包含了历史、神话、天文、地理、民俗、医药、风水、玄学等内容。
每次读《天机金鉴》,刘潜都觉得是一种精神享受,时常沉迷于书中营造的奇妙世界,感叹作者伟大的想象力和智慧。
自从接触了《天机金鉴》之后,差不多从那时起就开始点燃了他对这个世界奇妙的想象。
虽然书中描绘的动植物和各种见闻,他几乎没怎么见过,但是却让他多了一层想象,以及渴求探秘的心理。
以前,只要时间和金钱允许的情况下,他都会出去走走,去自己不曾到过的地方,领略不同地域的风光,还有顺便检验一下书中所言是否都是胡编乱造。
这个图案其实是一个机关,放在以前经常充当门禁的作用,要开启的它必须按照后天八卦的方位特点来转动。
刘潜双脚跨在了图案两边,然后蹲下,手上紧握凸出的方块,按照一定顺序,45度角转动一下,一转一顿。
边转边念口诀:
“帝出乎震,正东。
齐乎巽,东南。
相见乎离,正南。
致役乎坤,西南。
说言乎兑,正西。
战乎乾,西北。
劳乎坎,正北
成言乎艮,东北。”
每转一下,都能感觉到脚底下传来的机关传动而发出的轰隆声。
当转到第八下时,明显感到脚下圆形石板晃动了两下,紧接着缓缓下降,犹如演唱会结束时,明星们在镁光灯照射下从升降台缓缓地往下退幕。
然而,他们并没有明星落幕时那种享受着被崇拜的感觉,倒是有点像少女在月下等待情郎幽会时那种既期待而又惶恐。
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他们3个人手里拿着工兵铲,许东浩则拿着他自制竹弓箭,背对背警惕着四周,生怕突然来个万箭穿心什么的。
机关传动的“嘀嗒、嘀嗒”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他们周围。
他们一直在缓缓下降着,从来都没感觉时间是过得如此之慢。
越到下面越是阴暗,他们都不约而同把强光手电拿在了手上,随着“咚”的一声,到底了,大家悬着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些。
刘潜用强光手电往前一照,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大一座地宫啊!堪比地面上的大型广场。
他嗅了嗅鼻子,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霉味,但是呼吸还是正常的。
确认不会憋死在洞里之后,他率先弓着步子,一步一步从石板上走到了地面上。
在陌生的环境,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不敢乱说话。
刘潜转身向身后3人招手示意没问题可以下来,却看到嘴里叼着手电的许东浩正拉满了弓弦对准自己。
刘潜脸色剧变,心想都还没找到什么好东西就开始过河拆桥,未免也太过分了。
他刚摆好逃跑的阵势,竹箭已带着破风声几乎是擦着他的耳朵向后射去。
“握草!”
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噗通”一声,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刘潜惊愕不已,光线往后一照。
一只外形像猫头鹰,白色的羽毛,长着一副人脸,两只眼睛和两只耳朵的差不多有两斤重的怪鸟,被竹箭穿膛而过。
惊悚的是,它的脸上居然挂着像人一样临死前惊恐的表情。
“我去,今天还真让人大开眼界,一会是食人花,一会是变异猴,现在又是人脸鹰,比动物世界精彩多了。”刘潜心有余悸,调侃道。
孙婕英走了过来,埋怨他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要不是有许大哥在,你估计下半辈子就要与墨镜、拐杖时刻相伴了。”
刘潜过去拍了拍许东浩的肩膀,说:“谢谢啦,兄弟!”
许东浩点了点头,十分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也拍了拍刘潜的肩膀。
要许东浩这种不苟言笑的人笑上一笑,还真难为他了。
刘燕青皱起柳叶眉,咬了咬嘴唇说:“我好像听到这人脸鹰被射中之前说了句脏话。”
孙婕英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我也听到了,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
那时刘潜还沉浸在疑是队友背叛的震惊中,同时又想着逃命,还真没注意听那鸟有没发出什么声音。
不管那人脸鹰骂了没骂都不重要了,毕竟它都已经归西了,当务之急是安全地走好眼前的每一步。
“这整座岛都透着古怪,估计这地下也毫不例外,大家还是要多加小心。”刘潜收起了玩笑心思,严肃地跟他们叮嘱道。
强光手电往地下大厅扫了一扫,发现大厅中间整齐排列的夯土灶甚是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