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潜说道:“惭愧,惭愧,我就打工人,也只想过过小老百姓的日子,大富大贵的生活从来不敢奢求。”
王凌一副可惜的样子:“你这人一回到现实生活就变得保守起来,一点都不像在岛上那个具有领袖气质的你。”
他淡淡一笑:“岛上那是形势所迫。这不,一回到现实生活,我又打回原形了。”
“看来你是天生适合从事探险活动。”王凌继续说道。
他忙摆手说:“可别这么说,天天心惊胆战的,小心脏受不了。”
在市区行驶得比较慢,大概开了近半小时才到市郊。
车子最后停在了别墅区中央地带的一栋3层别墅前,整栋别墅都是用石材建造,富有欧式风格。
草坪、花园这些配套一应俱全,路上还有遛狗的年轻情侣,小孩们在玩着滑板车,那是一幅非常温馨的画面,幸福感令人油然而生。
这才叫高端品质生活啊!
之前他还觉得有套属于自己的三居室套房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看到别人的居住环境,那真叫天差地别。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简直就是真理!
王凌把他领进了别墅,进到里面后,再次亮瞎了他的钛合金眼。
6、7米长的水晶吊灯从天花板直垂而下,像一朵巨大的盛开着的莲花。
弧形真皮沙发像一条巨蟒盘坐在客厅中央,边上放置了一架白色钢琴,还有吧台、卡座、酒柜、书架……
此时的他就像是初进大观园的那个姥姥。
王凌也跟刘潜简单介绍了下他家的情况。
在王凌读高中的时候,他母亲因为车祸身亡,之后他们两父子一直住在一起。
他父亲是大学教授,之前他们俩也是住在教职工宿舍,前几年他父亲考虑到时王凌结婚总要有像样的房子。
因此拿出毕生的积蓄买了这栋别墅,后来王凌各种倒腾也挣了不少钱,就把别墅装修得如此富丽堂皇。
看着父亲形单影只,王凌曾经劝他父亲如果遇到合适的女性可以考虑再婚。
但是他父亲坚决不答应,还总是把母亲的死归咎到他自己身上,认为如果当初自己把研究发现交给对方而不是上交官方,妻子就不会出车祸,认为是他自己害死了她。
年轻人没办法天天待在家里,而且父亲年岁越来越大,过不了几年就满60了。
王凌又提出给他父亲请保姆,但是又被他父亲给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他父亲认为自己身子骨还硬朗,根本不需要保姆。
实际上他父亲是怕王凌给他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是请保姆照顾他生活,日久生情也许就变成了老伴。
不得不说他父亲有个性,还深情。
不过,自从这几年王凌从事探险活动之后,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也大不如从前。
这也不难理解,他父亲是大学教授,研究的方向又是考古学,是站在文物保护者的角度。
而王凌从事探险活动,往往被那些考古工作者所不齿。
日常闲聊中,他父亲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儿子真正职业,只是说自由职业者。
不过,即使父亲不乐意,骨子里有着叛逆细胞的王凌仍然坚持自己的选择。
就像他自己说的“探险寻宝才能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真正为自己活着,才能让我见识这大千世界的奇妙。比在那格子间里做程序猿,带着微笑面具当销售员不知真实多少倍,快活多少倍。”
刘潜非常赞同他的生活态度,也常常反思自己的活法。
自从创业失败之后,就过得有些四平八稳,缺乏冒险精神。
这次他父亲邀请刘潜来,就是因为王凌跟他父亲讲了一些他此次岛上的见闻,以及刘潜对古代这些奇门遁甲之术的精通。
当然肯定是缩水版的简单介绍,王凌肯定不会把他们遇到的危险,以及出于正当防卫所采取的的措施,这些给供出来。
他父亲对古代法阵等奇门遁甲之术非常有兴趣,然后听到说刘潜精通这些之后,迫不及待要王凌邀请去他家探讨探讨。
刘潜和王凌正在吧台边喝着咖啡,只见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从楼梯那边徐步走了过来。
他身形瘦削,但是气质儒雅,两眼炯炯有神。
随即,王凌介绍起来,说道:“爸,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起过的刘潜。”
刘潜伸出右手跟他父亲的手握在了一起,露出八颗牙齿笑道:“伯父,您好,久仰久仰。”
他父亲温和地笑了笑说:“果然一表人才,后生可畏啊。”
他们就这样寒暄了一番,之后他父亲邀请刘潜到他书房里喝茶。
闲聊中得知他父亲全名叫王振邦,一个很有他们那个时代特征的名字。
总体感觉对方性情温和,清高,专家学者味道比较浓重。
“刘小友,你师承何人?”他问道。
刘潜心想自己哪有什么师傅,除了教功夫的师傅以外,其他都算是自学的。
但是很明显他父亲对功夫没多少兴趣,一心专研考古方面的东西。
刘潜尴尬地笑了笑说:“我这人没有多少爱好,就是闲来无事时会喜欢看杂七杂八的书籍,特别是那些在一般人看来比较冷门,比较古怪的书籍。”
其实他所知道的玄学之类的知识大部分来源于《天机金鉴》。
随着阅历的增长,他越来越发现此书的不凡。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可能和盘托出交代自己是从家传秘籍中看到的,只能打哈哈了。
王振邦皱起他那深如沟壑的眉头说:“但是据我所知,市面上此类书籍少之又少,即使有也大都是滥竽充数,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在里面。”
这个老学究,居然较起真来。
刘潜顿了顿,刚想解释时,看到对面书架上满是各类专业研究书籍,刚好借题发挥,说道:“您看您书房里都有这么多专业书籍,而且现在基本上想要哪个门类的书籍网上都能买得到的。”
王振邦不置可否,若有所思道:“你对易经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范畴也太广了,根本让他不知从何说起,但是人家已经把问题抛出来了,总不能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吧,于是就泛泛而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