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许东浩出手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而且刀刀命中咽喉等要害部位,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尖兵。
随着战斗进入白热化,他们的阵型开始变得杂乱。
趁着刚刚胡乱砍杀一头白豹子之后短暂的收手,另一头白豹子迅速向刘潜冲过来。
此时的他来不及回防,这头白豹子猛地高高跃起,想要将他扑倒在地。
就在他以为要挂彩的时候,一把匕首直直地插进了那头白豹子的腹腔,而且借着惯性,许东浩双手用力一顶,直接把它抛向了石塔那边。
豹子尸体撞在了塔身中下部,发出一声闷响。
经过激烈的厮杀,石塔下面的草坪上已经躺着七、八具白豹尸体,他们个个身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迹,幸好都没受重伤,有的也仅仅是手臂等地方的抓伤。
“哎呀,我的妈呀,脏死了,我得去洗洗。”孙婕英看着满是鲜血的手臂,厌恶地说。
“我也去。”刘燕青马上附和道。
没办法,女人天性爱美,身上的兽血令她们浑身不自在。
不比许东浩浴血沙场多年,早已习惯茹毛饮血的日子。
刘潜其实也有点小洁癖,刚好也可以保护她们,也打算跟着去洗洗。
王凌着急了:“你们都走了我留着干啥,那我也去洗洗。”
既然他们四个都走了,这荒郊野外的,留着许东浩孤零零一个人,着实不放心,刘潜回头准备叫上他一起。
没想到刘潜一回头,火光中隐约看到塔身上出现一个箭头。
一开始还以为是眼花,他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的确是一条长长的直线,下面出现一个箭头的样子。
刘潜马上跑了过去,打开手电凑近一看,原来是之前那头白豹子撞在石塔后,流出大量鲜血,然后顺着一条浅槽一直往下流。
大概流了1米左右后,阻滞在了一个三叉形位置。
站在一定的距离看的话就像是一个箭头。
看着刘潜盯着石塔,他们也马上跟了过来。
“一支箭?啥意思?”王凌奇怪地看着塔上的“血箭”说道。
“总不会是预言千年以后的某一天,将会有勇士在这里用箭射杀猛兽吧?”孙婕英脑洞大开地说。
刘潜笑道:“你都可以去做电影编剧了,而且是能拿大奖的那种。”
孙婕英说:“我可没开玩笑,国外不是经常有什么先知预言之类的东西嘛,我们大夏国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国外有的我们肯定有,而且还比他们厉害。”
刘潜朝她竖了竖大拇指。
很显然,如果古人耗费苦心造这石塔只是为了告诉他们将来有人会在这里射箭?这也太吃饱了撑着。
反正刘潜是不信古人真这么有闲情逸致。
他看着箭头标志,自言自语说:“按照箭头的指向,它是从上往下,表示地下有东西?即使不用箭头指明,我们也已猜到下面东西,还要它来指明。”
“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角度要看,比如把它想象成平面图。”刘燕青分析道。
被她这么一说,刘潜马上得到了启发,他立刻调转朝向,背向石塔,面朝外,与箭头直线平行站立。
顺着直线方向往前一看,地面一如平常,而且与周围地面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再往前就是树林了,石塔周围有着繁杂的树种。
之前还没注意,现在认真看之后,发现箭头直指的方向耸立着一棵稍显矮小的银杏树。
那棵银杏树本身并不矮小,估计一人合抱还抱不过来,只是它身边的树木大多比它高大粗壮,所以它才显得矮小了些。
“看来玄机就藏在那棵银杏树上。”刘潜指了指那棵大约20米开外的银杏树。
有了新发现,他们早已忘记身上的血迹,簇拥在了那棵银杏树的周围。
王凌拍了拍树干,摇头叹息说:“树是实心的,而且这么大,看来破解机关的基本套路‘摁、拧、提、拉’是用不上了。”
刘潜围着树干绕了两圈,然后看了看地面,除了其凸起的根系以外,也没看出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来。
他还试着跺了跺脚,试试底下是不是空的,结果除了硬邦邦的感觉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看刘潜一副专业人士的模样,东瞧瞧西跺跺,孙婕英忍不住问道:“找到什么门道了没?”
刘潜摇了摇头。
找宝物这种事还真折磨人,刚给你点希望,马上又给来点绝望,循环往复,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当时的建造者是怎么想的呢?换作是自己,又会怎么做呢?
藏宝这事,标记还是要有的,万一哪天自己或者后人想要来取,至少还能根据标记来找。
但是也不能太过于明显,不然分分钟就被寻宝者或者盗墓贼给掏空咯。
比较隐蔽的做法就是不能一目了然,而且还要环环相扣。
最好还能用上一般人不懂的知识,比如占卜、星相之类专门的知识,这样才能显示他们的重要性,进而稳固的地位。
占卜这种东西比较玄乎,而且随机性太大,用在藏宝上不大适合。
星相讲求的是天与地的关系,天文与地理的玄妙。
“天圆地方,天人合一。”刘潜抬头看向了行空,“说白了,其实就是天上的月亮、星星与地上景物的关系。”
王凌说:“但是必须得找出当时建造者的意图,或者说是某种联系。”
刘潜赞许道:“对头!”
此时抬头看向石塔,夜空下更显肃穆、庄重。
刘潜突然发现,从他们所站的位置看,月亮刚好就在石塔塔尖上方。
他会心一笑,心跳接着也加快了起来,因为他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谜题马上要解开了。
“你傻笑干嘛呀,真相已经近在咫尺了,你可别放弃呀。”孙婕英面露担忧道。
刘潜用脚尖点了点银杏树根部,微笑着说:“答案就在这树底下。”
孙婕英急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跟我们讲讲怎么回事。”
这时刘燕青开口说:“这棵银杏树当时应该是晚上种下的,作为入口的定位。只有到了特定的时间,也就是差不多现在这个时间点,当月亮刚好位于塔尖时,塔尖的影子又非常凑巧地投射在这棵树的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