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坡上回来之后,刘潜他们又回到了王老板店里。
见到回头客,王老板显得更加热情,连忙给他们安排了客房中最好的几间房给他们。
还给他们准备了一桌不重样的当地特色菜。
席间,这王老板又给众人讲起了火浣县、紫达地的历史、人文情况,也讲到了地理环境。
火浣县少数民族众多,而紫达地原住民基本上都是少数民族。
火浣县主要为山地地形,地质构造上位于三大断裂交汇带,轻微地震较频繁。
北江干流在县境内穿流而过,境内北江水系支流多达二十几条。
就这样一边吃着可口的美食,一边聊着本地风土人情,一顿饭差不多吃了2、3个小时。
饭后,因为下雨没法出去逛,所以大家只好回各自房间自由活动去了。
王凌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更何况这次来寻找石达开宝藏也是他的主意。
到紫达地之后除了从叶姝玲那里得到不知道靠不靠谱关于宝藏埋藏地点之外,似乎没有太大的进展,更何况这么早,他肯定是睡不着的。
于是,他主动敲响了隔壁刘潜的房门。
“街又没得逛,妞又没得泡,睡又睡不着,你怎么看?”王凌点了一根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刘潜随手拿起一杯酸奶喝了起来,然后嘴角微微上扬:“又下雨又冰冰冷的,叫我去我也懒得去逛。”
“至于泡妞,你还不趁这个空档去和孙婕英加深一下感情?”
王凌摇了摇头,唉声叹气说:“孙婕英这匹小野马的确是对我的胃口,但是奈何这姑奶奶却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啊,适合远观,亵玩的话就得慎重了。”
听到王凌说“亵玩”的时候,刘潜一口酸奶呛在喉咙里“咳、咳”,差点把它给喷了出来。
缓了好一会儿,刘潜总算缓过劲来,竖起大拇指说:“也就只有你这种高手,敢亵玩这么生猛的奇女子。厉害!佩服!”
说起来自己追求孙婕英已经有一些日子了,但是这小野马降服起来难度非常大。
这让王凌内心有种深深的挫败感,越想越是烦躁。
王凌深吸了一口,然后把烟狠狠地摁灭了,转移话题说:“得了,不扯这些没用的了,我们还是把心思放到正经事上吧。”
“我们现在这样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啊,你小子最有主意,你说说看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着?”
刘潜靠着桌边,手里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酸奶,诚恳地说:“咱们兄弟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而且我们还曾同生共死过,所以我跟你说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
“我的情况你应该也大致清楚,我踏上这条寻宝之路纯属偶然,加上后来查明身世的需要。”
“之前寻宝可以说是带着某种强烈的渴望,仿佛有种使命感在促使我跋山涉水、披荆斩棘去寻找上古九针,进而寻得身世真相。”
刘潜顿了顿说:“如今,我的身世真相基本上明朗了,而我对于寻宝的这种渴望自然而然没有以前那么强烈。”
“我也曾反思过自己,究竟是这条充满刺激、挑战、惊险的路子更适合我,还是以前那种岁月静好、平平淡淡的生活适合我。”
“目前,我还没有真正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王凌皱了皱了眉头,手不自觉地又从盒子里摸出了一根香烟,他抽了好几口。
他望着天花板幽幽地说:“我觉着吧,对比你在寻宝中和你日常的状态,我觉得你在寻宝的时候浑身散发出一种智慧的魅力和那种比较man的感觉。”
“而放到平常,顶多就是一个有点小帅,能骗骗小女生的一般人而已,这两种简直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我觉得你就是属于那种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在寻宝上有着独特天赋的人,如果你真的只甘于当一名平凡的普通人,简直就是寻宝界,甚至是考古界的一大损失。”
刘潜“扑哧”一笑说:“你小子向来吹牛不用打草稿,拍马屁的功夫更是炉火纯青,最最特么关键是拍得不动声色且让人听了异常得舒服。”
“你这样的人才,如果继续在营销界混下去的话,你的名字绝对会响彻整个营销界!”
王凌随即把香烟夹在两指间,学着电影中的形象,昂首挺胸道:“那是,如果我早出生那么几十年,也许就是十里洋场的大哥了都。”
“不过,话又说回来,开玩笑还是归开玩笑。”王凌认真地说。
“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父母也许还在某个地方等着你,甚至是寻找着你,就像你陈家外公一样,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们暂未露面,或者曾试图找你但是没有找到。”
“如果你偏安一隅,可能他们永远都无法注意到你,而假如你轰轰烈烈地在寻宝界干出一番事业,即使是一般人想不注意到你都难。”
“到那个时候,你们阖家团圆岂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刘潜深深地看着王凌,有些难以置信,这家伙平时吊儿郎当,但是有时候看问题却非常有深度,在这一点上的看法居然与自己不谋而合。
刘潜不禁上前两步,然后一拳轻捶在王凌的胸口上,然后会心一笑:“这世间懂我的不多,你是其中比较特别的一个。”
“我去,吓一跳,我还以为你想搞基呢,告诉你啊,我可对男的没兴趣。”王凌身子往后一缩。
接着,他逗趣地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如今读心术修炼大成的我,就差把透视眼给学成咯。”
说到家庭团圆,似乎触及了王凌心中深藏的痛处,他目光瞬间暗淡了下来,他随手又抖出一根香烟,神情低落地抽了起来。
见王凌闷声抽烟不说话,刘潜意识到他心情不是很好,而且估计也跟刚刚提到的家庭有关。
刘潜拍了拍王凌的肩膀以示安慰。
想起刘潜不喜欢抽烟,王凌挪步到窗边,并把窗户开大一点以便通风。
他慢条斯理地吞云吐雾,也渐渐敞开心扉说:“本来我们家是非常美满幸福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高级知识分子,可以说我从小什么都不缺,物质的和精神的基本都能得到满足。”
“然而这一切的美好却毫无征兆地定格在了我10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瞬间让母亲和我们阴阳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