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灾人员被送往附近医院。
由于有刘清麦,院内领导高度重视,特批绿色通道和由专家组成的治疗团队,为火灾伤员进行救治。
陆老爷子还算好,小儿子陆乙苏护的周全,撤离及时,除了呛了两口,其余生命体征稳定,在留观室观察一晚就可以出院。
倒是白老爷子,脱离了仪器太久,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现在正在抢救室抢救。
作为亲家,刘清麦有必要出面关心一下,她问陆斯衡:“白老爷子情况怎么样?”
陆斯衡摇头:“不容乐观。”
刘清麦沉默片刻,又问:“在在和小屿人呢?”
听她这么问,陆斯衡才想起,一同出了大楼后,他就一直在指挥救援,再也没有关注到她。
还有政屿,邢浩只说了消防员在失火大楼里没有发现人员,便没有消息。
他眉头紧锁,拿出手机准备联系许在。
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哭嚎声从抢救室门口传来。
门口医生似乎对白画意说了什么,她一下滑坐到了地上,拉着医生的白大褂放声痛哭:“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爷爷……”
陆斯衡只能先暂时放下手机,拄着拐杖快步走向白画意,将她从地上拉起。
医生向他汇报道:“陆院长,白老先生可能就在这两天了。”
陆斯衡面色一沉。
再次听到这句话,白画意彻底崩溃,扑在他怀里呜咽道:“斯衡,怎么办,斯衡,爷爷要死了,以后就只剩我一个人。”
陆斯衡轻拍她的背,安抚她:“不会的。”
转而对医生说,“拜托你们尽力抢救病人。”
医生郑重点头应下。
就在陆斯衡扶白画意坐下后,许在自己来了电话。
他迅速滑动绿色键接起,嗓音有些焦虑:“在在,你在哪?”
听见陆斯衡叫许在的名字,白画意止住了哭声,哭的通红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与阴狠。
而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许在的声音,还是一个陌生男人的。
“药很快就会发挥作用,你不用做无谓地挣扎了。”
……
被人用七氟烷迷晕的许在,在一处昏暗阴冷地窖里醒来。
这里她有印象,上次陆家与白家商讨订婚流程会面时,她参观过一次。为了方便普洱茶发酵,茶庄设有地窨,在地下三米。
许在挣扎着起身,但四肢发软脑袋发胀。
努力了很久才将上半身靠在茶架上,支撑自己坐起。
与此同时,鼻下闻见股淡淡香气,和她在白画意芥子园房间内闻见的一模一样。
一想到里面有LSd,许在赶紧捂住口鼻,可是渐渐的她的双眸开始涣散无法聚焦,大脑意识也开始不清晰。
她几次想站起来跑,却连一步路都走不了。
这时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内响起,带着森冷的回音。
一个戴着黑口罩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药很快就会发挥作用,你不用做无谓地挣扎。”
许在眯着眼,想努力看清来人:“你是谁?你对我用了什么药?”
男人步步紧逼,冷笑道:“我是谁不重要,而这是个等会能让你开心的药。”
随着他的话,许在的世界里,处在地动山摇的状态。
渐渐男人口罩上的双眸开始变化,变成戴着金丝边眼镜,大大的镜片,遮掩不住摄人心魄的丹凤眼。
深邃柔情。
许在拼命摇头,告诉自己他,不是陆斯衡。
可随着男人的靠近,不仅眼睛在欺骗她,鼻下也是陆斯衡身上淡淡的雪松加木质调的味,沉稳又温和,让她怦怦跳的心都放松下来。
“斯衡……”许在呢喃着他的名字。
“陆斯衡”伸手抚摸她的脸作为回应。
男人和她说:“别反抗我。我是你最爱的人。”
许在双颊绯红,难耐地点下头。
粗粝的拇指指腹摩挲她干到爆皮的嘴唇,脸渐渐靠近。
下一秒——
“Shit!”男人捂着脸大叫。
黑口罩被割断一半,脸颊上一道一指长的刀痕涌出大量的血。
男人用手捂着脸,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她双手握着手术刀,双眸清明。
“你怎么会没事?”
“林煦。”
她直接报出他的名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用了什么。天堂蓝,那可是国家管控的一类精神药物。”
林煦放下手,彻底撕碎脸上的口罩,露出凶恶的脸:“看来许小姐知道的挺多的。”
在更衣室外听见白画意和他谈话内容后,许在就在计划布局,就是要让他们自投罗网。
所以她故意在白画意面前勾引陆斯衡,逼她出手。而为了防止自己因吸食LSd失控,又威逼利诱小张拿了科室里的镇静剂给自己。
就在她闻见香味时,她就给自己注射了镇静剂用来抵抗幻觉。
幻觉是抵抗住了,但她之前有吸入了麻醉药,现在四肢有点不听使唤。
她颤抖着手里的手术刀,咬牙坚持:“那天你们在更衣室里的对话我都听见了。白画意对斯阅哥用了同样的药,才导致他失控。”
林煦眼眸晦暗,没有说话。
许在继续道:“白画意觉得我阻挡了斯衡哥娶她,所以派你来处理我。”
“你胡说八道。”
林煦也没那么好糊弄,“药是我买的,我就是贪图你的美色,这一切和团长没有关系。”
许在勾唇冷笑:“你不承认,没有关系,可是你和白画意的关系是真实存在的。”
顿了下,“陆斯衡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还会娶她吗?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配成为陆家的主母吗?我已经打了报警电话。
过了今天,芭蕾女神将是全网的笑话、过街的老鼠,永远抬不起头来。”
林煦被她的话激的眼白里爆满了血丝,在看见通话中的手机后,彻底失去理智。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能让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