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看见秦昭阳,忽地想起了什么。
她问安颜汐,“为什么你出事,秦昭阳会跟着叔叔阿姨一起来?”
两人不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吗?
一提这事,安颜汐就火冒,“实话告诉你吧,我跟这骚狐狸很小的时候,家里人就把我们定下婚约了。”
姜棠惊愕,“还有这事?!以前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跟这种烂黄瓜订婚是很光荣的事吗?我好意思跟人说?”安颜汐愤愤的说,“我跟他,谁都看不上谁,就等着时间到,取消婚约!”
“什么时候取消?”
安颜汐说:“等我年满二十五,我跟他还是看不对眼,两家的婚约就取消。”
姜棠算了算时间,“那也快了,就一年的时间。”
安颜汐说:“我就等着摆脱这根烂黄瓜,开启人生新天地。”
下午,一行人回到江州,各自分开。
姜棠回到沁园,家里是她离开时的样子,贺聿舟没来过。
姜棠把贺聿舟的睡衣、内裤、袜子这些东西收拾成一袋,全扔了,连套都装进去扔了。
扔完这些垃圾回来,用指纹开门的时候,她想起了什么。
然后,她把门锁密码改成了乔秋云的生日,再把贺聿舟的指纹删了。
就像安颜汐说的,摆脱烂黄瓜,开启人生新天地。
她不想跟贺聿舟苟且了,她决定跟李松文好好相处。
秦昭阳把安家一家三口送到家,安俊国留秦昭阳在家里吃饭。
安颜汐丝毫不给面子,“他要在家里吃,我就出去吃了!”
安俊国批评道:“汐汐,人家昭阳关心你,大老远的去丰城看你,你怎么这样?”
安颜汐说:“我让他去了吗?他别来恶心我,我就谢谢他了!”
说完就上了楼,留下安俊国和秦昭阳面面相觑。
安俊国尴尬的笑了两下,“昭阳啊,你别放在心上,汐汐这是在外面受了气,心里难受。在自家人面前,她才表露真实的自己。”
秦昭阳知道这是客气话,安颜汐就是纯粹的讨厌他。
也不知道,他哪里惹了她,从她上高中后,就开始莫名其妙的讨厌他。
秦昭阳说:“叔叔,我就不在家里吃饭了,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
安俊国顺坡下驴,“那你路上小心点,这次汐汐的事,麻烦你了。”
安俊国客套着把秦昭阳送了出去。
秦昭阳开着车,自言自语的骂着安颜汐,“真是给你脸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不是叔叔打我电话,我他妈的会去看你?!我还嫌你恶心呢!整天跟个泼妇一样!”
骂完后,他又给贺聿舟打电话,“舟哥,下午一起吃饭?”
贺聿舟问:“回来了?”
“刚到。”
“你一个人回来?”
“都回来了,李松文住院没回来,他妈留在那里照顾他。”
饭桌上,秦昭阳绘声绘色的讲着安颜汐他们在丰城发生的事。
讲完后,他又说:“舟哥,这次这事吧,你做的欠妥了。我看姜棠当时的表情,挺难看的。”
贺聿舟面色淡淡,“有多难看?”
秦昭阳想了想,“就怎么说呢,失落伤心的样子。你想啊,别人的家里人都来了,就她,谁也不关心她,能不伤心难过吗?”
贺聿舟说:“关心她的人不都为了她进医院了。”
秦昭阳沉默了片刻,“···舟哥,你最近的心情又不太好了。”
贺聿舟轻嗤。
秦昭阳也知道,贺家安排贺聿舟跟陈晓雨交往的事,他以为是贺聿舟是因为跟不喜欢的人交往而心情不好。
他感慨的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
姜棠正常的工作生活,再也没联系过贺聿舟。
贺聿舟自然也是不会联系她的。
周五下午,姜棠坐飞机去了丰城,看望李松文。
经过近一周的休养,李松文精神了不少,脸色恢复正常,说话也不再是有气无力的。
冯曼晴很自觉的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这两人。
李松文靠坐在病床上,笑的开心,“棠棠,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姜棠回应一个微笑,“看你高兴成这样,我来看你不是应该的吗?”
李松文能感觉到姜棠对他热情了许多。
“棠棠,你突然对我这么好,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姜棠说:“以前是我不好,对你不上心。今后,我会拿出真心来跟你相处的。”
李松文激动又害怕,“棠棠,你不要愧疚,也不要感动,我不想给你压力。”
姜棠说:“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你为了我差点没命了。但我也不是只有感动,你真心对我好,我也应该对你报以真心。”
李松文高兴的牵起姜棠的手,“棠棠···”
姜棠回牵住李松文的手,“你别瞎动,小心伤口。”
两人这段关系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周日上午,李松文出院,三人回到江州。
冯曼晴热情的招呼姜棠去家里吃饭,姜棠没有拒绝。
从政者的家跟商人的家,差别还是很大的。
李松文家虽然也是别墅,可占地面积小,装修的也很普通,内部估计有两百多平米,别墅外是一个二十多平米的花园,和一个能停三辆车的车库。
比起贺家来,还没贺家的一个角落大。
姜棠今天也才知道,李松文还有一个哥哥,已经结婚了,在外地工作。
吃过晚饭,姜棠便离开了,冯曼晴让司机送她回去的。
另一边,贺聿舟听说了,姜棠不仅去丰城陪了李松文两天,今天还一起回李家了。
他本就窝着的火,在这一刻被点燃,即将爆炸。
真是长本事了,从丰城回来到现在,一个字都没跟他解释过。
他开车来到了沁园。
用指纹开锁,打不开。
他给姜棠打电话,打了两通都没人接。
贺聿舟气得七窍冒烟。
他又尝试输他的生日,还是打不开。
他又输了姜棠的生日,依旧打不开。
“姜棠,我今天不弄死你!”他咬牙切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