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柔伤心的靠在沙发上,双目无光。
贺聿舟坐在她的对面,剥了一个橘子给她,“妈,吃个橘子。”
徐雨柔忽地抬起眼皮,瞪着他,“你是不是做什么让晓雨伤心的事了?”
贺聿舟勾唇浅笑,“我能做什么?”
“她早不读书晚不读书,偏偏这时候出去读?!你俩都到这份上了!”
她连孩子以后叫什么名字都想过了。
贺聿舟说:“她早想出去了,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刚好机会到了。”
“瞎说!”徐雨柔半个字都不相信,“我看你对和她分手这件事,一点都不伤心,肯定是你在背后做了什么,让她不得不出去的。”
“这你就冤枉我了。”贺聿舟说,“出去是她的意思,我只是帮了她一把。”
徐雨柔还是不信,“你跟我说说她为什么想出去?”
“妈,你调查这家姑娘那家姑娘的,怎么都没调查出来,陈晓雨不是叶敏的亲生女儿?”
“啊?!”徐雨柔震惊的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你说什么?!”
贺聿舟再次说:“陈晓雨不是叶敏的亲生女儿,她的亲生母亲是陈家的保姆。”
“你说的是真的?”徐雨柔震惊无比。
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没调查出来?!
贺聿舟点头。
徐雨柔不想相信的说:“你是说···陈政委年轻时和保姆···生下了陈晓雨,然后养在叶敏名下。”
贺聿舟:“差不多的意思,陈晓雨的哥哥才是陈政委和叶敏生的。”
徐雨柔知道叶敏还有一个儿子,比陈晓雨大一岁多。
现在一想,这两个孩子的年纪间隔这么短,原来是这么回事。
徐雨柔震惊了半晌后,接受这个事实,可,“即便她不是叶敏亲生的,也没必要出国吧。”
陈晓雨还跟徐雨柔说,她可能以后都不回来了,让徐雨柔一定要保重身体,她谢谢徐雨柔看得上她。
贺聿舟说:“这就不得不说陈晓雨的母亲张凤丽了。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任人拿捏,别说养孩子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当年,张凤丽生下了陈晓雨,叶敏恨的要死,可又不能声张,这样会毁了陈政委的前程。叶敏就把孩子养在了自己的名下,把张凤丽软禁到了一个地方。”
“陈晓雨长大后,陈家的那些不能见光的产业、收入,都是经她的手。陈晓雨做的好了,就能见她母亲,如果做不好,她母亲也没好日子过。”
徐雨柔眼珠瞪圆。
她清楚这些当官的,谁家会没有点不能见光的收入,这些事,一般都是安排亲信处理。
可她没想到,陈家居然是陈晓雨在做这些事。
看上去那么温柔干净、善解人意的姑娘,一直在干这些不干净的事。
也就是说,一旦出事,陈晓雨就是牺牲品,而陈家对此毫不知情。
徐雨柔一方面心疼陈晓雨的不易,一方面又庆幸,还好她和聿舟没成,不然以后暴雷了,连累聿舟和贺家。
不过,徐雨柔问:“我都没调查出来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贺聿舟说:“她亲口告诉我的,她想请我帮她脱身。”
徐雨柔担心,“这样不就得罪了陈家了?”
贺聿舟说:“陈晓雨毕竟是陈政委的亲生女儿,他内心也不希望女儿出事。至于叶敏,得罪了就得罪了,她也不敢声张。”
贺聿舟又说:“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找人把她的母亲救出来,送出了国。陈晓雨没有了软肋,自己去跟叶敏谈判的。”
贺聿舟没说,赌场的那些事。
徐雨柔长长的叹了口气。
就很惋惜,好好的一桩亲事,又黄了。
贺聿舟说:“别人家的事,听了就过了,不值得你烦心。保养好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翌日。
姜棠还没睡醒,就接到了贺聿石的电话。
“棠姐,你昨天找我有事?”
姜棠:“都现在了才回电话?”
“我们昨晚搞行动,手机上交了。”
姜棠已经猜到了什么行动,“赌场被端了?”
贺聿石激动的说:“你看到新闻了?”
“还没,猜的。”
贺聿石说:“那你快起来看新闻!我们突击检查,把里面全端了,人也抓了。”
姜棠:“好。”
“我还要审人,不跟你讲了。”贺聿石先挂了电话。
姜棠兴致缺缺的点开手机新闻看。
红叶会所查封了,里面的赌场被端了,抓获涉案人员几十人。
呵,连赵老板都没被抓到。
姜棠关了手机,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饭。
刚走出房间,贺聿杉也从旁边房间出来,拿着手机正在讲电话,笑的开心。
一大早就煲电话粥。
也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在电话里就能把如此高傲的贺大小姐,哄得这么开心,这要是真谈上恋爱,不得把贺大小姐吹得整天在天上飘着。
一家人坐在桌前等着吃早饭。
一向都来得早的贺聿舟、徐雨柔一直没出现,连贺老爷子、贺老太都来了,等了一会儿。
贺老爷子说:“不用等了,先吃吧。”
大家这才开动。
二楼。
贺聿舟被徐雨柔拦在客厅里。
徐雨柔看着贺聿舟欲言又止,半天没说话。
贺聿舟把袖子扣解开,又扣上,如此反复三遍,还是没等到徐雨柔开口。
“妈,什么话这么难开口?”
“聿舟,妈不是要打听你的隐私。”徐雨柔先解释,怕贺聿舟误会或是生气。
“好,您说。”贺聿舟好声的说。
“妈就是问问,你跟跟晓雨,同居的事。”
“没有。”贺聿舟很干脆的说,“那段时间我又忙公司的事,又忙她的事,不是住在公司,就是住在我的公寓里。”
徐雨柔表情复杂,“可晓雨跟我说,你跟她···”
贺聿舟:“她这么跟你说,是我跟她商量好的,主要是怕你总是催促我们,索性用这样的话应付你,省的麻烦。”
徐雨柔不是老封建,这个年代男女同居多么正常的事。
可这两人居然没有过。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贺聿舟。
气宇轩昂、人中龙凤。
二十七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可他······
“聿舟,妈没有别的意思,妈就是怕万一。”
“妈,有话直说。”
“要不,你去看看男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