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微弱的光吞噬着墓室入口的黑暗,我深吸口气,踏入其中。踏入的瞬间,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拉扯着我。
一股比以往遇到的都浓烈的阴冷气息瞬间裹住我,像凝固的血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墓室墙上刻满的诡异符文在火光下如活物扭动,周围黑暗似有生命向我挤压过来,那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呵,顾长生,你也来了。”墓室深处传来阴冷声音。我闻声举着火把望去,只见谭风水师站在墓室中央,他面前有复杂阵法,地上散落古籍和工具。
我一个箭步向前,冷冷说道:“谭风水师,你果然在这儿。我原以为你是骗子,没想到有点本事。”说话间,我的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桃木剑,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神情。
谭风水师冷笑一声,身体微微后仰,回怼道:“彼此彼此,少惺惺作态,我们都是为宝藏而来。”他说话时,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带着一抹阴险的笑。话音未落,他迅速从怀中掏出符纸,手臂猛地一挥,符纸如同利箭般向我掷来。符纸在空中瞬间燃成火球,带着呼啸声射向我。
我嘴角轻蔑一扬,脚下用力一蹬,身体如灵猴般向左一闪,火球擦着我的衣角飞过,撞在墙上,只发出一声闷响,未造成任何损伤。
“就这点本事?”我双手抱胸,讥讽道,脸上满是嘲讽的表情。谭风水师被激怒,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再次掏出符纸。
我缓缓举起桃木剑,目光如炬:“你以为凭这些就能对付我?”我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坚定。
谭风水师咬牙切齿,正欲发作,这时韦寡妇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回荡在墓室:“你们高兴得太早了……”
谭风水师脸色骤变,身体微微颤抖,惊疑地看向墓室深处,低声咒骂:“该死,这女人怎么还没死透!”
我心中一动,难道墓穴邪祟与她有关?谭风水师看向我:“顾长生,先联手解决她再说!”我冷笑一声,不予理会,装作思考的样子,目光却落在符文上。
谭风水师以为我害怕,不再管我转身对付韦寡妇。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舞动,符纸化作一道道金光射向墓室深处。我冷眼旁观,趁他分神悄悄从包里掏出特制符纸,按照古籍记载快速而有条不紊地布置阵法。
谭风水师的攻击越发猛烈,墓室里充满符纸燃烧的噼啪声和韦寡妇的尖叫。我却镇定自若,冷静地布置着阵法。
他发现我的举动后大惊失色:“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我充耳不闻,专注于手中的符纸。阵法完成的瞬间,一股强大力量涌出,墓室里的阴冷气息也随之减弱。
谭风水师惊恐地瞪大双眼:“你竟然……”我毫不犹豫地贴好最后一张符纸,大声宣告:“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我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墓室深处,桃木剑笔直地指向前方。
“韦寡妇,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我双手快速结印,将符纸掷出。符纸在空中划出金色轨迹,落地瞬间燃起熊熊火焰,形成光幕将我牢牢护住。
韦寡妇那阴森的黑影如鬼魅般扑来,化作一只巨大的鬼爪,鬼爪上散发着浓浓的黑烟,指甲又长又尖,透着幽冷的光,带着浓浓的阴煞之气,狠狠地抓向光幕。光幕虽晃动但稳住了。我心中暗喜。
韦寡妇的攻击更加疯狂,她不断变换形态。一会儿变成浑身长满尖刺的恶鬼,尖刺上还滴着绿色的黏液;一会儿又变成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口中喷出黑色的烟雾,每一个形态都带着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她的每次攻击都让光幕忽明忽暗。谭风水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我脑海闪过谢老头教的技巧,深吸口气,将气劲缓缓注入阵法。刹那间,阵法光芒大盛。我心中畅快无比:“就让你们这些邪祟和心怀不轨之人都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韦寡妇疯狂地撞击光幕,却如蚍蜉撼树般无用。我将气劲注入桃木剑,猛地向前一挥,一道金色的剑气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击中黑影。
韦寡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黑影消散大半,露出她那张扭曲狰狞的脸。她的脸如同被火烧过一般,坑坑洼洼,眼睛中透着幽绿的光,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再次注入气劲,双手握紧桃木剑,对准韦寡妇,毫不犹豫地劈了下去。韦寡妇的身体瞬间爆炸,化为灰烬。就在她化为灰烬的瞬间,墓室里原本跳动的符文像是得到了某种解脱,停止了扭动,墓室中的阴霾也似乎消散了一些,仿佛整个墓室都在为我的胜利而欢呼。
谭风水师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他不敢置信地喊道:“不…不可能!”我收起桃木剑,冷冷瞥他一眼。他转身想逃,却不小心触发机关,整个身体被困在石壁中,动弹不得。
我走到墓室中央看着宝藏,心中充满成就感。我完成了嘱托,守护了村庄的安宁。我迈步走出古墓,外面的阳光照耀在我的身上,温暖而舒适。我刚从主墓室出来,本以为邪祟已除就可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