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别哭了，注水的猪肉没人要。”
“……”
楚离歌眼眶蓄着一汪水，狠瞪一眼姚松，趾高气昂往回走。
姚松跟在后面，撇撇嘴角，这楚小姐的性子，也不知道哪个男人受得了。
警局接待室里，凌心悦刚做完笔录，正和温灵烟坐一起，兴致勃勃地打量涂亦清。
他礼貌伸手：“你好，涂亦清。”
凌心悦斜唇一笑，大大咧咧地握住他整个掌心，“你好，有女朋友吗？”
“……”
温灵烟暗戳戳地蹭了下她手臂，潜台词是：别瞎搞。
楚离歌进来，就撞见这一幕，她夸张地作呕状，“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发情的地儿吗？”
凌心悦一下子绷起脸，目光定在她唇上，“嘴太黄，也是你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
楚离歌气死了，她涂的可是价值四位数人气断货口红！
大小姐原形毕露，又想扇人嘴巴子。
姚松眼皮一跳，反应极快地上前拦，说正事：“凌小姐，今天这事故，您想怎么解决？”
凌心悦和温灵烟对视一眼，“该怎么来，怎么来，蹲局子的大明星，养活所有吃瓜群众。”
“……”
楚离歌要抬手，姚松不动声色地摁下，瞅一眼温灵烟，解释：“楚小姐就算蹲局子，她亲妈也能用关系砸钱保她出来，你们反而得不偿失，不如直接给凌小姐砸钱。”
凌心悦把玩温灵烟的手，很好商量的样子，用她的手指比了个一。
楚离歌不屑，“一百万？”
温灵烟开口：“离歌姐，你这么有钱，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楚离歌：“一千万？”
凌心悦冷笑两声：“你想得美。”
楚离歌又恼了，姚松试探说：“一亿？”
凌心悦灿烂一笑：“你真是个大聪明。”
“……”
夺少？？？！！
一亿？？？！！
这哪是赔偿，这分明是勒索！
楚离歌咬牙切齿，假睫毛都掉了：“亿你个大头鬼！你怎么干脆不去抢银行！”
一把推开姚松，径直冲过去，重重扬手。
姚松一个趔趄。
巴掌却没落下来。
温灵烟隔着纸巾箍住楚离歌手腕，眉目清淡：“不给钱可以，去蹲局子，挡了你爷爷仕途，让老爷子舔着脸给你擦屁股，特别好。”
她甩开楚离歌的手。
凌心悦把消息亮出来。
医院那边急诊抢救中心，载凌心悦的司机因颅内震荡出血，已死亡。
楚离歌脸色瞬间惨白，往后倒退几步。
搞出人命，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调。
“你家是可以用几个臭钱，打发这位惨死的司机家庭，可是这个消息压不压得下去就未必，我们本就想走公，给你判刑，如果你非要私了，一亿的封口费和补偿费，你拿不出来，就去坐牢吧，你爷爷树大招风，可管不了你。”
温灵烟说完，看向姚松。
姚松脑子比楚离歌清醒，应声：“楚小姐，比起你和你爷爷的前程来说，这笔钱实在不算什么。”
协商结束，安排送楚离歌回家的车，已经来了，她边被姚松推着走，边阴恻恻地瞪他们。
凌心悦竖起中指，“瞪什么瞪，再凶，我让玛卡巴卡开车撞死你。”
“……”
姚松把人送上车，先偷偷抹抹额角的汗，再一脸笑容灿烂地叫住温灵烟。
“太太，周总送您的那些包包好看吗？”
温灵烟稍愣：“什么？”
姚松以为她没听清，解释说：“周总昨天下午，在爱马仕柜台挑了好久呢，十个包包，带着拉米回家，想哄您开心呢。”
“哄我？”温灵烟攥着包包链子的手紧了紧，咽下喉咙那点涌上的腥涩，“姚助理，我已经搬出来了。”
姚松一傻：“搬…搬出…”
“现知道哄有屁用，当初干什么去了！”凌心悦插进来，不给周渣南一点起死回生的契机，“打嘴炮还是打炮？”
“……”姚松讪笑，“您哪里的话，污蔑人可是要遭天谴的。”
凌心悦也呵呵一笑，“真是面子给多了，以为自己像个人了。”
“……”
姚松说不过她，委屈巴巴地看太太。
温灵烟看向已经站在车前等她们的涂亦清，问：“姚助理，你们周总这周有空吗？”
姚松以为她是要找机会跟周屹南和好，顿时喜上眉梢，压根没仔细想这周的行程安排，连连点头，“有有有，到时候，把时间发您。”
这下周总总归得高兴了吧，做下属的终于不用天天下雨了！
凌心悦看傻子一样看他：“嘴巴别翘了，快翘成屁股了。”
“……”姚松唇线倏地拉直。
涂亦清靠车边靠累了，无奈笑：“公主们，请上车。”
凌心悦拉着温灵烟过去，眼里光芒万丈，将她手指比个心，对着涂亦清，奸笑：“公主的爱，请收好。”
“……”
涂亦清真笑了。
温灵烟微恼地缩回手，掐了一下凌心的腰。
凌心悦“啊呦”一声，嘀咕：“干嘛，你应该感谢我。”
温灵烟皮笑肉不笑：“我真是谢谢你，冻结了四季。”
“……”
车上的气氛，确实有些古怪。
凌心悦咳两嗓子，觑一眼前边，“好冷哦，开个暖气吧。”
“……”
见涂亦清真要开，温灵烟阻止：“亦清哥，她说梦话呢。”
“……”涂亦清笑了笑，还是打开了暖气，虽然气温不低，但俩姑娘都穿的单薄。
温灵烟视线移回来，落在凌心悦手机屏幕上：别墅好，还是大平层好？
“哎呀，真是愁死了，忽然有这么多钱，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
凌心悦兴奋地瞅她：“我买一个房子，你跟我一起住？”
温灵烟拢拢头发，正经道：“你不是有性生活？”
“……”
凌心悦唰的一下，放下手机，捂住她嘴巴，瞟眼涂亦清，压低声音：“生理需求而已，买个大别墅，咱俩一人一楼，不妨碍的。”
不妨碍？
温灵烟想起有次晚上，去她家找她，敲了几声，没人应，以为她不在家，结果隐隐约约听见女人的哼吟。
下一秒，门开了，是一个手臂布满鲜艳抓痕的男人。
温灵烟当时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