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感觉的没错,那应该是在这个方位了吧。”
药研平静的对着三日月说,还习惯性的抬了一下眼睛。
三日月正在擦拭本体的手略微的停顿,思索片刻后看向远处广阔的荒地,对着药研眨了两下眼睛。
……
“按感觉来讲就是这片区域无疑,但是好像这里不能按感觉。”
虽然对着这一片荒地说大变活人有点尴尬,但是这里确实是最长的感知距离了,再往前就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可是如果连契约最长感知距离也就这么点儿的话,那还能在哪里呢?
难不成地底下,天边上?
是刀精又不是妖精,哪儿来的这么多神通。
“嗯——那还真是没办法了呀。”
他们之间的连结就这么一点儿,再深的,再多的,是主人还没来得及赋予的。
要不是知道三日月不会就此罢休,药研还差点以为这句话是要放弃的意思。
“找点儿有山有水的地方吧。”
你要度假吗?真的不找主人了吗?!不要啊!
“既然是流浪刀剑的话,肯定是需要水源和物资的吧,无头苍蝇乱找肯定是不行的,现在归队吧。”
也是,看来得结合地图了。
而且他们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再多待一会儿会有端倪的吧。
正当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得混进队伍中时,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是一个高挑的女人带着两振自己的刀剑,还未来得及看清脸就先闻其声。
“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就日本这么大点儿地方,掀开了找也用不了这么久吧!”
是令他们极其熟悉的干练气,不用想也是那位雷厉风行的理鹤大人。
而理鹤大人面前那位一直带领着这一支小队的阴阳师却毫无平日悠哉悠哉的样子,点头哈腰像是怕极了。
“你知不知道我算了多久才算出来坐标!现在就给我一寸一寸的找!你是想让稽查队蒙羞吗?”
“十分抱歉!我们会加大力度排查的,劳烦您亲自下来督察。”
即使是站这么远也能看到那位阴阳师慌张的擦汗动作。
而他对面的理鹤却完全不吃他这一套标准的90度鞠躬,甚至尤为不屑他这副看似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
在训斥完阴阳师之后接过身旁加州清光递过来的水,大有一副休息一下再让你好看的态度。
其实那位阴阳师并不无辜,如果他和三日月真的能靠这个稽查小分队有效的得到线索找到主君的话,他们也不会多次私自行动的。
实在是那位阴阳师拿了工资不办事,总是悠哉悠哉的,看的药研想给他两脚,性命攸关了你还在这里喝茶办事。
但是现在看他不停擦额头冷汗,丝毫不敢看面前气势汹汹女人的样子,还真是活该。
药研和三日月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那位大人来这里的意外和幸灾乐祸。
大概是和三日月待久了吧,明明他还是如往常那般平静如水,但就是能透过表面看到情绪。
完蛋了,跟三日月待久了,腌入味儿了。
不过我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而是应该庆幸,那位大人来了,现在这个毫无进展的局面应该会被打破吧。
那位被寄希望的理鹤大人从自己另一位刀剑巴形薙刀手中,接过了从阴阳师手中抢走的资料,还未等阴阳师辩解,就看完了。
随后她只是摆了摆手,就已经决定了这位阴阳师是否还能留在这个队伍中。
很遗憾,看来报告单上没有几个有用的信息。
阴阳师流着宽面条眼泪被巴形薙刀无情带走,甚至还是被刚才直接抢走了手里的资料的刀带走。
处理了这个吃干饭的以后,理鹤大人又把目光对准了面前一排身着白色斗篷的刀剑。
被这样带着审视和火气的目光看着,即使是三日月,药研也察觉到他明显虚了两分。
“那个从我徒弟本丸跑出来,甚至还跳槽到稽查队的刀剑出来吧。”
她说的平静,但是谁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小分队的刀都配合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药研慌了,但是还是看三日月什么态度,总不好自己露馅儿了,连带同伴也露馅儿。
三日月无奈的看过去,因为任谁都知道,只要一查他们准暴露。
还没等他们主动站出来,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加州清光,逮住了站在最后排的他们,然后把他们赶到理鹤大人面前交差。
“太明显了,你们两个,就算是纯灵力也会有不同的啊。”
“尤其还是熟悉枫大人的我们。”
原本稽查队的刀都无奈的互相对视了几眼,假同伴被抓到了呢,明明都故意把他们围到后面了。
他们又怎么分辨不出来自己的同伴呢?就算长得一模一样,带着差不多的气息,也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啊。
那两振刀当然没有被包庇到的自觉,而是站在理鹤大人的面前听侯发落,就是没想到露馅露的这么快。
“我就知道是你们…行了,之前没把你们揪出来,就是等你们带点儿什么新消息。”
“结果你们俩也不给力,只好我亲自上了。”
原来他们的伪装一戳即破…
“请原谅我们思主心切,实在是…不甘于苦苦的等待。”
是勇敢的三日月站了出来,药研觉得这是他从出来以后最有用的时刻。
然而三日月的施法被打断了,理鹤大人司空见惯的样子,明显是家里也有一振这样爱打感情牌的老爷爷。
左边一个加州清光,右边一个刚回来的巴形薙刀,中间一个她气势堪比一米八八。
“符纸交出来吧。”
这是…打劫吗?
加州清光明显是不适应当寡言少语黑道保镖的,他看着自己当谜语人的主人,无奈的给出解释。
“枫大人存灵力的符纸都被你们带走了,有的甚至还是有重要连接的物品。”
眼看自己的气势被爱刀打破,理鹤也适时的给出解释。
“那个孩子爱用自己的血和头发指甲当媒介,现在没想到还真有用处了。”
这么一说,的确是想到了,可当时情况紧急,拿符纸都是一堆一堆拿的,谁知道拿的什么和什么。
但是的确有几张上面贴了一小撮头发或者是几个手指甲。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他们交出来了所有有重要联系的符纸,还被特意的批准随队。
幸好被他们藏起来的退没有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