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稳稳地降落在广州白云机场,李涛、柳若水和darius走出舱门时,广州湿润的空气迎面扑来。
darius第一次来到中国,对于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他们三人匆匆跟着指引标志,前往办理darius的144小时免签手续。整个过程非常顺利,效率比他们预期的要快得多,李涛和柳若水都帮着darius搞定了所有的程序。
darius看着宽敞明亮的白云机场,忍不住感慨道:“网上总有人说中国机场一般,但这里简直豪华得不得了!比很多欧美的机场还先进。”
李涛笑了笑:“现代化建设越来越快,很多人都对中国的基础设施印象深刻。”
办完手续,他们没有多作停留,直接在机场里转机飞往郑州。经过几小时的飞行,他们终于在下午一点左右抵达了郑州新郑国际机场。
郑州的天气和广州完全不同,空气中弥漫着灰蒙蒙的阴霾,天空一片阴沉,仿佛随时会下雨。几人拖着行李,走出机场,呼吸着略带潮湿却有些沉闷的空气。
柳若水迅速打了个车,他们三人就这样晕乎乎地随着柳若水一路赶路,马不停蹄,感受到一股无形的疲惫。
“郑州的空气怎么这么……压抑?”darius皱了皱眉,看着车窗外灰暗的天空。
“这是北方的天气,冬天雾霾有时候比较严重。”李涛解释道,他对这种天气并不陌生。
车子一路行驶到郑州的一个新区,柳若水轻车熟路地指挥司机驶入了一个高档的小区。
小区内既有高层建筑,也有独栋别墅区。darius和李涛从车上下来,脚步有些踉跄,感觉脑子还在飞行模式中,没缓过劲儿来。
柳若水领着他们走到一栋别墅门口,突然扯着嗓子喊道:“妈,我回来了!”
她的声音中气十足,几乎震得李涛和darius一激灵。没一会儿,别墅门被打开,一个温婉的女人站在门口,和柳若水有几分相似,眼神中满是关切。
“你妈妈不是道士吗?”李涛小声问柳若水,略显困惑。
柳若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谁家道士天天穿道袍啊?”
柳若水的妈妈热情地将李涛和darius迎进屋里,她看上去比柳若水更加温柔细心,似乎注意到了两人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她说她姓王,大家可以叫她王阿姨。
王阿姨不仅给他们准备好了房间,还贴心地铺好了床,放置了洗漱用品和毛巾,给人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李涛和darius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他们刚刚在darius的家感受了另一种不同的热情,而这里的氛围显得更为体贴和温暖。柳若水却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显然她早已习惯了母亲的细心。
安顿好他们之后,王阿姨笑着说道:“我已经在外面定了饭店,带你们去吃饭吧。”
李涛和darius都不禁感到有些压力,这种待遇他们还真不太适应。然而,柳若水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显然这种“仪式感”的招待对她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王阿姨带他们去了新区的一家融合菜馆,餐厅里布置精致,满是粉紫色的花,给人一种浪漫而温馨的感觉。王阿姨笑着解释:“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吃什么,不过这家店的环境不错,我常来。”
他们很快坐下,王阿姨点了几个菜。虽然菜量不大,但每一道都非常精致。李涛和darius本来因为已经在飞机上吃过饭,并不算太饿,但看到这些菜品还是忍不住尝了几口。
吃饭时,王阿姨不动声色地和他们聊起了各自的家庭。李涛微微有些尴尬,不过柳若水显然早已料到这种情况,悄悄对darius解释:“在中国,这叫拉家常,别介意。”
darius笑了笑,点了点头。他对这种温馨的家庭气氛其实很喜欢,毕竟在他家,大家也是喜欢聚在一起闲聊家庭琐事的。
饭后,王阿姨带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和水果。李涛看着柳若水妈妈忙碌的背影,心里不禁生出一丝羡慕。柳若水的妈妈总是那样体贴,给人一种无微不至的关怀感。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王阿姨给他们泡上了好茶。茶香扑鼻,这是darius第一次喝茶,他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觉得有点苦涩,但却带着一种健康的感觉,让他有些新奇。
众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王阿姨端着茶杯,轻轻喝了一口,随后放下杯子,微微笑道:“你们的事情,若水师父已经大致跟我说了。不过,我想听你们再讲一遍。”
柳若水看了看李涛和darius,显然王阿姨已经提前知晓了一些事情,但现在,她希望听到他们亲口讲述这段离奇的经历。
李涛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准备把这一切,从20号房子到Sally、Luna,再到门徒之路的故事,一一讲给王阿姨听。
李涛坐在沙发上,手中紧握着茶杯,开始缓缓地将所有事情从头到尾讲给柳若水的妈妈听。
他尽量保持冷静,将从20号房子开始的怪事,Sally的阴谋、门徒之路的邪教、还有他们几人所遭遇的种种离奇经历都娓娓道来。darius在旁边偶尔补充几句,但更多时候他也是安静地听着。随着李涛讲述的深入,客厅里的气氛变得越发沉重。
当李涛讲到Luna的部分时,他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内心的痛苦和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尽管他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坚强,但Luna的死始终让他心里无法释怀。他的语气开始低沉,情绪也变得难以控制,仿佛一边回忆一边在承受着重压。
柳若水一旁听着,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她一直以为自己能扛住所有的痛苦,但当李涛说到Luna时,她心中的自责和悔恨再也压抑不住。她小声地开口,声音几乎哽咽:“都怪我……是我本事不够,才让Sally得逞……如果我早发现问题,Luna就不会……”
柳若水的话让李涛心里一阵绞痛,他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王阿姨静静地听完,脸上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但眼神里却透着深深的无奈和痛惜。她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这都是命啊……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她看向柳若水,眼神中多了一丝温柔和安慰:“若水,你也别太自责。你已经尽力了。Luna的事情,我会给你爸爸一个交代,你不用再为这事背负更多压力了。”
柳若水听着妈妈的话,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但她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心里的压抑稍稍缓解了一些。
接着,王阿姨抬头看向李涛和darius,语气稍微放松了一些:“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李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将冯师父给他们推算出的“大凶”结局一一讲述出来。柳若水的妈妈一边听一边皱起了眉头。她沉思着,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客厅里再次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只有茶水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散开。王阿姨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茶杯,像是在权衡着什么,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许久,她终于开口:“你们的师父推算出的是大凶,这确实很可怕。很多时候,命数已经注定,强行去改变,只会引来更大的灾难……”她顿了顿,看向柳若水,继续说道,“但如果你们执意要走下去,那也只能做好最坏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