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叉腰,庞大体型让矮了一个头的首领发怵。
魏衡满手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望向心生退意的首领,哈哈大笑:“孤当是谁,原是个怂货,你做不得这个出头鸟,便龟缩一旁,孤今个儿心情好,饶你一条狗命。”
首领稳住心神,眼中划过狠厉:“给我上!”
魏衡满身戾气,眼中带着对生命的漠视冰冷,嘴角噙着笑,提起一米六长剑,双眼一眯,轻叹一声,是享受的姿态。
屋中喊杀声不断,魏衡一夫当关,手起刀落,人头落地,鲜血染红精贵物件,浸湿红色地毯,冒出几个血沫子。
杀疯的将军一阵畅快,胸腔血液激荡,肩头被人偷袭削下一块肉,他不过扫一眼,利用伤处撞过去。
禁卫军何曾见过这等不要命的打法,温热血液溅在胸口,心头发怵,不禁往后退,便是这一退,断送了性命,魏衡不曾施舍眼神于地上没了半截身子的东西,反手砍下两人手臂。
哀嚎遍地,哭喊声不断。
人间炼狱中,一人浑身浴血,身如鬼魅,砍杀如常,得心应手。
楚帝不知何时抬起猪头,鼻青脸肿,门牙掉光,不忘恶毒看向那道战无不胜的身影,“吭箭!吭箭!”
口水从嘴角随着血水流下,一副痴傻癫狂状,他吩咐门外弓箭手,放箭!
魏衡不满,几步跳跃,躲开密密麻麻的箭,落在横梁之上,他盯着楚帝那张大饼脸,青一块紫一块,当真动了让他东一块西一块的心思。
箭羽太多,难免中伤,魏衡面无表情拔掉腰侧箭羽,任凭鲜血染红衣衫,漫出铠甲,落在楚帝身旁。
楚帝狠狠一颤,眼中划过恐惧:“呜呜,呜呜放肆……放肆,真要哈了里!哈了里!”
魏衡听不懂他掉了牙后的模糊表达,一巴掌打过去,紫上加青:“都这样了还不安分,孤先杀了你!”
“不知悔改,不听教诲,真真是活着献丑,死了嫌臭,生无顶天立地之能,死无搅动风雨之势,你不如去死!”
楚帝身子一抖,对着首领呼喊:“护嘎!护嘎!护嘎!”
魏衡听的好笑,笑声牵动腰间伤口,血流如注:“楚陛下这副被人蹂躏惨的模样,才是真的下流放荡猥琐,玩的怪花,牙齿都没了。”
“里!”
“咦,漏口水了?脏死了你,脏老头。”
一剑一人终归难敌三千禁卫军,魏衡右胸一柄长剑穿胸而过,魏衡抬头看来,狠厉凶残目光中带着视死如归,挥剑砍掉那人头颅。
震碎长剑,眼睫颤抖。
魏衡轻笑:“下去后,告诉你家那些个老祖宗,刺孤魏衡一剑,你死得赚了。”
周瑜城一人抗住宫外支援,咬牙切齿,面红耳赤:“魏!朝!濯!你他娘快些,老子扛不住了,要死了!见不到夫人了!啊……快啊!”
他才成婚,就因着凑热闹差点送了命,亏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就享受了一晚!
魏衡回身再给楚帝一巴掌。
处处下狠手,次次不留情。
“你给孤记住,若再说我家阿时一字不是,孤便将你这条老命,拿来祭天!你别以为,阿时不与你计较,你便能觍着脸一而再,再而三欺他父子。”
“从前种种,孤一道与你算清楚。”
魏衡犹不解气,身子逐渐失了力,他这才觉察铠甲之下,身子黏糊的厉害,应是方才涌出去的鲜血干涸,有些不舒服。
胸口还有断剑,不适再战。
周瑜城说的不错,他还有夫人孩子,待他回家,不值当与这老东西同归于尽。
崽崽晚间还要吃羊奶,楚时晚膳有一碗调理身子的汤药,自己若是不在,一大一小恐怕并不规矩。
旁人说不得,也唯有他哄的一二。
门外传来周瑜城鬼哭狼嚎,尖声呼唤。
“魏朝濯!你快啊!我要死了!”
“爷爷我拦不住了,你好了没有!”
早知便不该与他一道出来,差点送了命。
周瑜城依靠玉门优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门口尸首逐渐高过人,将之身形遮掩,门外弓箭手失了法子,改为近身肉搏,还不曾越过尸山血海,便被周瑜城斩于马下。
他比这群蜜罐里长成的禁卫军可凶残多了!
里头一将仰天大笑,气吞山河:“来!来呀!他奶奶的,许久不曾杀的如此尽兴,尔等龟孙尽管来,爷爷让尔等跨过这道门,是我周家百代先祖不努力!啊哈哈哈……”
气势如虹,门外禁卫军一退再退,握着武器不敢上前,许多酒色之徒被吓破了胆,尖叫一声,丢下兵器往后跑去。
副首领见状怒骂一声,催促身边人上。
“楚都孙儿们!尽管放马过来,爷爷送尔等重新投胎!来啊,让爷爷开开眼,孙儿们。”
“来啊!!”
“杀——”
左手被鲜血染红,魏衡抬脚一踹,将堵在门口禁卫军踹出去,后头禁卫军不料前头兄弟飞出,手中刀剑来不及收,当即串了一串兄弟,浅浅送自家人一程,温热鲜血喷了满脸。
禁卫军惊恐大叫,自此倒地不起。
魏衡乐的哈哈大笑。
首领借机踹向魏衡受伤肩头,捏住右胸伤处,将断剑往皮肉中推,魏衡吃痛,单膝跪在地上,首领抓住机会,猛压魏衡受伤那只手,鲜血喷涌的更加厉害。
首领看的心颤,额头尽是汗。
“魏殿下,我等无意伤你,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
魏衡面颊一片惨白,额头汗滴迷了眼,气若游丝,强撑起怒骂:“滚开,废什么话!”
他将手腕扭转一百八十度,生生挣脱首领紧箍,首领受惊松手,魏衡提剑砍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威胁孤!”
扫一眼外翻的手腕,魏衡血红着眼,抬头与面前禁卫对峙。
禁卫军首领胆寒,躲开那致命一剑,捂着被魏衡震伤的手臂,眼中划过恐惧:“你……”
这就是个疯子!
他第一次对战神之名生出恐惧,不住往后退,身子不住发抖。
魏衡往前跨一步,首领身后禁卫军连退三步,魏衡嗤笑:“狗日的怂货,孤还以为,尔等多大能耐,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