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安保刚站起来,门窗忽的打开,三个身着忍者服饰的女子从外面翻进来,同时射出的还有数发手里剑。那些安保连来得及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一击洞穿了喉咙,直接折了性命。
三个女忍者手脚麻利快速将几个安保扶起,用棍子将人撑住,摆出打牌的样子便立刻返身滚回雨中。
李简一路驱车直奔三号港口,远远的便看到一辆小车停在雨中,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撑着一把小伞半倚靠在车旁,手边是一只硕大的白色行李箱。
车子乘风破浪,卷起雨水沱沱,一路风驰电掣便停在了那辆小车的侧缘。
顾不得大雨磅礴,李简拖起后座的假齐志庆冲进雨中,近观一眼,才终于确定是玉藻前。
“船呢?”
玉藻前侧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货轮,“在那呢!我要的东西呢?”
李简叹了一口气,指尖释放出阵阵雷光,数道雷纹缠绕在玉藻前眉心处的一点将一道符箓裹缠而出,在风雨中那道符箓瞬间化作点点光斑。玉藻前身上迅速浮出一道炁韵的结界,几番膨胀之后轰然溃散,玉藻前的眼眸中随之荡起一阵粉红色的妖光。
玉藻前动了动手脚,满意的点头,东身旁的行李箱推给李简,“你这小鬼倒也算是说话算话!你要的人就在里面!你最好过一会儿就把箱子打开条缝上的透透气,否则就得憋死在里面了!”
“好!”
李简点头,拉住箱子就要上船。
“慢着!”玉藻前叹了口气,弹了弹玉葱般的手指,“虽然你很着急,但是上这艘船可能并不明智!我比你来的早一些,恰巧看到有家伙鬼鬼祟祟的躲了上去!你要小心!”
“多谢!”
李简拉起箱子,揪起假齐志庆,闷头冒雨上了码头,躲开那些巡查的工人,凭借燕子三抄水的轻功,轻步点空而上,稳稳落在甲板之上,跳了一个相对干燥和隐蔽的位置便躲了进去。
“还有多久才会开船!”李简发信息问玉藻前。
“还有15分钟!你可要小心啊!”玉藻前回道。
放下手机,李简倚在集装箱上长长吁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顶多再过一晚多一些就能回家了!还有这两个家伙!赶紧开船才是!”
咻!
一道微不可察的光点从黑暗中射出,直取李简眉心。
“这是准备在开船之前解决我吗?”
李简忙得扭头,光点擦着耳边,嘭的一声,如同穿豆腐一样将集装箱厚厚的铁皮直接穿透,那射来的东西整个钻进集装箱,连个尾点都没留下。
嗖嗖嗖!
一排光点紧随而至,李简只得转上地上的箱子与瘫软的废物滚到了雨中。
“如此偷袭,是忍者吧!”
对面并未出声,只有一堆更加狠辣的暗器射出作为回应。
“婆娑龙华!”
李简当即双手合十,一股冲天散满佛光的炁韵立即腾身而出化成一棵血金龙华宝树,将自身与身边的两人死死抱住,飞来的暗器打在宝树便像打在真实的古树上一样死死的钉在其中无法夯进分毫。
“佛宗的手段!景言真人果然不俗啊!”一段极为生涩的汉话从集装箱的上方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着三四个女忍者打着一把巨伞,站在集装箱之上,三两个人搭成一把椅子,拱卫着一个身材妖娆的女贵妇。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我!”李简冷道。
“我啊!”女贵妇轻轻地拨动樱桃般的红唇,“妾身是黑鹤会的忍者部部长,宫城美之!”
“果然是神士教的走狗!怎么了,你要把这两个家伙抢走吗!”
李简悄悄的将神识四散开来,心中不觉暗叹这忍者一道确是有独到之处,虽然这集装箱上可见的有那么几人,但是在感知上却是觉察不到一点,这也只是自己能看到的那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就不知道藏了多少人了。
“走狗?我们只是为了道义而战,你我的分歧不过是在于你我的道义不同罢了。”宫城美之呵呵一笑,“既然立场不同,那我也不必留先生了,我们杀你实在困难,但是想办法把你整下船倒是容易!华夏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先生若将人放下,我便放你安然离去!”
“放下,安然离去?”李简长长吐出一口气,将脸上的雨水擦了擦,甩了甩耳朵中的积水,“你刚才说了什么对不起我没有听见!想让我退步,可以,杀了我,或者是从我的尸体上迈过去!”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动手!”宫城美之刚一甩手,一众女忍者立即从暗处扑出。
嗖!
空中突然落下一道绿光,一只鱼钩直接将其中一个女忍者勾起,随着丝线微微一甩,那个女忍者立刻就消失在了甲板之上。
“什么人?”
宫城美之立即站起身,从后腰中掏出一把短刃,周围的那些女忍者也是各自掏出五花八门的兵器做出提防的阵型。
可阵型刚一摆好,那只鱼钩又不知从何处探了出来,将离宫城美之最近的一个女忍者拉进了雨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我本江上孤烟客,凭钓世间往来神!”
风
集装箱最高处风雨滂沱的一角,一个身着青衣,头顶斗笠,手拿一只竹制鱼竿的男人低头坐在箱子边缘。
“六师兄!”李简惊疑出声。
诸葛景颂摆了摆手,“若不是我追的紧,恐怕这一船50多个女忍者都得把你生吃活剥了!”
“你是什么人,我的手下呢!”
宫城美之紧紧地盯着诸葛景颂,作为一个忍者感知和隐藏便是其安身立命的根本,但是对方对于气息的隐蔽明显比自己手下的忍者们甚至是自己更强。
人就在那里,别说是用感知去寻找,若对方不出声音,甚至都无法看到人在那里。
“在下,云锦山第七十代弟子,卓阳真人周先生门下六徒,沽央子,诸葛景颂!”
“华夏的修行者!为什么没有听过你的名字!”宫城美之不由得皱眉,“你是来帮李简的?”
“那是自然,夫人不知道他是我的师弟吗?”诸葛景颂淡然一笑,推了推头顶的斗笠,“如果你能开的了好价钱,我也能帮你把他抓了!”
“价钱?”宫城美之眉头一皱。
“是啊!”诸葛景颂手中鱼竿一抖,那垂下来的鱼线顿时不知去向,明亮的鱼钩从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突然垂下,勾起一个女忍者就再次钻进了雨中,彻底消失不见。“夫人可要知道,这小子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得加钱!才行!”
“少开玩笑了!你把我的人都弄去哪了?”宫城美之顿时勃然大怒掏出一把手枪。
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一只鱼钩就从伞面上垂下直接将手枪勾了出去,诸葛景颂手上的鱼竿只是微微一动那把枪便赫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我们从来不杀女人,顶多把你打伤!你想要知道你那些手下去了哪儿,也容易,反正就剩你们几个了,其他的那40多个我早已经给她们送走了!”诸葛景颂轻抚着手中的鱼竿,天空中突然降下一声闷雷,明亮的闪电将脸照的通亮,那脸上的笑容温柔阳光,那眸子里的目光却寒冰刺骨,声音更是变得不阴不阳,毫无温度。“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若留下我便把你勾去一个好地方,你若不留便赶紧滚,饶尔等一条平路。”
“所有人都要小心那些鱼钩,不要被那些钩子钩走!”宫城美之吩咐道。
“是!”
诸葛景颂听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去吧!”
“愿者上钩!”
诸葛景颂手中的鱼竿轻轻一甩,一根鱼竿射出数条鱼线,鱼线在夜空中不断反折游走,看不透任何一根的走向。
以宫城美之为中心从四面八方射出了数十只鱼钩,那些鱼钩速度飞快,集装箱上的女忍者也开始反复腾挪,拼命的躲起了刺来的鱼钩。
其中一个女忍者眼见躲避不开,本想用手中的刀去拨开鱼钩,却不想那鱼钩如同幻影一般直接穿透了刀身一头钩进女忍者的心口,缠绕在那颗跳动的心脏上。
那个女忍者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拉进了雨中,彻底消失不见。
宫城美之急得大叫,“不要去触碰那些鱼线和鱼钩,所有人都一定要想尽办法躲开这些东西!”
这话还没说完便又有两个女忍者被鱼线洞穿身体勾了出去。
“再问你一遍走还是不走!不走,凭你们的身手是躲不过我的愿者上钩的!”诸葛景淡淡道。
“简直欺人太甚!撤!”
宫城美之见情况不好从集装箱上一跃而下,她并不是真的想逃走,而是想要最后一搏,至少要将其中一个人带回去。
“耍小聪明!自作孽不可活!”
诸葛景颂一声冷笑,手指微微一点,一根鱼线便突然从下方暴射,穿了宫城美之的脖子,整个人被拉向半空,噗的一声人便彻底消失不见。
余下的那群忍者自然望风而逃,脚底抹油彻底开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