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走上前去,一把扯下黑影的口罩,一张满是横肉且带着狰狞表情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陈安,你敢背叛我?”黑影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陈安,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此时,陈安瘫坐在地上,如释重负地喘着粗气,脸上的惊恐还未完全褪去。
沈翊安排警员将黑影押上警车,然后转身走向陈安,“你做得很好,接下来跟我们回警局,这对你的量刑会有帮助。”
“好好好。”陈安连连点头,在警员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杜城环顾四周,看着疲惫但眼神坚毅的警员们,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这次行动大家都辛苦了。”
——
回到警局后,审讯工作迅速展开。
“沈翊,你去休息,我来。”杜城一眼就看出来了沈翊眼底的疲倦。
沈翊刚想开口拒绝,一阵眩晕感袭来,他身形一晃,杜城眼疾手快,赶忙扶住他。
“别逞强了,你看你都站不稳了。”杜城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沈翊还想坚持,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声无力的轻叹,最终还是妥协地点了点头。
杜城看着沈翊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满心担忧。
直到确定沈翊已在休息室躺下,他才转身走向审讯室。
审讯室里,嫌犯一脸嚣张,看到杜城进来,更是挑衅地扬了扬下巴。
杜城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冷冷地盯着嫌犯,强大的气场让审讯室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男人起初还负隅顽抗,对自己的罪行矢口否认。
“我不知道,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我不知道那些画是怎么回事。”
杜城冷哼一声,“你以为拒不承认就有用吗?我们早就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男人却仍是一脸嚣张,“你们有什么证据?不过是些无端猜测罢了。”
反正这一切都是陈安动的手,无论是盗窃作品还是囚禁画师,都查不到他头上。
杜城看着男人那副死不认账还嚣张至极的模样将一沓资料重重地摔在桌上,“那我就让你看看这实打实的证据。”
男人瞥了一眼资料,却依旧嘴硬道:“这些能说明什么,随便拼凑的东西罢了,想往我身上安罪名。”
沈翊在一旁冷冷地开口了:“我们不仅有你和陈安频繁联系,商议如何盗窃画作、囚禁画师的通话记录,而且在囚禁画师的那处废弃仓库里,还发现了带有你指纹的物品,这你又怎么解释?”
男人眼神微微一缩,不过转瞬又换上那副无赖的嘴脸,“那仓库我之前去过几次,有我指纹很正常,说不定是陈安那小子故意留着陷害我的呢。”
杜城怒极反笑,“你倒是会狡辩。”
沈翊看着男人这般狡猾抵赖,心中也是一阵无奈,但他知道绝不能被这男人牵着鼻子走。
杜城和沈翊对视一眼,都深知这男人实在是太狡猾了,每拿出一项证据,他都能找出各种歪理来反驳。
杜城强压着怒火,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叉,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看穿。
“我们在陈安的手机里恢复了被删除的短信,里面清楚地提到了你策划整个行动的细节,你还想怎么抵赖?”
男人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他咬了咬牙,故作镇定地说:“那也可能是陈安伪造的,他想把我拉下水,自己减轻罪责。”
沈翊冷笑一声,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一段监控视频。
沈翊说:“这段监控是在离被盗画作收藏地不远的停车场拍摄的,时间就在画作失踪的当晚。你敢说这也是巧合?”
男人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开始有些慌乱,但仍然嘴硬道:“这能证明什么?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包裹,你们不能仅凭这个就认定我有罪。”
杜城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眼神中透露出犀利的光芒:“我们还调查了你的行踪,在每一次盗窃案发生前后,你都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
男人的心理防线开始逐渐崩溃,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但还是不肯轻易认罪。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一名警员匆匆走进来,在杜城耳边低语了几句。
杜城他看了男人一眼,说:“我们刚刚得到消息,你的团伙成员已经开始乱了阵脚,有人准备把你供出来,独自逃跑。”
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轻轻敲击,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沉默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侥幸,说道:“你们这是在吓唬我,我可不会上你们的当。”
杜城坐回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觉得我们是在吓唬你?那我再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在海外的几处秘密账户,那些通过非法售卖画作得来的钱,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以为你把钱转移到国外,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男人的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沈翊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你的团伙成员一旦供出你,你觉得你还有机会逃脱吗?现在坦白,是你唯一的出路。”
杜城用眼角余光瞟了瞟沈翊,心中暗自赞叹。
沈翊这小子,脑子转得比螺旋桨还快,证据一个接一个地往外掏,把这狡猾的家伙逼得快没招了。
男人的眼神在杜城和沈翊之间来回游移,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然而看到的只有坚定和不容置疑。
难不成,他们真的被抓了?
男人的心跳急剧加速,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口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慌。他开始回忆起团伙中那些成员的嘴脸,他们贪婪、自私,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如今局势不妙,难保不会有人为了自保而出卖他。
“我……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我?也许你们只是想让我先开口,然后过河拆桥。”
男人的声音微微颤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杜城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们没有必要骗你坦白交代,我们会根据你的配合程度向法院申请从轻量刑,如果你执迷不悟,等我们从其他成员那里得到了完整的证词,你将失去所有的主动权。”
沈翊紧接着补充道:“我们已经在着手抓捕你的团伙成员,你想想,是你先坦白争取宽大处理,还是等他们把你供出来,让自己陷入绝境?”
男人咬着嘴唇,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内心的挣扎愈发激烈。
他知道警方这次是来真的,那些证据和他们的决心都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