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见他已经憋到人都快炸了还在忍着,不愧是出家人。
“是不是很热呀?要不要把外衫脱掉?”。
燕卫衡轻喘着,一只手紧紧把自己衣服抓住,另一只手把江知念的手腕握住,“施主请自重”,可手却不自主的摩挲着女子的手腕,似乎这般便能缓解燥热。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师父你很热的样子,我这儿有水,喝吗?”,江知念抽回了手,转而拿起水壶在他眼前晃着。
她不懂,她只知道这和尚好像生病了,一个贫穷人家的子女怎么会知道这种药呢。
燕卫衡点头,兴许喝点水会好些。
忍耐得久了,拿着水壶往嘴里倒的动作都是颤抖着的,水没喝多少,洒了不少出来。
江知念哎呀一声,“您这儿衣服都湿了,我用帕子给您擦擦吧”,说着手带着帕子就按了上去,胡乱的在胸口一阵擦。
燕卫衡紧抿的唇不受控制般微微张开,哼出一声性感的声音,两人动作一滞,江知念跪坐在他身前,欣赏着他迷离的模样,男色诱人啊。
燕卫衡的理智已经在边缘,只需稍稍一推,就会坠入自己内心深处的悬崖。
拨开胸口的手,背对着江知念,自己随手扯了两下湿透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来。
大黄在脑海中跳脚,“宿主你还不快点!再迟点你的幸福就没啦!!!”。
江知念给它比了个oK的手势,下一秒大黄就被扔小黑屋了。
她直起身体看他在干嘛,结果看见他紧闭双眼,嘴唇张张合合,手里还转着佛珠。
她差点气背过去,这呆子。
事已至此,不可能退缩,和尚也不能阻止她完成任务!
“师父,我带您出去找大夫吧”,江知念挪到和尚面前,与他凑得极近,嘴里说着违心的话。
燕卫衡闭着眼充耳不闻,兀自念着清心经,鬓角早已被浸出的的汗水打湿。
江知念定定看着他,突然伸手抚上他露出的胸口处,指间绕着那颗红梅打着转儿。
男人瞬间睁开隐忍的双眼,大掌掐住女子细嫩的脖子,低头衔住近在咫尺的红唇狠狠碾磨。
天旋地转间江知念被男人压在了身下,两具身体相贴的刹那燕卫衡觉得仿佛拥有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
一切平息了下来,江知念把衣服穿好,然后给燕卫衡胡乱套了下衣服,背起背篓一瘸一拐走出山洞,天已经暗沉下来了。
一边走一边和大黄吐糟,“这臭和尚穿着衣服是一副面孔,脱了衣服又是一副面孔,假象!都是假象!”。
幸好她提前把衣服松了松,不然照燕卫衡那狠劲早就被撕扯成碎布条了。
大黄等她输出完才开口说 “这个世界男主关系到千万百姓的性命,辛苦宿主以身入局,你想想你的复活大业,加油加油!”。
要是江知念不干了,它上哪儿去找任务完成地这么好的宿主。
路上一人一统相伴说着话,江知念走在回家的必经之路,眼睛一定,突然往路边蹲下躲着,她看见前方有火光,在昏暗的天色里尤其晃眼。
风吹身旁的草,发出簌簌声,“大黄,看看前面那人是谁”。
两秒后,“是阳清佑啦”。
江知念松了口气,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近了些才看清楚果然是他。
“姐姐”。
阳清佑拿着火把跑过来,焦急地问她,“姐姐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和姨母都担心死了”。
“出了点事,不过没多大问题,先回去吧”,
“以后不要出来,不安全,让娘一个人在家也不放心”,江知念拍拍他的脑袋,慢慢说着。
“我们也不放心你”,阳清佑反驳。
江知念哑然,她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力感,一种底层人民现状的无可奈何,她一直生活在富裕的家庭中,穿越小世界以来也被陆文和乔砚宠着,没受过委屈。
现在这个家庭里,疾病缠身的母亲,年幼的弟弟,唯一好点的是她有之前做任务留下来的钱财,不然她身无分文,没有系统,简直就是天崩地裂的开局,连出去一趟都让家人提心吊胆。
“好,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江知念还是笑着回答了他,转而说起了其他话题,没多久也到了家。
阳清佑把饭菜端出来,等姐姐从姨母房内出来就可以吃了,姨母平常这个时辰已经睡下了,但今日因为姐姐没回来也强撑着不睡。
江知念快速吃完了饭,收拾桌子时阳清佑从厨房跑出来,“姐姐你快去洗个澡吧,我已经把水给你烧好了,我来收拾碗筷”。
“谢谢你小佑,就我一个人的碗顺手就洗了,你去玩儿吧”,阳清佑的手被她拦住,自己端着碗。
谁料阳清佑假意放下手,趁她不注意把碗夺了过去,抱着碗筷跑向厨房,声音随风飘来“姐姐快洗漱”。
“小佑好好,以后你可不能丢下他呜呜”。
江知念一个白眼翻给大黄,“我是那样的人吗?留下他就是一家人”。
脱下皱巴巴的衣服,全身泡进水里,她觉得自己骨头的要散了,剧烈运动之后还走了那么远的山路,有时候她都佩服自己。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痕迹,惨不忍睹,中了药的男人火力翻倍,有些招架不住。
洗完澡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燕卫衡那边,不管了,反正死不了,最多半夜三四点他的人就会找过来。
……
凌晨一点左右,燕卫衡侧着的头慢慢转正,靠着山洞墙壁坐了起来。
挑起旁边的衣物重新穿了一遍,神色晦涩不明,温润如玉的他此刻竟多了些争斗之意。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前世昏迷的地方,醒来是在王府,对这个地方的印象不多。
也是从这儿之后他的身体不能如以前那般。
虽然他出了家,与风月情事无关,但这不代表他愿意成为一个残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