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与李永乐踱步至堂厅,李永乐凝视着这残破不堪的堂厅,眼眸中流露出丝丝鄙夷,她轻抬玉手捂住口鼻,说道:“你就居住在这破旧的地方?”
“魏桓不过是大魏遣送至晋国的质子罢了,晋国太子殿下为我安排什么地方,我这质子便只能屈居于什么地方,我也没得选择。”
李永乐轻瞥魏桓一眼,娇声问道:“有何法子,快快道来。”
魏桓缓声道:“若要我将如瑶交予你,倒也并非难事,只需你应允我一个条件即可!”
“什么条件?”
“我希望你能带我面见皇后。”
李永乐微微一怔,显然未曾料到魏桓所提条件竟是要面见皇后,她本以为会是讨要钱财呢?
“父王如今病重,母后终日侍奉在侧,怕是难以抽身见你。”
“既然这样,就是没得谈了,就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过。”魏桓说完作势就要离开。
李永乐见状,急忙伸手拦住魏桓,说道:“你开个价,多少银钱我皆可应下。”
魏桓尚未来得及回绝,蓦地,院子里传来通传声:“公主殿下,皇后紧急传召公主入宫。”
李永乐闻得皇后紧急传召自己入宫,心知父王的病情定然是突然恶化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转身便要朝外奔去,却被魏桓一把紧紧拉住。
“放肆!松手。”
魏桓压低声音道:“王先生乃是大魏赫赫有名的神医,你可以带上我们,由王先生为皇上诊治,或许他有妙手回春之能,可治愈皇上的沉疴痼疾。”
李永乐的目光由愤怒转为平静,她思考再三后说道:“我带你们入宫,无论是否能见到母后,你所言之事可莫要反悔?”
魏桓嘴角轻扬,笑道:“只要公主能带我们入宫,无论是否见到皇后,我定会亲手将如瑶送至你手中。
……
王班听了魏桓的话后,不禁愕然失色,失声叫道:“公子,让我随你入宫救治晋王?”
魏桓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自己又怎能有机会进宫见到晋后呢。
王班面露忧色,沉声道:“你可知道,如此行事,实在是太过冒险了,稍有差池,不用李嗣元动手,我们的项上人头恐怕都要不保。”
魏桓又何尝没有考虑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然而,晋后已经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如今的他,必须要在这艰难的抉择中做出决定。
王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子,你觉得我们有足够的实力介入晋国皇位的争夺中吗?”
魏桓也是长叹一声,反问道:“王先生,你觉得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王班默默无言,背起了药箱。
魏桓透过那破损的木窗,看到李永乐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显然她已经等得焦躁难耐了。李永乐虽然刁蛮任性,且是个女同,但她心思单纯,并无什么城府,对魏桓来说,或许可以加以利用。
魏桓压低声音,轻声问道:“王先生可曾听闻过苗疆情蛊?”
王班微微一怔,不明所以,不知魏桓为何会突然提及这个话题。
“听闻苗疆女子若是爱上一个男子,便会在其身上种下情蛊,让这男子对自己死心塌地,至死不渝。”
王班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魏桓的意图,他透过破窗,望向庭院中的永乐公主,压低声音道:“公子难道是想对永乐公主下手?”
“先生可有办法?”
王班轻抚着下颌的胡须,轻声说道:“种蛊之事,老朽实乃门外汉,但我有一剂妙方,可使人陷入迷幻之境,对男子萌生无尽爱恋,虽不及苗疆情蛊那般神奇,却也有其独到之处。”
魏桓双眼蓦地一亮,急切地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配药啊!”
王班此时沉凝道:“你与太子不同,太子行事向来稳健,从不做无把握之事,而公子却偏爱剑走偏锋!”
魏桓疑惑地询问道:“太子?哪位太子?”
王班向着天空恭敬地拱手作揖,道:“大魏太子魏梁。”
原来,王班曾在梁王府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御医。提及太子魏梁,那可真是天妒英才。在祖父魏塭和父亲魏锦的熏陶下,他十六岁便率军出征,曾在冀州以五万之师击溃幽州的二十万大军,令幽州节度使刘仁恭自此不敢再南下。十八岁时,黄河决堤,大魏半数土地尽被洪水淹没,当时魏梁负责赈灾放粮,拯救了无数魏国百姓的性命。只可惜,天妒英才,他刚当上太子一年,便暴病而亡。
从王班的叹息声中,魏桓深知王班与太子魏梁情谊匪浅。
魏桓好奇地追问道:“都说太子是中风而亡,王先生既然身为御医,想必对太子所染何病定然了然于胸。”
王班的神色忽地变得冷峻,厉声道:“太子病亡之际,老朽随太后前往嵩山进香,对太子所染何病,实不知情。”
魏桓断定王班并未吐露实情,以他的秉性,即便自己追问到底,他也绝不会和盘托出。
王班依旧不慌不忙地在调配着药方,庭院里的李永乐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魏桓快步来到她的面前,轻声说道:“公主稍安勿躁,王先生正在准备草药,马上便好。”
魏桓旋即转身,对着如瑶柔声吩咐道:“如瑶,去给公主沏一杯香茗。”
李永乐痴痴地望着如瑶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痴迷的神色,魏桓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女子会对另一个女子产生如此这般的迷恋。
“公主,请用茶!”如瑶那悦耳动听的声音,犹如天籁,令人心醉神迷,李永乐的双眸微微一颤,轻抬玉手,接过了茶杯,还趁机在如瑶那娇嫩的纤手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魏桓心中不禁暗想两个女人是如何行那苟且之事的,听如瑶所言,似乎每次都是李永乐将如瑶五花大绑起来,然后拿出一个狎具,肆意蹂躏如瑶。
魏桓眼睁睁地看着李永乐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狡黠的冷笑,这杯加了料的茶水,只需一月饮用三次,便可轻易叩开她的心扉,到那时,让这刁蛮公主往东,她定然不敢往西,魏桓幻想着将其征服于身下的美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