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闻言,失望和愤恨的情绪如洪水决堤般从他涌入眼底,几乎要将他摧残,他不相信,他怎能相信?
“你......知道骗我的后果吗?”
可迪丽知道顾琛此刻已经没了精力同她生气,便添油加醋道;
“可迪丽所言若有半句虚假,恭候摄政王随时取我这条命。”
顾琛闻言转身要走,可迪丽见顾琛要走,立即开口。
“可迪丽早就听说,姜晚落水是启王所救,而可迪丽在摄政王府时,也曾亲眼见过启王趁王爷在外征战,来摄政王府找姜晚,姜晚见被我撞破还将我关在院内......可迪丽并无他意,只希望我爱的人不被辜负。”
顾琛并未回答可迪丽,而是直接出了去。
可迪丽看着方才顾琛擦脸的白帕子,眼中怨恨滋生蔓延。
“顾贵妃的死早已成了顾琛心中梦魇,姜晚,我不信你们还能恩爱如初,负我,便都与我一同永失所爱!”
顾琛回到摄政王府后,见少风在府门台阶坐着,顾琛并未搭理少风,而是径直路过他的身边,向府内而去。
少风不知顾琛咋了,立马起身。
“王爷,您去哪了?王妃担心死你了,芊铃怕王妃担心,便让我在这等您回来,您可回来了,我这就去告诉芊铃。”
少风的话甚多,顾琛本就烦躁的心瞬间像被点燃一般,怒斥道;
“站住!同我来。”
少风见顾琛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立马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严肃起来,跟在顾琛身后。
顾琛来到暗室,打开门见太监早已没了踪迹。
“人呢?”
“哦...那个血流干了...死了!”
听到少风的话,顾琛才想起来,是午时刺了那太监一刀,当时他心急如焚,忘了吩咐人来为他止血,顾琛一脸颓废的坐在椅上,突然!顾琛想起太监的妹妹,便同少风去了第二间暗室。
打开门后,便听见那女子骂骂咧咧不听。
“好你个贱人!你还敢来?你从我哥哥那里骗来了真相,竟说话不算,把我囚在这里,你这个贱人,放开我!放开......我!”
巧真骂着骂着,见进来的是两个极其俊朗的男子,尤其是前面的宛若冰山般俊冷的男子,应是她巧真这辈子见过最英姿飒爽的男子了。
顾琛看了少风一眼,少风立即领会,直接从袖中向女子飞去一根金针,那金针直插巧真的手腕处,巧真顿时觉得疼痛不已,整条手臂也似斩断般麻木。
巧真被吓得立即嚎啕大哭,少风见状立即呵斥。
“闭嘴,我们王爷问什么便说什么,若敢有所隐瞒定将你双臂卸下。”
巧真见面前的两名男子,眼神中都有股子杀意,便停止哭意,也顾不得手腕的疼痛,细细琢磨起来‘王爷?难道她是摄政王?’
“摄政王妃已经答应放了我,你不能杀我。”
顾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你若不想同你哥哥一般下场,便如实交代。”
巧真露出茫然的表情,就连声音也有些颤抖。
“我哥哥......怎么了?”
少风接过话,回道;
“你哥哥死了!你若不想死,便说方才你在骂什么?什么真相?”
巧真的泪水一颗颗落下,嗒嗒落在了地面上,脑中浮现幼时哥哥陪她玩耍的画面,巧真此刻好恨,她恨姜晚,明明姜晚答应过,只要知道真相便会放了她,也会替哥哥求情,为什么?姜晚,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那日有个女子将我从这里带去关哥哥的暗室,用我威胁哥哥说出当年真相,哥哥原是不肯的,可那女子知道我怀有身孕,便用我腹中的孩儿胁迫哥哥,哥哥见家中后继有人,不想在担上不孝的罪名,便将当年的事告诉了那女子。”
顾琛心中有些黯然,闭上双眸问道;
“你可知那女子是谁?”
“我不认识她,但......我听见有人管她叫王妃,她生的也甚是好看,是我见过最美艳的女子。”
少风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下听见巧真这般说,大概猜出,他们王妃知道事情真相。
“继续说。”
“我有一个条件!”
少风刚想开口,顾琛便直接说道;
“我会放了你,再给你一万两黄金。”
巧真见状也不再遮掩,便将当时的真相说了出来......
得知真相后的顾琛,眼眶红了一圈,唇也已经苍白,身子也是止不住的颤抖,原本他以为在他知道真相时,会不顾一切杀了那人,可现如今,他脑海中浮现的皆是和沈启儿时的回忆,虽说他现在待沈启冷漠,可在他心中一直将沈启当作弟弟,如今他知道沈启杀了他母后,他的心......
顾琛一脸颓意的起身要走,谁知巧真竟开口道;
“请你们不要告诉那女子我将真相告诉了你们。”
顾琛闻言怔愣住,转过头木然的看着巧真,少风觉得有丝不好的预感,便道;
“为什么?”
巧真故作吞吐不敢言语的样子,少风将金针射进巧真身后的墙壁,呵斥道;
“说!”
“是...那...那女子得知是沈启杀了顾贵妃,便以我威胁哥哥,让哥哥不许对摄政王说出当年的实情,还说待摄政王回来,她会求情放了我和哥哥。”
少风觉得巧真的话经不起推敲。
“那女子为何不让你哥哥将实情说出?既如此,你为何不等释放,反而将实情说出?”
“我不知她为何不让哥哥说,只是她说,若是摄政王知道定会杀了沈启,她不愿见沈启死......我愿意将真相说出是因为,她原本答应放我走,还给我一笔丰厚的嫁妆,你们看。”
巧真指向案上的金银细软,继续道;
“她将东西给我我后,又反悔将我重新关在这里,若不是方才听你们说哥哥已经死了,我是不会将真相说出来的,是她违背承诺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