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栀自从来了这边,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猫头鹰还迟。
这强大的作息,简直就是在挑战自己的意志。她已经在日历上写好倒计时,时间一到,就收拾包袱闪人。
少爷们除了吃喝拉撒,家里一些琐事安排,应付一些突然上门的客人,当然不止烂桃花,还有一些想拉近乎套关系的。
孟北栀还觉得自己还像个秘书,要帮忙跑腿做私事。
比如:
自从江星辞发现她会Adobe&Excel系列,一有不会的地方,就马上来求助她。
偶然念了一句法文,被路过的谈砚之听到,被套出会法语,还被抓去当了三天翻译。
纪聿白、迟牧野听闻她还会日文,一个丢了一沓牙医文件给她翻译,另外一个直接领着她去跟日方谈合作去了。
孟北栀:虽然不在大厂,在做得依旧是大厂的牛马活。
徐远洲倒是省心,除了各种飞,吃饭大多数他就在机场或者飞机上解决了。虽然二十八九岁,但是嗜甜一级选手,就喜欢品尝不一样的甜品,她要费心就是如何研究各种花样的甜品,去讨好他的味蕾。
至于,林曜琛一个自恋狂,她躲都来不及,不上赶着惹这位爷毒舌。
剩下一位还未见过面的少爷,一直在闭关写小说,估计年前或者年后才会见到。
他们倒是会根据工作情况,给予相对应的加班费,这还是让孟北栀很舒心的,活干得多没关系,钱到位还好说。
*
夜晚
孟北栀正泡脚,看着纪录片,听到敲门声,“阿姨,你睡了吗?我是星辞。”
“没有。”孟北栀无声叹了口气,擦了擦脚,认命去开门。
江星辞咧嘴,拿着一件衣服,“这衣服,我明天要穿,你帮我补补,麻烦你了。”
孟北栀看着不知怎么破了个大洞,“好,三分钟的事情,要不,您这边坐一会。”
江星辞闻声,便关门进屋,“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休息了。”
“不会,我还没睡。” 孟北栀开了大灯,去找了针线,坐在椅子上认真缝补。
江星辞还第一次参观女性房间,她进来前这边还只是精装房状态,现在摆满了软装。可爱的床品四件套,各种好看的摆件,还有新鲜的花束,以及她自己做的手工,像一个温馨的小屋。
视线一扫而过,感觉她真像个小女孩,用的东西都可可爱爱的。
“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吗?”他只是注目观看,倒也没有直接上手摸。
“嗯。”
江星辞眼神充满欣赏,“这个不是那个线条小狗吗?这个是卡皮巴拉吧……”
孟北栀分神回了一句,“星辞少爷,你还真是知道很多。”
江星辞笑了笑,“阿姨,你还真是‘宝藏女孩’,会的东西好多。”
孟北栀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阿姨很少出门,在家就喜欢瞎折腾,所以什么都会一点,但是不精通。”
“你这还不精通,我看着像外面卖的。”江星辞想起,最近接触的几个女生,越相处越不自觉拿她们跟孟北栀比较,“现在的女孩没有你那么能干。”
孟北栀不是很喜欢他这样的话语,“每个女孩都有属于自己的闪光点,星辞少爷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我没有贬低其他女孩的意思,我是觉得你太好了。”好到让他忍不住去对比,江星辞敛敛眉目,“我知道她们也有自己的优点啦,是我措辞不当,我道歉。”
孟北栀走到一旁,拿着自己做的小挂件展示道:“马上跨年了,星辞少爷可以送女朋友一些小礼物。”
最近倒听到他跟别的女孩打电话,聊微信。
所以,默认他应该不是单身了。
目光落在这对线条小狗的情侣挂件,江星辞眉头轻蹙,辩解道:“我没有女朋友!是有几个在接触的……是我妈,强塞给我的……”
耐不住老母亲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不孝,快三十了,还是个母胎单身。
孟北栀也明白为人父母的操心,拿了一对耳环想着引导他,“可以慢慢相处嘛,女生都喜欢小惊喜的,比如送点小礼物,然后你帮她戴上……”
江星辞无奈,“阿姨,你还要教我怎么追女生吗?”
“我相信没有女生会拒绝惊喜的啊。”孟北栀眨了眨眼睛。
江星辞莫名生了恼意,干什么一直要把他推给别的女生,转头一想,嘴角衔着好看的笑,“那是不是还得让我在你身上示范一遍,不然在别人面前丢人就不好了。”
他拿起那对耳环,“有什么不对的,你帮我指出来,可以吗,栀栀~姐~”
这个称呼带着些许撩人的尾音,她的周身起了一阵酥麻感,孟北栀脸热度上升,低头后退一步,身子贴着桌边缘。
“怎么了,栀栀姐,不可以吗?你最好了,不会拒绝我吧。”江星辞一手拿着耳环,一手撑着桌边缘,“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拂过她圆润白皙的耳垂,拿起耳环轻轻戴上,指腹有些贪恋地摩挲几分,耳垂肉眼可见地变粉。
孟北栀低头看着脚尖,手心微微冒汗,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
他胸膛轻轻起伏,喉间溢出一串轻笑,“我做的对吗,栀栀姐?”
孟北栀咬唇,紧闭双眼,整个耳朵烫的不行,“很好,不早了,我想休息啦。”
“你都没看我,好敷衍哦,栀栀姐。”他抬手撩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害羞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想欺负……
孟北栀被迫抬头,一双眼眸泛着水意,声音软软糯糯,伸舌舔了舔唇瓣,“星辞少爷,你做得很好。”
红唇染了莹润的光泽,十分诱人,他喉间痒得不行,气息都紊乱几分,好在他意志力足够,强行打破这耐人的旖旎,“嗯,谢谢阿姨。”
称呼变了回去,孟北栀松了口气,语气有些凉,“星辞少爷,以后请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了。”
“嗯,我先回去了,阿姨。”江星辞捞起一旁的衣服,关门离去。
孟北栀坐在床上,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慢慢落地。
不能被男色诱惑到,让他随便动手动脚,不然吃亏是自己。
真是笨啊,孟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