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的字写了这几天,已经有所成就,起码不再像鸡爪趴过,但是……笔重或笔轻的问题却毫无改善,墨水总是把纸张给浸透了,一不小心就留下一大团的黑点,她始终拿这软呼呼的东西没办法!
凤仪拿着新的衣服走进了书房,看她还坐在桌前认真的写着,心里一阵的温软,走过去看她写的字,是有时步了,嘴角微微翘起,低头在她耳轻吟道,“小姐,这么晚别写了,洗澡水已经替你放好了,你快过去吧……奴婢重新整理了床榻,洗完澡,榻子上有好东西让你看。”
春含雪眨了下眼睛,惊诧的回头看她……
他却轻咬唇角低头一笑,清秀漂亮的小脸红通通的,刚想问是什么,他立马像小兔子似的,羞涩得跑了出去,在门口又回扭身,从门口伸着半张脸冲她扭捏的娇笑,“你快点……水凉了,西院的人都睡了,洗了澡你也快点来睡吧。”
春含雪更惊讶了,搞什么?平日他都很老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今天怎么……?
看了眼窗外,月色正好,也不算太晚吧……想了会,还是放下手里的笔,捏了捏发酸的手腕,拿起烛台向外走去,月色倾华,给深墨色的院子披了一层清透的白纱,她向浴室那边走去,突然,一声咔嚓树枝折断的声音传来。
春含雪愣了下,举起烛台向那边晃去……
一只小猫喵喵的叫了一声,从树上跳下来,边叫边优雅的走到她得脚边围着她打转,那是一只黑色的猫,灯光下,它的皮毛油光水滑,一双绿色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不时想跳起来抓她腰上垂下的系带,她忍不住的一笑,“小猫,你是谁家的?这么晚不回去,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那小猫没抓到系带,又转了几圈,也没了兴趣,一下躺在她脚边打着滚耍赖不走了。
春含雪还挺喜欢这种小动物,蹲下摸了摸,嘴里也学着小猫的咕噜声哼唧了几句,声音轻柔灵动,又带着女性特有的性感撩人语调,如沐春风的让人舒服迷醉,小猫抬起头看了看她,见她想缩回手,站起来用脑袋顶着她的手抚摸自己。
她再次笑了起来,拒绝了它的邀请,“啊,小猫,你到是会享受,不能在玩了,这么晚你快回去吧。”
小猫看着她离开,竟一步步的跟了过去。
浴室里已经点着烛火,换洗的衣服放在了架子上,袅袅升起热水散发着茉莉花的香气,她放下烛火关了门,拉起透明的浴帘,脱了外套丢椅子上,迅速拉开束腰的带子,长长的薄纱衣裙慢慢从光洁雪白的肩膀滑下来。
平日,裹在衣服内不让人看见的绝美酮体毫无遮拦的整个露出来,无论是腰肢的柔软细致,还是她那精致漂亮的腰窝,或是胸口的挺巧大小,或是那双修长笔直得过份双腿,都让人浴血沸腾,她指头上挂着滑下来衣服,动作极致的性感妩媚,轻轻一晃,把衣随手丢到外套上,另一只手揉着松散的长发挽起来,放在头顶上用发带束着,又插了二根发钗固定住。
这才坐进了浴桶里,慢慢洗着,晃动的透明帘子,朦胧的映照着她的脸,雾气之中,这浴室仿佛是仙界幻境。
窗台上突然一响,春含雪迅速的回头,这才发现窗户没有关好,那只黑色的小猫竟然蹲在窗台上舔着爪子,舔了两下便抬头注视着她。
幽绿的眼睛闪闪发亮。
春含雪怔了下,无奈的扶额一笑,“你还真是……你是女猫还男猫,竟然敢偷看我洗澡……”
她一手舀起洗澡水就泼了过去,“快走,别看了,在看,等我洗完澡就把你抓起来关进笼子里,快走。”
小猫优雅的跳起来,躲过她泼来的水花,眼神向窗户的下面看了一眼,冲她瞄了一声,身体一跃迅速跳下窗户,站在地上看着躲在窗台下的两个人,幽绿的睛睛妖异无比。
里面的春含雪松了口气,立马从浴桶里起身把窗户关了。
徐洲涨得满脸通红,听着里面哗啦的水响,跟同样红着脸的柳青竹都动弹不得,他们也没想到她是来洗澡的,刚刚他们在院墙那边看不到她,便直接跳了过来寻找。
刚走到茂密的树下,不小心踩到了树枝弄出响动,被出来的她警觉,吓得他们连呼吸都差点停止了,还好,这小猫就突然跳出来挡住了惊魂的一幕。
又看她跟小猫玩耍了一会,表情温柔如倾月,声音清灵酥麻,撩拨得人心里直发软,本来只想看她一眼就走的,可真的见到她听到了声音,却越发的舍不得走。
跟着她到了这边屋子,在窗户外,见她直接脱了衣服沐浴,一时之间,两人完全移不到目光,像是被定住了,怔怔看着那美好的少女身体一点点暴露在眼前,他们从来没完整看过女人的身体,还是这样美到无法呼吸的身体。
徐洲脑门一热,眼睛发红当场就流了鼻血,柳青竹瞬间把他给压到窗户下面,再次弄响了动静,那只黑猫又出现拯救了他们。
那猫盯着他们,像是很鄙夷似的,盯了一会便躺在一旁没有动,但也没有找他们的麻烦。
冷静了一会,听到屋里水声响起,柳青竹赶紧扶着他向原路返回,徐洲的鼻血越流越多,全身颤抖的走不了路,本来就是气血旺盛的年轻人,看到的又是最喜欢得女人,常年压抑的欲望便如潮水一样流淌出来,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们本来受得教育就是男子要讲究贞洁,不与妻子以外的女人有肌肤接触,身份越高贵,受的礼教制度的约束越是严苛,这就是为什么贵族男子,都会自小就点朱砂痣原因,现如今是不比以前严酷了,可他们受到的高标准教育,已经与身体血液融合,做不出成婚前就跟女人私相授受。
那种压抑的教育,不管是什么欲望都不能表现出来的极致控制下。
当遇到让他们心动的,再也控制不住的时候,欲望只会加倍的反噬出来,如同老房子着火救不了了。
就像现在。
陈炎捂着脸上的伤,看着他们狼狈的回来一脸惊讶,柳青竹还好一些,但也没好多少,身上到处都是血滴,脸上如喝了酒一般酡红一片,两人都是汗水淋淋,束起的头发因为流汗而散乱的披下来。
徐洲就更夸张了,鼻血一直流,拿了凉水来才稍稍止住了。
白色的衣服也到处粘了血,脸上滚烫无比,连身上都红彤彤像像是被煮熟了似的。
陈炎呆了片刻,轻嗤的一笑,“你们不会趁着我昏了,去偷香窃玉了吧?见到太过刺激的画面,才搞成这样……?我说你们,如果平常多交往些女人,多跟一些女人睡觉,也不会被一点点刺激的东西给弄得这样难看,啧啧,看看你们还是男人吗?”
两人都没有理他。
陈炎又不屑的嗤笑,“看不起我?连话都不想跟我说?是,你们清白纯洁,我烂泥一团,不是一路人,可是,你们到底跑到我这来做什么?说话啊,下人说你们翻到隔壁去了,到底是谁吸引你们,你们不说的话我就去隔壁敲门了?告诉邻居,你们刚刚翻墙过去做坏事……”
“你敢”
“你敢”
“哦,真是隔壁的原因啊,很漂亮吗?能让你们不顾脸面做出这等没有风度,没有身份的事?我要告诉同窗们……”
徐洲跟柳青竹再次扬起拳头打在他脸上,他一个踉跄疼得趴在桌上,这次是柳青竹冷冷道,“你要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一个字,陈留都保不住你,还有你身边的人把嘴巴闭紧点,别让我听到一点风声,隔壁的事更不需要你关心,少打听,想做风流浪子就好好做你的风流浪子,不管闲事才能更逍遥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