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凤仪搭了脉,更确定了病症,叫小童从药箱里拿了一瓶药出来,倒了一颗给他服下,直到他脸色好一点,才淡淡的问,“小公子是那位小姐的侍妾吧?你这身子在这样荒唐的继续下去,不出一个月就会坏掉,就是铁打得都不成,那位小姐看来很疼你,怎么会这样对你,她不知道男子的身子不能如此过度消耗的吗。”
凤仪的脸尴尬得红起来,这 种事他自己知道,但小姐是真不知道,是他为了跟小姐在一起才不说的,他太渴望她了,也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大夫……是我太过贪婪了,不关小姐的事,小姐是被我缠得厉害才应了我,你不要说她。”
大夫微微一笑,看向窗户外焦急等着的春含雪,“明白,小姐长得如此绝美,是人都忍不住,但你年纪轻轻,身子坏了怎么办?以后就只能看着你家小姐去宠幸别的男子,你什么也做不了,受得了吗?”
“不”
凤仪一想到会变成这样,泪水就啪啪的掉下来。
“别哭了,还没到那个地步呢,刚才给你吃的是恢复气血止痛的固体丸,我在另外给你开些药,喝个几天就好了,最主要……你们不能在纵容了,你要明白饭不能多吃,水不能多喝,在好的东西也不能使劲的挥霍,过了那个线就是死,你家小姐只有你一个侍妾?”
凤仪点点头。
那大夫也点点头,“给你这小姐多找几个侍妾,分散一下就好了。”
凤仪立马撑起虚弱的身体,眼看着泪水又要掉下来,“我不要,现在小姐只属于我,她就要成婚了,很快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只想独占这段时间,不要别的人来分宠,就算是死了我也愿意,大夫,我知道不能做得太过了……可是,我想让小姐满意,大夫有什么办法让我的身体好一点,我不想跟她分开。”
大夫愣了下,又转头看向窗外的春含雪,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精光,悠悠道,“真的吗,你舍得死?我倒是有办法让你这些日子生龙活虎,但过了药效,你就会如同干尸一样而死……你就舍得留下心爱的小姐,在也见不到她?何况死的时候,又丑又恶心,她看到怕是一辈子都不敢在想起你。”
凤仪惊慌的大叫,“我……不要。”
“呵,那就好好养身体……这种事急不来,我倒是有一卷功法很适合你练习,你的根骨我刚才已经查过了,是练这种东西的奇才,假以时日,只要成功了就受用不尽,你家小姐也能满意。”
“是什么东西?”
他一下激动起来,如果能跟小姐长久在一起,事事满足她,又不用受罪自然是最好的。
提药箱的小童从箱子底部小抽屉里,里拿出一本书来递给他,凤仪看了一眼,吃惊的瞪大眼睛,书上写着(房中术)
房中术,他当然懂是什么,在翠娘的香梨院里他就见过的,翠娘调教妓子时都会用上这个,他那会在里面也被强迫着学了些,可这种书上的东西,只是为了增加一些技巧什么的,并不会改变身体素质。
他慌忙把书丢开,“这个……你不要骗我,这种东西我见过,不可能让我的身体变得更好,我不要学。”
看到这个,就让他想到在香梨院被调教的痛苦日子。
大夫拿起书又递了过去,笑得很温和,“难怪你的根骨这么适合,原来已经学过了,我这个不比其他的房中术,这种你练着试下就明白,不是那种江湖骗子的东西,如果没有好处你在还给我。”
看他还在犹豫,他缩回手淡淡道,“你不想跟你家小姐长久在一起,那就算了!”
“给我试试吧。”
凤仪还是被最后这句话给诱惑,收了这本书。
“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练好了自己用就是,这个不是谁都能练,只有合适的人才可以,小公子练好后来安然堂找我,顺便把书还给我,记住了。”
凤仪点点头。
大夫写了几张养身的药方,便起身出去,走到外面打量着迎上来的春含雪。
“大夫,凤仪怎么样了?”
“小公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小姐太过宠爱他了……略有些纵欲过度,导致身体血气不足引起了内虚的损伤,小姐要节制才是,只有这么一个侍妾的确容易发生这种事。”
春含雪尴尬的讪笑一声,她也是刚刚才知道,然来世上还有纵欲过度这个病,可她自己却从来没这方面的感觉。
大夫眼神一闪,“小姐,可否让我把下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小姐这么精力旺盛的人,按理来说,他受了这么大的损伤,小姐多多少少也应该有些不好,可看小姐脸色红润,神采飞扬,毫无影响……实在令在下好奇。”
春含雪更尴尬了,但还是伸出了手让她把脉,“那请大夫给我看看吧。”
看着她伸出来,雪白莹玉般漂亮的手,大夫在心里惊叹一声,真是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绝色美人,这样的人,谁愿意跟她分开,摇摇头,她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巨大的脉搏跳动声瞬间击破她的耳膜,似乎还带起闪电般的击光一下击中手指,疼得她一下缩回手跳开,低头看自己的手,给她搭脉的两根手指上,有两个针孔一样的黑点,灼热的触感像是要把她融化了。
“又出什么事了?”
见她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
春含雪一脸迷茫又愕然的想过来查看,吓得大夫又跳起来,“没事没事,小姐的身体是闻所未闻的好,在下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身体,你怕是从来没有生过病吧,简直不像是人的身体,健壮如牛,好了,我要走了,小姐这样的身体娶多少个夫君都没问题,你家小公子最近不能陪侍,小姐就不要勉强他了,有需要还是另找他人吧……”
她说着,白着脸就要出去。
“等下,给你诊金。”
春含雪看着她回头拿了诊金,逃也似的离开就更奇怪了,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回去的路上,小童看师傅这样害怕也很奇怪,“师傅,你怎么了?那小姐真好看,你怎么会怕她?”
大夫瞪他一眼,“谁说我怕她了,我只是……哼,好看是好看,就怕不是人,不过……也可能是个能人异士,不行,这得告诉公子去,这位小姐怕是比那小公子更适合练那套功法了,既是个绝妙的美人,身体如此异于常人……跟公子说不定是个绝配,这么说,公子总算不用孤独终老了!但是……”
她但是了一句后,便古怪的冷下脸来不再说什么,快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