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去上学,谢衍却一大早上就到了学院,直等她过来便说明自己的心意,与她保持距离,平日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不需要太过局促,但也不用太过亲近,他也打算做个正常的夫子,忍下心里那点欲念。
这本来就是算计好的,他已经牺牲这么多不能半途而废,谢氏也不能因为他的贪欲而身败名裂,他也做不到抛弃一切跟她去,就算他抛下一切,什么也不管,她又能接他吗,她不会,不用想也知道她不会。
一直等到授课的钟声响起,她也没有来。
所有想要跟她说的话,或者试探的想法全都被哽咽在喉,竟是让他难受得一刻也坐不下,强忍着怒意,等到中午她依然没有来。
再也忍不下去,愤怒的一挥袖子,旁边桌上的花瓶砰的一声甩到对面的墙上,瞬间摔得粉碎,娇艳的花束像是被撕碎了,七零八落的落了一地,花瓶里的水也甩得到处都是,把屋里的书弄湿了不少。
听到声音,那精瘦的保镖侍卫迅速冲了进来,看着地上的花瓶,向他冷冷道,“公子,你最近动怒的次数越来越多了,那位小姐不过是个低贱的下民,与你是云泥之别,你为她动气太不应该了,动得越多越是在意,身陷其中你会毁了谢氏一切。”
“闭嘴,闭嘴,闭嘴。”
他一手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向精瘦的保镖侍卫。
他为什么不能动怒,这么多年了,他恪守身份从不轻易表现自己的欲望,为所有人考虑,走一步算一步,甚至连动怒生气都没做过,永远温和亲柔,大方得体,个个都夸他,十年如一日,他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这么做,难道这都不够吗。
为什么不能动怒生气,他就是要生气。
对他那个样子了,她竟一点不在意反而躲着他?
精瘦保镖的身体一让,那名贵的金丝薄盏茶杯就摔在地上成了粉碎,是粉碎,而不是碎片,看着那些东西,半晌,他冷冷道,“公子可发泄完了,如果你实在放不下她,属下去杀了她,你就在也不用烦恼了。”
“你敢……”
谢衍一下站起身也冷冷瞪着他,“你敢动她动手,我立马就杀了你。”
精瘦保镖的声音比他的还冷,“公子你最近的异常,已经让王将军发觉了,你难道非得留着她不成,自从你遇到她就不愿意跟王将军同寝,甚至还安排其他男子去侍寝,你这样,怎么叫她不发觉,你送去的男子,将军连看也没有看就全都送走了,请你想清楚,谁才是对你最好的人。”
谢衍轻轻一笑,眼角里全是不屑,“你这么说,要不把你送给她好了,我这么贤良淑德给她送男人,难道对她就不好?华阳城里的人都夸我有手段,训得她不敢纳妾,却在背后说我善妒,是个虚伪的小人,呵呵,我可是从第一天起就让她纳妾呢,成批成批的男人送到她房间里,是她自己非要做出与别人不同的姿态,你敢动啊雪,我就杀你全家,听说你最近喜欢一个女子,连孩子都有了,一个杀手却有了家室,真是可惜,立马就被人抓着把柄了。”
精瘦保镖吃惊的看着他,似乎没想连这么隐蔽的事他都知道,急促道,“公子……属下现在不是杀手了,我是为公子着想,不想看到公子你为了一个低贱女子玉石俱焚,你就算不喜欢王将军,但你与她成婚多年,一切已经成了定局又何必在去毁局。”
“毁局,我没有想毁局,只要她接受别的男人,我可以当什么也没看到。”
“你现在就是在毁局,你不喜欢王将军,可王将军一直喜欢你,你明知道,她喜欢你才不接受你送的男人 ,属下劝公子,你安心的做个贵夫,谢王两家都是你的靠山,如果你不愿意,谢王两家就是你的敌人,你觉得,她们会放过你跟那低贱的平民小丫头,你只要敢迈出一步,那小丫头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就算不是属下去杀她,王将军跟老夫人也会下手,请你三思而行。”
谢衍的怒意逐渐收起,轻轻抿了下唇,眼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优雅而轻柔的走了过去,不等保镖反应,手指如抚过丝绸那般轻柔的抚过他手里得剑,利刃出鞘,银光闪过,速度之快似乎白驹过隙,剑锋轻轻切断了他的喉咙,没有一丝停滞,就那样轻易取人性命。
精瘦保镖惊骇又不可思议的捂着断掉得喉咙瞪着他,他却轻柔笑道,“手生得很,好久没动手了,竟然这么近的距离才能杀人,你投靠她们了是吧,特别是我母亲,告诉你,我从来都不怕她,呵呵,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是我安排的,怎么样,她技术不错吧,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套你的话可都是厉害着呢,我说过了,不要对啊雪动手,连想都不要想,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