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念跟着陆景下了楼,到了卡车前面。车里已经有二十多个战士们了。
“你们上这个车。”
陆景看了萧念念和李班长一眼,说道。
“你们跟我来。”
萧念念看着那辆小汽车,跟着走了过去。
陆景坐到驾驶室,看向萧念念。
“萧同志,你坐副驾,负责侦察...”
“是。”
之前去首都的路上,萧念念和陆景、方强他们学了很多知识。
在汽车连的时候,李班长和其他的老兵们,也教了她许多知识。
萧念念听着小崔说着情况。
“陆队,我们要去的是石家村,离这里有五十多里地,村里大多数人姓陈,据赵全他们交待,他们是把人送到镇上,有石家村的人把人给接走...”
方强又说道。
“等我们到了镇上,我们和沈军医他们汇合,他们外交部的人去村里调研,准备采买海鲜出口赚外汇...而我们是保护他们的人...”
萧念念听明白了,她们这次侦察,是保护沈军医他们,还有侦察。
到了镇上后,萧念念看着头发上抹着油,穿着定制西装,皮鞋擦得锃亮,提着个公文包,身后跟着几个保镖一样的沈军医,她嘴角抽了抽。
他可真是演什么像什么。
但是外汇管理局是七八年后才创立,这时候的叫什么部门呢?
萧念念收回思绪。
沈军医看着萧念念,得意的抹了抹头发。
“怎么样?”
沈军医问着萧念念。
看着他这骚包的模样,萧念念怎么也没把眼前这油腻的沈老板和沈军医对上号。
沈军医真是扮什么像什么。
萧念念抿着嘴笑了。
陆景冷冷的看了沈军医一眼,看向沈军医朝着陆景嘿嘿嘿的笑。
陆景和萧念念他们换了衣服,车子也换了其他的,开着车子朝着村子里赶去。
一到公社,就看到好些人迎了过来。
“欢迎各位领导前来视察。”
公社陈书记乐呵呵的走上前。
公社陈书记已经从县里得知了消息。知道上头要采买一些海鲜,而且还打算在这里建一个什么厂。
不知道是糖厂还是什么厂,不管是什么厂,反正到时候厂建成了,要招他们公社里的人来做活,听说到时候那会是国营企业。
那一个月最少有二三十块钱,他们如今公社很多个大队,负责捕鱼的人捕了鱼后,其他几个大队负责收拾,相当于是一队打鱼二队收拾三队卖,日子过的苦哈哈,钱却没有赚到多少。
他们打到的鱼,都会等着供销社的人来挑选,挑选合格后,就送去供销社,或者供销社的同志来运走。
价格压的很低,每年分到各家手里的钱,也不多。
现在上面要派人来采购,来调研,那说明以后他们公社的海鲜能更多的卖出去。要是真办个什么厂在这里,那他们公社就是这十里八村最好的了。
有领导介绍着沈老板他们的来历,知道这是主要负责人,对沈老板他们就更加的热情了。
看到萧念念和陆景这些人,他们倒是没有理会。
萧念念听着沈军医和这些人说话,沈军医对这方面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什么时候什么海鲜上市,一般的能存放多久,价格多少...
萧念念闻着周围都是海鲜的味道。
她的目光看向四周,周围有不少的村民们看着这一大群人。
“听说这是上面下来的老板,以后咱们公社的海鲜都归他们采购了...”
“我还听说,他们会在这里建一个大厂...”
“这可太好了,这样咱们的收入也会多很多,也不会过得苦哈哈了。”
“要是能去厂里上班,攒一两年的钱,我家就可以修新房子了。”
萧念念听着周围的这些群众们说话,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众人脸上都是一脸期盼的笑容。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去一大队里看看。”
沈军医和陈书记等人已经说了好一会儿话,陈书记和公社的干部们也相信了沈军医他们的来历。
毕竟他们的这些证件可都是真的。
“好好好,沈同志你们请。”
走到一大队,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在哭。
“这谁家在哭,这不是晦气吗?快把人弄走。”
公社干部里有人听到哭声,没好气的吩咐着大队的干部。
“是陈小山家的,前些日子,他家的渔船出海,陈小山他爹和陈小山都掉海里死了...”
听到这话,公社干部叹了一口气。
“那你们公社也要好好处理此事。这打渔就是靠天吃饭。”
一时间,好些人都在说着,村里谁家出去打渔,没有再回来。
这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亲戚关系。
萧念念看到家家户户院外晒着各种海货。
有扇贝、海蛎子、虾皮、墨鱼...
“领导,我丈夫和儿子是被人害死的...求求你们帮我们找出凶手...”
“我丈夫和儿子死的冤枉啊。”
“我儿子冤枉啊,他是被人害死的。”
萧念念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妈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同志还有两个孩子,在那大声的哭着。
而大队里有人焦急的把他们给拖开,没想到,她们却执拗的又冲了过来。
陈书记和公社里的干部们脸色都难看了。
“陈大队长,你们这一大队是怎么搞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还能让他们在这里哭闹,破坏了这次的事情,你们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公社干部大声的训斥着一大队的干部们。
“您说的是,我马上就让人把她们给拉走。”
沈军医听到这话,立刻说道。
“陈书记,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让他们过来,我问问情况。”
看到陈书记和公社干部们都脸色有些迟疑,沈军医生气的说道。
“各位同志,我们可是奉上面的命令过来调研的,要是你们公社发生各种不好的事情,没有调研清楚,就这么在你们这里采购、办厂,到时候出了问题,谁兜得住,是你们公社,还是你们几个大队长?还是县里的书记?”
沈军医一顿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