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还是老样子,宁静而舒适,阿玄在躺椅上睡懒觉,小葵系着个围裙在下厨,空气里飘着桂花香和炸小鱼的香味。
赵悠悠都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阿玄又让小葵做炸小鱼干吃,总吃那么多小鱼干也不怕上火。
阿玄问赵悠悠去京城的情况,赵悠悠和阿玄大致说了说,阿玄点点头,没有做任何评价。
它告诉赵悠悠,在赵悠悠去京城的当天晚上,叶海魅也离开了客栈。
这几天慕容修来了两次,是小葵接待的,他得知赵悠悠出远门就走了。
当晚吃了小葵做的晚饭,赵悠悠早早的就睡了,毕竟出了快一星期的远门,还是有些累人的,再好的酒店也没有自家的大床好睡。
客栈的夜晚非常宁静,只偶尔有秋叶在晚风里飘落,空气里弥漫着温柔的甜香。
一夜好眠,次日早起赵悠悠精神奕奕。
她喝了碗南瓜小米粥,吃了个水煮蛋,又吃了个肉包子,就带着小葵去赶早集。
她再不大采购冰箱就要空了,她教小葵怎么买菜,怎么用现金付款,小葵还是那么聪明,一学就会。
买了满满的一小拉车,回客栈把冰箱装满,赵悠悠又在网上预约给客栈装座机电话,方便她下次出去的时候和客栈里联系。
她又上网给自己买了一堆新衣服,现在有钱了,要把学生时代的那些卫衣牛仔裤都下课。
女孩子嘛哪里有不爱美的,何况她现在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她还给小葵买了几套衣服和鞋子,穿着好做事情的利落一些的新中式的小套装,她想让小葵也穿的美美的。
赵悠悠又给自己又买了几套新中式服装,各种连衣裙,小靴子和几件质感很好的羊绒大衣,还有帽子和围巾。
这次进京让她感受到新中式服装的美,她和朱颜接触的几天朱颜都穿不同的新中式风格服装,搭配宝石和各种翡翠,简直比她在社交账号的视频里还要美。
而且赵悠悠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风格,她自从吃了叶海魅的丹药,整个人特别是身材几乎达到了最美的状态,非常适合新中式风格的服装,而且新中式服装和她的客栈也特别的搭。
这两天赵悠悠的客栈都没来什么客人,赵悠悠除了和阿玄聊天,就是买买买。
她还带小葵去了趟茶叶市场,买了一小拉车各种当地产的茶叶。
三日后的下午,赵悠悠正在教小葵怎么接打座机电话的时候,八角门上的风铃又响了,来人是锦衣华服金冠玉带的慕容修。
慕容修看见赵悠悠的样子有些惊讶,只十几日不见,原本瘦弱枯黄的女子就像换了个人,如果不是五官没变,他都差点认不出来。
只见赵悠悠似乎长胖了一些,肌肤丰盈若雪,乌发粉唇,不再穿着那种他看不懂的奇装异服。
她外搭了一件月白色的对襟刺绣盘扣上衣,内里则是一身黑色丝绒连衣裙,脖子上还戴了串白玉珠串。
这是慕容修第一次看见赵悠悠带首饰,而且这身衣服他终于可以看得懂一些了。
这样打扮的赵悠悠美丽素净,还股清冷的娇憨媚态,竟让慕容修一时移不开眼。
而赵悠悠已经习惯了别人这样看她,这次去京城让她第一次感受到外貌的改变而带来的变化。
走在大街上有人行注目礼,与人交谈时会时不时的受到夸奖和恭维。
人大多都是外貌协会的,而那些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夸奖和恭维,都会给人带来愉悦和自信。
慕容修与她认识那么久也是第一次这样看她。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一句话: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不过是权衡利弊……
收回思绪,赵悠悠淡淡的说:“你来了,要尝尝我新买的茶叶吗?”
赵悠悠坐在茶座的泡茶位上烧水,慕容修落座后说到:“几日不见,你好像变样了?”
赵悠悠拿出一把紫陶壶,说:“终于养好了一些。”
慕容修不解的问:“哦!赵姑娘之前是生病了吗?”
赵悠悠一面撬茶叶,一面说:
“没有,只是上学熬了十几年熬的太厉害了,伤了心神和身体罢了,现在终于养回来了。”
她语气淡淡的。
慕容修又问:“你上过学?上的什么学?女子也上学?”
在慕容修的认知里,只有男子才会上学,大户人家的女子若要读书认字,一般是请女先生在家教习几年。
好像没有听过哪家闺秀上学伤了身体的,至于学医嘛,那是不用上学的,跟着师傅学就行了,也不知难不难。
赵悠悠把烧开的山泉水倒进紫砂壶,她想为慕容修增加一点对这个时代的认知,免得他总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
她说:“我们这里的孩子无论男女到了年龄就必须入学,国家对所有孩子的义务教育是九年,义务教育就是不收学费的。”
“我上了九年义务教育,小学六年,初中三年,又上了高中三年,大学五年,研究生三年,也许是我天分不够,所以后面的十年就特别累一些。”
慕容修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的女孩子竟然可以读那么多年的书,他有些不敢相信,只淡淡的说:
“女子本就柔弱,读那么多年的书,是会伤身体的,你还是要多养养。”
赵悠悠不置可否,给慕容修倒了茶,纤纤玉指如葱,没留长指甲也没染蔻丹,但也很好看。
慕容修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赵悠悠的手,紫陶杯里茶香弥漫。
慕容修饮了一口茶说:
“赵姑娘上次给我的那种琉璃壶和香皂可还能买到,我指的是大批量的购买,若还有其它的琉璃制品会更好,就像你的琉璃花瓶,琉璃盘都行,我可以拿黄金和珠宝与你交换。”
赵悠悠上次给了慕容修四套玻璃壶,和一些香皂肥皂。
慕容修拿回去送了太后一套玻璃茶壶和六块香皂和口脂;
皇帝一套玻璃壶;皇后一套玻璃壶六块香皂和口脂;
另一套玻璃壶则让人和一些香皂肥皂一起,送去了江南给了皇后的父亲。
皇后的父亲谢国丈是江南谢氏族长,谢氏虽受皇帝打压十几年,族人子弟在朝中几乎无人。
但谢氏是江南大族,在江南盘根错节上百年,江南是富庶之地,谢家在江南和各地都有大型的商行。
这些年谢家暗地里扶持四皇子和慕容修,慕容修也在和谢家联合做生意,养暗卫、死士、收买官员、培养势力……都耗费巨大。
谢族长用了琉璃壶和香皂肥皂,立刻就看到了商机,写信与慕容修问及此事,慕容修对于商机的敏锐不如带兵打仗,收到了谢族长的信才恍然大悟。
赵悠悠这次京城一趟,账户里多出了五百多个w,加上之前的,她觉得她好像已经很满足了,应该可以躺平了,剩下的宝贝可以先放着,以后缺钱再拿出来卖。
但听见慕容修说又可赚钱了,就又心动起来。
有钱不赚是傻子,金子和珠宝多了放着又不会坏,没事时拿出来看一看也是赏心又悦目,养心又养眼,还可以防止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