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立刻往库房的方向赶去。
在看到了库房房门紧闭着,这大锁没有被动过,看起来似乎没人来过这里。
崔芸也是听到了元清棠的东西被盗,老爷的院子里的东西也少了很多后,走了过来。
如今看着这库房,她眉头拧紧了几分:“老爷,是不是您多虑了,这库房的锁都还好好的,不可能被盗走吧!”
元亭山眉头拧紧了几分,额角冒出了些许细汗。
话虽如此,可现在没让他看到库房里的情况,他终究是不安的。
他拿出了钥匙,冷着脸示意管家把门给打开!
管家点头照做。
在场的人,除了元亭山心有不安以外,都觉得库房不可能被动,可等到大门被打开的瞬间,他们脸上的神色瞬间变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库房里面的所有金银珠宝甚至装那些珍品的木盒子,盘子之类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如今的库房完全变成了什么都没有的空房间。
元亭山在看到了这画面后,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
“怎么可能!”
“怎么会全没了!”
一旁的管家颤抖着声音说道:”老爷,是不是有贼人!”
元清棠面色惨白:“什么贼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么多金银珠宝都给搬走,还不惊动我们尚书府的暗卫!甚至连这库房的锁都没有动过!”
崔芸听着这话,满头大汗,脑海中闪过了昨晚她看到的一幕,一下子她有些慌了。
她紧紧的抓着元亭山的手,惊恐的看着周围,“老爷,不会是李氏那个贱人回来复仇了吧!”
“昨晚我出去,就是因为看到了李氏的身影,紧接着我的院子便起了火,如今一夜之间不管是您的还是清棠的,甚至这库房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若不是她,我想不到有什么人能做到了!”
元亭山的确在听到了这一句话后,眉头拧紧几分,被惊到了。
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还一口气带走这些东西不被察觉到的,就算是再厉害的江洋大盗都不可能!
除非对方不是人?
难道真的是李氏?
可是,这可能吗?
他指骨一寸寸地收紧着。
不管如何,他们尚书府如今这么多东西丢失,大部分的金银没了,日后的日子想要过得舒坦,怕是不容易了!
如今想要让他们尚书府恢复到原来的情况,只有元晚宁,毕竟在此之前,这个死丫头从他的手上就已经拿走了不少。
只是现在想要从这死丫头的手里拿到银子怕是不容易,这么多日,她怎样都该感觉到了。
他想要让他们尚书府的元气恢复,只有哪一日淮阳王府彻底失势了,那时候淮阳王府里的东西,包括死丫头手中的金银,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但利用这女人来栽赃淮阳王,已经是不可能了,保不齐元晚宁和淮阳王已经是一路了!
他得另外想法子。
他的脑海中也在这一刻闪过了,同样在朝堂上,日日与他争吵的御史大夫。
阮御史虽然他不是一路,但此人似乎和三皇子有点关系,在对待淮阳王的份上,是与他站在一条道上的。
也许,他可以试探试探阮御史,也许他们二人还能摒弃前嫌,共同对外。
他冷着脸看向了管家:“准备马车,我要去御史府!”
崔芸双眸噙着泪,见他们家老爷就这么走了,白着脸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也知晓老爷如今做什么都是为了他们尚书府的。
在兵部尚书府痛苦不堪的时候,元晚宁和阮姝昨晚在搬空了不少东西后,便也回了淮阳王府,睡了好觉。
裴行舟是知道这个女人昨晚偷偷离开了淮阳王府,似乎还去了兵部尚书府。
想起这个女人前些日子还在给尚书府送银子,他面色有些难看了。
如今这下了早朝之后,他进了宁园。
见元晚宁还躺在床上,他坐在了床榻边,深邃的眸子注视着身旁的女人。
女人长得很美,不管是她睁开眼时,还是如今就这么平静地睡觉时,她的长相总是令人惊艳的。
他抬起手轻轻触摸着她的脸颊,低声道:“元晚宁!你到底是与元亭山演一场戏,还是你真的和元亭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女人没回答他,只是在她这般触摸后,微微蹙起了眉头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一直在盯着她一般,元晚宁悠悠转醒了。
在看到了面前男人那张俊脸时,她双眸闪烁着。
恩!
一大早就有美男看,真舒服!
等等,好像是她夫君!
不对,她夫君不是没来吗?
思及此,她闭上了眼,在睁了开来。
可在看到了男人还在时,她唇角动了动:“王爷!您怎么来了?”
裴行舟自然注意到了女人的动作。
他唇角动了动,看向了别处,拿起了茶水小酌了一口。
“我来看看你!”
“听说,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给元尚书银子?”
元晚宁眉头拧起,尴尬地笑着,点点头。
这男人一直盯着她,她是知道的。
如今他知道她和元亭山的事情,自然也正常,毕竟这男人一直担心她会按照元亭山说的去做。
裴行舟:“尚书府突然没银子了?”
元晚宁微微笑着:“尚书府有没有银子,我不知道!”
“只是如今父亲说,想要打开我娘亲嫁妆的机关,就得用银子,所以我才……”
“只是这么多日,一直没消息,我怀疑父亲骗我,昨日开始我便没再送银子了!”
“王爷?怎么了?”
“您这是担心我掏空王府吗?”
裴行舟的确在听到了是因为嫁妆这事情后,脸色缓和了些许。
见女人这般注视着他,他扬唇浅笑了一声:“怎么会,本王自然知道我的夫人有分寸!”
“不过宁儿,昨晚本王前来寻你时,你似乎并不在宁园,你这是去哪了?”
元晚宁看着男人那张俊美到日月失色的脸上,双眸带着寒光,紧紧地注视着她。
她深眉紧锁着,眸色轻晃有些迟疑了。
她若是今日说了实话,告诉他,她和元亭山早就已经闹翻毫无关系,他会信吗?
“我!”
男人见她如此,瞳色倏地沉了下来,大手也在这一刻禁锢住她的腰,红唇落在了他的耳边,明明语调温柔,可偏偏那张脸却冷到了极致。
“怎么了?”
“去了哪里都不敢说吗?”
“还是说宁儿这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