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静!
他冷着脸,走了回去。
还在拉着阮姝出来的元晚宁,刚好注意到了,隐隐约约往回走的裴行舟。
她白了脸甚至来不及解释,将阮姝给按了回去。
而她立刻坐在床榻上,皱着眉头,触碰着自己的伤口,看起来像是在处理。
房门被打开后,她在看到了裴行舟时,她眨巴着眸子,软着声音说道:“夫君,怎么了?”
裴行舟冷着脸,看着女人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里屋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他瞳色冷了下来。
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
“没怎么!就是让你早些休息,不要一直坐在床上!”
元晚宁点点头。
这一次,元晚宁倒是学乖了,一直等到裴行舟彻底的离开了宁园,还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去将阮姝给带出来。
阮姝一出来,直接坐在地上喘着气。
“太吓人了!差点被发现!”
“宁宁,不聊了,我得赶紧走,不然怕是要被发现了!”
话音落下,阮姝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宁园,跑去了舒宁阁,等她回了舒宁阁没多久,便听到了动静。
裴立泽推门走了进来,那样子像是在确定阮姝是不是在房间里一般。
阮姝不是没感觉到,裴立泽是来干什么的。
她睁开了眸子,一副像是刚刚醒来一样,看着裴立泽软声说道:“夫君!”
裴立泽见女人躺在床上睡着,微微点头,倒是没打扰她,说着自己还有些事情,便也离开了。
一回到书房,他冷着脸将阮姝在舒宁阁休息的事情,告知于了裴行舟。
“哥,是不是你弄错了?在嫂嫂房间里的人根本就不是阮姝!”
裴行舟眉头拧起,脑海中闪过了他要出宁园时,回头看到的画面。
元晚宁当时就站在箱子前,箱子里出来了一个人,虽然看不清楚是谁,但可以确定是个女人!
府中的下人,根本不可能,他能想到的只有阮姝。
可现在裴立泽却说阮姝在房间里休息。
难道他看花眼了?
还是那箱子里出来的是宁园里的烟儿亦或者那嬷嬷?
他摇了摇头,并没有多想。
……
翌日一早,天微微亮,元晚宁倒是早早地离开了宁园,拿上了逼着元亭山签的那块布,前去了兵部尚书府。
元亭山自从那日在狩猎时,见识了元晚宁的厉害之后,如今在看到了这女人时,面色苍白,莫名的有些慌了!
他白着脸只能硬着头皮将早就准备好的金银抬上了元晚宁的马车。
元晚宁也是意外,元亭山居然这么顺利的就将金银珠宝给了她,也省得她在做些什么。
站在一旁的崔芸见他们家老爷白着脸注视着元晚宁离去的画面,面色难看。
“老爷!如今这女人这般威胁您给银子,您怎么能就这么给了!”
“自从上一次后,我们兵部尚书府,半天缓不过神来,现在就靠您之前攒下来的东西过活!”
“现在被这个女人一拿,我们尚书府可怎么办啊?难道还能再从她的身上拿回来 ?”
元亭山面色平静,嗓音冰冷:“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我们讨不到任何的好处,也拿不回来!”
“但若是淮阳王府覆灭呢,她现在拿走的这些金银珠宝,最后还是会回到我们手上的!”
“如今,又何必担心!”
他的脑海中也闪过了,元晚宁来之前,阮青天曾经找过他。
说着当今十七皇子体弱多病一直没有和那些皇子们一样去找夫子学习过,如今年龄不小,也该学点知识了!
陛下现在就在为了给十七皇子找人教而头疼。
而淮阳王的弟弟裴立泽恐怕是最好的人选,毕竟此人之前便是探花,还擅长谋略。
只要裴立泽进了宫,借机将他拉进局中,裴行舟还能独善其身吗?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等!
……
在元晚宁一大早,跑去兵部尚书府的时候,裴行舟也收到了独尘的消息。
裴行舟听着这话,眸色沉了一瞬。
这女人不是已经和元亭山闹崩了吗?
如今一大早去尚书府做什么?
尚书还给了她不少金银珠宝?
元亭山上一次遭贼,尚书府就已经少了不少银子,如今还能给元晚宁这么多钱?
难不成,之前在狩猎场上时,元晚宁威胁的就是这个?
思及此,他勾唇笑了笑。
若是如此,这一切似乎也说得通了。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独一突然跑了进来。
“王爷,宫中来信了!”
“说十七皇子,如今缺一个夫子,陛下点名要让二公子担任十七皇子的夫子!”
“现在请二公子,立刻进宫!”
裴行舟在听到了这一句话时,眉头拧了起来。
这个时候,宫里来信让立泽进宫,去教十七皇子?
这十七皇子体弱多病。
立泽在外人面前亦是如此。
两个体弱的人,待在一起,这想干什么?
裴立泽见裴行舟满脸迟疑,恭敬地说道:“哥,放心吧,我没事的!”
裴行舟沉着脸没说话。
独一倒是想起了什么来:“对了,属下听闻,举荐二公子的人是御史大夫阮青天!”
“公子,这宫里恐怕不能去!”
这话一出,几人的神色更不一样了。
裴行舟眸色阴沉,指骨猛地收紧着。
之前后山狩猎这件事情上,阮青天就想要对裴立泽动手,现在又是他。
进宫前去,怕是一个陷阱。
立泽想要全身而退,难上加难。
裴立泽不是没感觉到裴行舟的神色,他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裴行舟的肩膀,像是在说放心。
他也在这一刻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