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四年过去了,甘龙原本以为商鞅已经死了,但没想商鞅没死,却在匈奴单于那当了谋士,活了下来,这对老甘龙来说,是怎么也无法接受的。而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他派去刺探消息的渔阳,那个渔民的儿子。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老甘龙起初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但直到他看到了,商鞅写的文书等字体时候,他才仰天长叹,天意啊,这商鞅老贼居然没有死?天理何在!
杜挚看着老甘龙叹息
“杜大夫,这么叹息,能弹死商鞅乎?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的杀死商鞅。”
老甘龙看了一眼杜挚
“你说说看,该如何处死商鞅?”
“杜大夫,你想想,谁知道商鞅没死,会比我们更着急?”
“哦,老夫觉得更着急应该是秦王赢驷,他的威信受到了挑战!”
“其次应该是嬴虔,他要是知道,自己一直想杀的人,被掉了包,肯定会气疯吧。”
老甘龙慢条斯理对杜挚说。
\"飓风过岗,伏草惟存\"。老甘龙一生处理政务灵活多变,充满智慧,以至于三朝国君都颇为倚重,但唯独商鞅,让他放不下,他心里嫉妒,嫉妒商鞅和秦王那份君臣齐心,他也想得到老秦王那份信任,但他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无论老秦王、新秦王,对他都是提防,多于信任。
此时,老甘龙转念又生一计谋,对杜挚说,你去买通单于的身边妃子,告诉他们,商鞅这次计划出海,杀掉单于,把这个风在大都城发出去,看看商鞅如何应对,对了,想办法告诉赢虔,商鞅没死,具体怎么办,你自己想,但有一点,这个事情,要做得滴水不漏。
已经年近八十的老甘龙,最终还是放不下商鞅。
此时单于、商鞅、李明等人,已决定一同出海,为了这次远洋航行,他们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此时,商鞅的内心,是豁然的,他昔日呕心沥血的前半生苦心经营的秦国,在秦王嬴驷治理下,蒸蒸日上,他感到很欣慰,但同时心情又是复杂的,好在,现在单于对他言听计从,十分信赖他,现在匈奴的强盛时期,疆域在他的辅佐下,横跨欧亚大陆,国力日益强盛,他把秦国改革的那一套,用在了这辽阔的疆域上,只是许多改革细化的地方,又听取了李明、新宇等穿越过来的现代人的建议,大力发展企业、对外贸易,此次远航,就是打通更广阔的市场,因为李明告诉他非洲南部砖石和黄金的储备是非常大的。
航行在即,单于和自己的爱妃丽娜,正在缠绵,两个人如漆似胶的拟在一起,像两条鱼在海底嬉戏,时而急促,时而平缓,欢快的在水里游动,已经三十岁的单于,身材愈发的魁梧,这几年在商鞅的影响下,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迷信武力可以解决一切的可汗,他更加相信智慧和勇气。对商鞅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如果没有商鞅,他或许还在被秦国的军队追着到处跑。丽娜在高潮到来的最后一刻,感觉整个人都被单于掏空了,只想像小鸟一样,依偎在单于宽阔的臂膀里,此刻单于也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广阔的草原,拼命的奔跑,直到精疲力竭。
丽娜轻声细语对单于说:\"我听人说,商鞅和李明,他们此行是要谋害大汗,大汗你可万万不能去\"
“胡说,什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不如早做打算杀了他们”
“那让我先杀了你”
“你好坏啊,大汗”
“你懂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你”
“来呀,快来收拾我”
这时旁边的侍女突然不小心打碎了茶盘,惹得单于随手掷出佩剑,擦着侍女的衣裙而过,侍女吓得花容失色,感冒像可汗求饶。
“也罢,还不赶快退下”
“大汗,你还是不信我吗”
“难道,我还没有商鞅和你亲”
“妇人之仁,你懂什么,休要多言”
单于被丽娜这么一说,心里没有刚开始的热情,穿好衣服离开了,他心里明白,这个妇人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会这样说,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害商鞅,他决定,先不告诉商鞅,先派人去打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