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铮回来后,抱着乔栩然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要不是乔栩然拦着,还想里里外外都感受一下才放心。
乔栩然让蛇铮把他放下,在地上转了一个大圈,张开双臂甩动几下:“放心吧,我没事。”
蛇铮紧张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低头:“对不起,崽崽,我没第一时间发现你中毒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伴侣,就连伴侣之间做的事情也不会,还要伴侣教他。
想着想着,蛇铮眼睛红了。
乔栩然赶忙在蛇铮嘴上亲一口:“没事,我们不常来这片林子,不怪你。我们吃完饭出发还是等明天出发?我想在这片林子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野菜。”
蛇铮摇头:“他们还在吵,我们等鹰辰信号,他们不吵了我们再出发。”
“好,那我们明天去林子里看看。”
“好。”声音闷闷的,手紧紧的搂着乔栩然,生怕乔栩然再在他眼皮底下出事。
晚上睡觉时,除了乔栩然的所有人都变成兽型,毛茸茸的缩成一团,靠在石头边上睡。
蛇铮用蛇尾把乔栩然缠起来,尾巴尖拍着背,和在山洞中一样,哄乔栩然睡。
乔栩然闭着眼,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绵羊从一数到一千,非但不困,还越来越精神,乔栩然干脆睁开眼,对上了蛇铮的目光。
长梅给的明目草很好用,喝了半个月,现在比刚开始时好多了,晚上从全盲变成半盲,不多不少,正好能看清蛇铮痴痴的视线。
西边林子比他们住的地方更吵,虫鸣声更多,还有火鸟说梦话的“啾啾”声。
两个人对视许久,蛇铮先低下头,轻声在乔栩然耳边道:“睡不着?”
乔栩然向上凑,抱住蛇铮脖子:“白天睡多了,你怎么还不睡?”
蛇铮用蛇信子舔一下乔栩然脸颊:“我也睡不着。”说话声音很缓,看起来还在为白天的事情自责。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这么惹人疼的大蛇,乔栩然在蛇铮锁骨上咬一口,眼珠一转,起了坏心思。
放开搂着蛇铮的手,沿着腹肌滑下去,蛇铮下半身是蛇尾,鳞片在夏夜中变得冰凉,刺的乔栩然一激灵。
躲开蛇铮抓过来的手,乔栩然摸到一块凸起的鳞片。
蛇铮呼吸声一下重了起来,只能眼巴巴可怜兮兮的喊一声:“崽崽!”
乔栩然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嘘,小声点,兔景在旁边呢!”
蛇铮委屈巴巴的轻咬乔栩然手指,用蛇信子卷着,堵住快要出口的哼唧声。
乔栩然停手时,蛇铮脑中好像放了一个巨大的烟花,炸的他思考能力全无。
乔栩然松开手里的东西,在蛇铮耳垂上咬一口,呼吸声全打到蛇铮耳边:“喜欢吗?”
蛇铮红着脸,身子发抖,实诚道:“喜欢~”
又腻歪了一会儿,蛇铮跑去河边洗澡,顺便把乔栩然身上的兽皮擦擦。
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乔栩然尝试握下拳,手上细小的伤口痛的他“嘶”一声。
兽人形象还是收敛了。
蛇铮真的,和他见过的蛇一模一样。
蛇铮在河里打了好一会滚,害怕鳞片太凉让乔栩然不舒服,在河边生火,把鳞片烤暖才回去,卷着乔栩然,帮乔栩然治好手上的伤口,看着乔栩然脸上的笑,蛇铮低头红了耳朵。
“崽崽,快睡,明天还要赶路。”
“嗯嗯,你也快睡。”干完坏事的乔栩然转个身,背对着蛇铮。
夜深了,乔栩然让蛇铮抱着,很快进入梦乡。
蛇铮睁着眼,看着乔栩然后颈,许久之后“呜”了一声,脑袋贴上去,自言自语:“崽崽,太坏了!”
第二天中午,几个人吃完饭,坐在草地上聊天时,西边传来鹰啸,鹰辰告诉他们可以去了。
羊岭率先起身,拿出十条被草药汁浸染成绿色的布:“一人一条,去了后用这块布捂住口鼻,和平宁部落兽人别走太近,最少保持两臂的距离。”
又把孔苏的话重复一遍,羊岭带头,向着平宁部落跑去。
他们到的时候,先来的祭司和羊浅还在吵,鹰辰蹲在树上,用两个小果子堵住耳朵思考人生。
注意到他们一行人,赶忙跳下来:“乔,你带吃的了吗?我要饿死了。”
乔栩然疑惑:“孔苏不是让兽人送饭吗?怎么还饿。”
鹰辰在背篓里翻出白叶菜,一口一个,吃了三个才停下,和他们吐槽:“你们不知道,我第一次遇到这么无赖的部落,还说自己部落历史长,长个……这么长的历史就让他们学会怎么耍无赖,自己部落有疫病,祭司不在自己部落待着治病,跑别的部落说,让别的部落把原本的祭司赶出去,她去当。”
另一个没见过的雌性兽人挤过来,和鹰辰站在一起:“我嘞个乖乖,我在兽人大陆了解的部落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没脸没皮的,她是祭司吗?该不会只学了个皮毛,唬唬人,剩下的什么都没学会吧?”
雌性兽人头发带着冰透的颜色,在阳光下折射的光芒有点像钻石,亮闪闪的,耳旁还别着一朵红色的花。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蛇恬,一直在西边林子,不常去部落,你们跟我都不熟。不过没事,你们在这里待的日子里我们一定会熟悉起来。”
蛇恬,兽型也是蛇。
乔栩然想了一下,把背篓往旁边移了一下:“你好,蛇恬,我是乔栩然。你想吃东西吗?我背篓里有烤肉和淀粉肠。”
“吃!”蛇恬重重点头,想过来给乔栩然一个拥抱:“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做的火锅底料很香,骆桥给我带过,我终于见到你了。乔,你可以教我做火锅底料吗?”
蛇恬笑的阳光,眼里全是对火锅底料的渴望:“你不知道,我想让骆桥帮我多换点火锅底料,他性子慢吞吞的,每次去都没有,馋死我了。”
蛇铮走到乔栩然身前,挡住试图抱上乔栩然身体的蛇恬,从乔栩然脖子上拿出蛇鳞项链,不说话,盯着蛇恬看。
蛇恬也是蛇兽人,知道鳞片对兽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蛇恬顿一下,“哇”的哭了出来,对着一旁站着吃草的骆桥哭出来:“你怎么没告诉我,乔有伴侣了?”
她还凹了这么久的造型,结果人家有伴侣,太丢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