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辅梁被郭猛骂的,气的不行,又不如郭猛能说会道,脸上涨的通红,好像有一万句话压在胸口,但是说不出来,临了只是悠悠问了一句:“你究竟是如何看穿我的计策?连真大义、真祥麟兄弟两个你也能看穿?”
郭猛说道:“说我有预测未来的本事,你也不信,我只跟你说最关键的一点,这真大义与我比试过功夫,我自己都不敢保证我能对阵陈丽卿、祝永清、祝万年三人不落下风,但真大义不是我对手,却能敌住那三人,这是你们计划最大的漏洞。”
魏辅梁苦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我还是老了。”说完颓然坐在椅子上。
郭猛也不去管他,反正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说罢她上前去拉着刘慧娘的手,走出了府衙。
“你放开我!放开我!”刘慧娘没有想到原先如此彬彬有礼的郭猛竟然如此粗鲁,一直觉得男女授受不亲的她,云龙连她的手都没有碰到过,跟陈丽卿一样,也是等着剿灭梁山后成婚。
郭猛恶狠狠说道:“他妈的,我这次不会再心慈手软了,在解决掉猿臂寨的威胁之前,我不会放你走。之前我放过了陈丽卿两次,她却害我两次,这次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刘慧娘想到自己要被掳上山,说不定之后还要被当成压寨夫人,想到自己贞洁不保,当下只是不停哭泣,一句话也不说。
郭猛带着刘慧娘回来,大家都起哄,以为郭猛又要新纳一房小妾了,郭猛说道:“她是陈希真的军师,没了刘慧娘,陈希真就等于断了一臂,我拿下他就简单多了。”
刘慧娘见状,又羞又气,手还被郭猛牢牢钳住,郭猛随机下令大赏三军,大摆筵席,三天后回去梁山。
当晚,郭猛安排了扈三娘去看守刘慧娘,毕竟都是女人,加上刘慧娘又不是陈丽卿那样,与扈三娘对战过几回,所以二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僵。
刘慧娘哭的眼泪都干了,双眼红肿,扈三娘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也十分不忍,于是问道:“我说刘姑娘,你到底哭的什么?”
刘慧娘声音嘶哑,但毕竟扈三娘问的温柔,也放下了戒心:“我哭我那父亲兄长现在在何处,生死未卜;又哭这梁山得利,必然祸害百姓;再哭我自己,如若上了梁山,要是保不住贞操……不如……不如死了算了……”说罢起身便要去撞墙。
得亏扈三娘眼疾手快,将她拉住,又摁坐在床上,对她说道:“姑娘,枉你还叫女诸葛,怎么这般看不透,来,我跟你一一细说。”
刘慧娘瞪大了眼睛,心里满是看不起他们这些梁山的人马,但此时受制于人,无奈也只能继续听着。
“首先,关于你父兄的事情,战场上拼杀,定然有死有伤,如若大小几十场战斗下来,不说负伤,能保住一条命,那便是天大的恩惠。你们猿臂寨四处征战,想必也死伤了不少人,人人都有至亲,如果都是你这样的想法,那你们猿臂寨的人马如何齐心?”
扈三娘还是宽慰了她一句:“我们打扫战场后,并没有发现你们父兄的尸体,虽然我不敢保证他们是否安然无恙,但想来应该是没有死在这兖州城里。”
刘慧娘听完,先是出了一口大气,情绪也不如原先那般激动,扈三娘也继续补充:“第二,这梁山得利,为何就会祸害百姓?你看我梁山军所到之处,秋毫无犯,如果这府尹、太守等是贪官,那我们梁山就开公审大会,把这狗官斩于市曹,所贪银钱,全数拿出来还给百姓。我们梁山一路过来几座州府,你都可以去问问,谁不晓得我们梁山是真正的替天行道,百姓如有在战斗中死伤的,我们也尽数赔付银钱,如有愿意上梁山的,我们也尽数接纳。”
刘慧娘听后不言语了,她不比陈丽卿,在外征战,更多时候都是独守空闺,等着父兄们征战回来,和她讲战场上的事情,对于梁山军的印象,她也是从他们口中听来的,自己并未亲眼所见。
最后,扈三娘又补充道:“至于说什么婚约啊,贞洁的问题,你放心吧,以我对我们家大王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好色之徒,向来尊重我们的意见,如若你不从,他应该不会伤害你,只是目前时势如此,等将来战事结束,应该会放你回去。”
这一番话,让刘慧娘心里翻江倒海,不是滋味,难道自己以前对梁山的意见,全部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