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徐槐带领大军十余万人,浩浩荡荡杀奔东平府。到了东平府却见城门大开,老百姓熙熙攘攘一如往常。
徐槐令杨惟中带五千兵马进城搜查一番,别无异常。所有衙门都已撤走,没留下一兵一卒。却在府衙里发现一份信件。
杨惟中将信件呈上,徐槐拆开,里面吴用写道:
“”梁山泊总管吴用致龙图阁学士徐槐,
徐槐学士有经天纬地之才,包藏宇宙之志。只是所辅非人。
在学士看来,大宋江山经济繁荣、军力兴盛、文化昌盛、政权稳定。其实这只是浮于表面,其实暗流涌动。
朝廷奸佞横行,蒙蔽圣上。人才不举,贪官横行。蔡京等只会盘剥百姓、取悦上意。目光短浅、不顾大局。国家早已危如累卵。
北方新崛起女真,蒙古,其志不在荒蛮。迟早一日,南下中原。以如今大宋连大辽、西夏尚不能御。如何抵挡住北方铁骑。到时候百姓涂炭、皇族蒙辱。
草民吴用誓在匡扶社稷,虽千难万阻不能断吾志。徐学士若苦苦相逼,宁愿一战,以决生死。
黄河岸边景阳冈下,一定乾坤。”
徐槐览毕,沉默片刻命令道:“四处派出斥候,打探消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梁山泊诡计多端,一定要保证万全。”
斥候刚走便接到景阳冈告急文书道:“梁山卢俊义部南下,已逼近景阳冈。”
徐槐来回踱步,思考如何进军。不到一刻又接到告急文书:“梁山泊大军抵达景阳冈,约六万大军。”
徐槐命令士兵就地造饭,等待第一波斥候回报。刚过晚饭,便又接到告文书:“梁山泊已经攻城,望速速来援。”
此时第一波斥候回来道“东西两面都未发现梁山贼军踪迹。”
徐槐舒了口气道:“呼延绍留一万人,固守东平。刘梦龙带水师登陆梁山泊。其余大军开拔,直取景阳冈。”
只见那黑压压一片的大军,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得到命令后便气势汹汹、浩浩荡荡地直奔景阳冈而来。他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所到之处尘土飞扬,地面都似乎在微微颤抖。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整个队伍绵延数里,一眼望不到尽头,其规模之庞大令人咋舌。
每走十几里就能收到景阳冈的求救文书。
“徐学士,景阳冈万分危急,速速发兵相救。”
“徐经略,景阳冈朝不保夕,忘念在同朝为官,能伸出援手。”
“徐大人,花子虚涕泪横流诀别。”
“经略大人,梁山贼军已攻陷东山山头,万万危机。”
“经略相公亲启,花子虚决定以身殉国。”
花子虚告急文书不断,搞得徐槐心烦不已。催促大军加速进军。
一面斥候连续来报:“不曾发现梁山贼军踪迹。”
再说夜幕降临,梁山大军又开始攻城,一面投石车猛攻山前营垒。一面解珍解宝兄弟从东山脊向下阻挡余化龙。
王焕只觉得比昨夜轻松了不少。梁山军断断续续发动攻击,大多数时候都是远程攻击。想必是梁山大军也非常疲惫。
终于熬过了一夜,天蒙蒙亮起,雾气缭绕。山下梁山军的大营又升起了炊烟,与雾气夹杂在一起模模糊糊。只看见一些士兵直直立在营中。
王焕从城头下来,简单洗把脸,吃口饭。再上城头,太阳已经升起。仔细观察梁山泊营垒,除了烟气跟那些直立的士兵,没有任何动静。营头乌鸦来回盘旋,寻觅食物,发出“呱呱”的叫声。
遥远的天际线边缘处,又涌现出了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军马身影。气势磅礴地朝着这边行进而来。
王焕蒙的一拍脑袋,叫了一声:“遭了!”
原来梁山大军早就撤走了。第一日晚上就吴用就带领四万大军抛弃了辎重沿着运河与济水之间的沼泽悄悄南下。第二天半夜,关胜就带着两万大军绕道东阿。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林冲带领最后五千轻骑兵撤出战场沿着黄河向东而去。
徐槐刚离开东平。吴用便从东平城南偷偷绕过。将军仅隔十几里。
徐槐到了景阳冈,扑了一座空营。将王焕、云天彪、花子虚等人叫到身边大发雷霆道:“梁山人马去哪了?在你们三万多大军面前就无缘无故消失了?”
王焕道:“梁山泊攻势猛烈,东山脊失守,我等无暇他顾。”
徐槐问“谁守东山脊?”
王焕道“吴恩典、陈经济,蒋竹山、汪文、汪武。”
徐槐道:“几人何在?”
吴恩典三人立马跪在面前。
徐槐问:“怎么就三人?”
王焕道:“汪文、汪武战死。”
徐槐冷笑道:“花子虚,你有什么话说?五人协防,只有你的人回来了,是何道理?”
花子虚连连跪地道:“经略,我实不知,我当时驻守西山脊,不干我事。”
徐槐怒道:“我就要治你治军不严之罪。我数次叮嘱你们无论如何不能让梁山突破防御,人在防线在。”
花子虚连喊冤枉。
云天彪道:“敌军太盛,花知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次防御,山东荡寇军功劳甚大。请经略开恩。”
云天彪国之宿将,年少成名,礼贤下士、又威风凛凛。徐槐素来敬重云天彪为人,见云天彪求情,便饶了花子虚。
有小校禀报,看见蒋竹山第一个跑下战场。徐槐命推出去斩了。花子虚不敢求情。
有斥候来报:“发现梁山军从汶上向任城而去。”
徐槐安排王焕、云天彪等人继续守住景阳冈,自己率领大军向南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