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黎一脚将为首的司徒师兄的刻刀踢飞。
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了旁边另一位师兄的大腿上。
“啊!!!!”那位师兄惊恐大喊。
司徒师兄的刻刀见血,也是气晕到火气冲上天灵盖。
他的华韵天宝水晶玄刻刀啊!为了让纂刻的符箓配合自己灵根达到最玄妙效果,他还不曾筑基,便已日日素食果脯,将身体泥垢冲唰了又冲唰。
今日他们几位师兄弟到大符宗边缘也是为了采点桃木,刻制一点桃木牌,好在几日后的山林会上出售,换点灵石好买符纸。
镜黎这一下,几乎是将他打回解放前!
怒气冲冲的司徒师兄见镜黎就一人,而他们一行有八九个,并且各个都是练气七八层之人,一挥手:“师兄弟们!我们上!今天必须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结果就是当木兮带着金铭刚巡视完丹宗的情况,隐约感觉到什么,查找镜黎不在药宗,正准备全宗门抓人!就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匆匆再赶来符宗,看着一群人都鼻青脸肿的模样,他真的血压有点高。
头脑有些微微眩晕,他扶了扶鼻梁,发问:“你来这里干嘛?”
镜黎抹了把自己的熊猫眼:“闲来无事,想找符宗师兄弟们切磋一下。”
镜黎没少干这种事,药宗上下早已被欺负的苦不堪言,但木兮没想到也就刚解除禁足二十天,她又能将闹事本事折腾到符宗来!
而且这么远的距离,配合丹宗现状,怎么也不可能是镜黎干的。
宗门还有人对三品以下丹药如此看重,还如此胆大偷窃吗?
没有头绪,还被如此叨扰,木兮烦不胜烦:“没事就不能去传功堂干点活吗!擦擦桌椅板凳就不行!”
“我想去来着,刚才出门才想起来,你没给我腰牌。”
“你你你……”木兮感受到推回来的锅,以及符宗众多弟子渴望正义审判的眼神,更气不打一处来!
丢出一枚腰牌给镜黎:“滚去传功堂!三个月不准出来!”
好好好,又是一口气给她禁足三个月,她的阵盘跟洛虞怎么办?算了,先找个地方把兽丹突破,能练气再说,阵盘大不了到时候让洛虞给她叼过来!
期待那个时候那只小鬼已经自行走掉。
木兮再看着众位符宗师兄弟们还是不爽的眼神,道:“金铭。把你的丹药给他们一点,辅助他们修行。”
“……是!”金铭跟木兮都会炼丹,如今整个宗门高阶丹药丢失一大半,低阶丹药全部丢失,他们炼制的中品丹药正是宗门此刻最大的香饽饽,结果还要被镜黎如此消耗。
金铭真是想起来都气不打一处来!
但此刻还是只能帮镜黎先圆着,将丹药给他们一人分发两颗:“如今宗门大小事务繁杂,丹宗丹药三品以下已经全部丢失,我们正在急查,暂时管不到你们这里,你们先回去养伤,之后等风云台空出时间,再帮你们处理。”
话是这么说,但等木兮大台主空出时间,他们的伤都养差不多了,还能如何调查取证?对于他们这些低阶层的师兄弟,能混到两颗丹药,已经是这件事最好的处理结局。
一个个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也不敢在宗门频繁出大事面前,叫嚣这些小事,纷纷抱拳作揖,安分退下。
镜黎逃过一劫,微微半吁一口气。
但很快木兮投来眼刀:“今日丹品的消耗,全要你母亲种药来补!”
镜黎内心升起巨大不爽,但想了下自己什么都能翻倍的阵盘,揉揉小鼻子闷哼:“知道了!我补就是。”
镜黎说的是我补,但木兮理解错误,他现在心思混乱,实在没空管镜黎!
尤其刚接到灵璧消息,丹宗药品还在丢!
现在不光丹宗弟子储药葫芦里的丹药在丢,连同存丹堂能库存压箱底的三品以下丹药都在丢失!
镜黎就在腰部下面,自然跟镜黎什么关系也没!
这事何人作为?实在将木兮难如登天,可大宗主此刻正全力调查大凶兽之事,他也不能就此烦他!这一天天的,究竟什么事儿啊!
上午丢灵兽,下午丢丹药!
难不成这事也是大凶兽所为?木兮刚这么一想,又飞快摇头否定,那毕竟是一只神兽,神兽看的上三品以下丹药吗?给牛吃,牛都嫌品阶低!
可除了神兽,还有什么人,什么物能有这样翻云覆雨的本事?他们已将所有灵壁查了一圈,都查不到任何线索!甚至放大灵壁一点点看,都什么也看不见!
其中一个葫芦还正好是放大查看的过程中,悄无声息丢失的!
宛如被人隔空取物一般!
要命!头大!
木兮当了多年风云台台主,处理的事情加起来也没这半年多!甚至他还有种悲观的感觉,这样的事,只是开头,以后麻烦还会源源不断发生!
木兮处理丹宗事情,乘坐飞行法器折返回丹宗,金铭送镜黎去传功堂。
镜黎有些羡慕的看着木兮那赤青色的飞行法器:“木兮大师兄的飞行法器这么厉害啊?”
“你以为呢!木兮大师兄只是为了锻造灵根,才在金丹大圆满停滞多年,以他的年岁,各种机缘,能力,若全力修行,此刻抵达元婴大圆满都有可能!”
镜黎听过锻根的说法,就是有些人灵根不足,便引气锻根,将修炼所得的所有灵气全部用来淬炼根值,虽然会造成修为多年无法晋升,但磨刀又怎会误砍柴之功?
只是镜黎对木兮本就没好感,知道他是连着杀了好姐妹六次的死男人后,更是深恶痛绝,关于木兮的一切,也就更有兴趣打听。
“要锻什么根,需要这么多灵气?整整一个大境界哦,他不是早早都玄灵根了吗?”
提及这个金铭也一头雾水,摩挲下巴思考:“我也不知道,他的确停在金丹后期已四五百年之久,按道理说,早早都玄灵根了,的确没必要停着不破境……”
“会不会是他有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
“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
顿了顿,看着腿弯处一脸期盼看着他的小脸。
金铭气的火冒三丈:“我跟你说这些干嘛!这是你该打听的吗!给我安分坐好,等下掉下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