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真说你前几天胃又不舒服,现在好了吗。”
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她差点撞上去,挪了一步走到他面前,能看到他的脸。
“我可以换身衣服吗?”她问。
身上的是礼服,一直穿着挺难受的,她既然来了,今晚就准备留宿的。
贺西楼目光没有温度的在她身上扫过,迈了一步错身走开了,“光着吧。”
“……”
阮清月自己去看了衣柜,有点傻眼,还真没有她穿的。
峰会期间每个房间都和入住的宾客需求对标,当然就只有他的衣物。
她第一反应是想直接拿一件贺西楼的衬衫或者针织衫套上,他那么高,她都可以当裙子穿。
但是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被她碰过的衣服他会连夜扔垃圾桶,只好作罢。
“我去问问院长我有没有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过来找你。”算是征求他的意思。
万一一会儿换了衣服回来死活不给她开门呢。
超大露台上有一张娱乐用升降桌,贺西楼坐在躺椅上,脚尖搭在桌边,置若罔闻。
阮清月只好走过去,刚要说话,他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她看了看,一共就一张躺椅,没地方坐,就蹲下了。
这回她好久没出声,然后贺西楼终于睁开眼,见到她还在才又闭上了。
阮清月忍不住笑了一下。
地上铺了足够厚软的地毯,她本来想单腿跪地跟他说话,发现这样他还是太高了,她只够得着他的腿。
她坐到他腿上的时候,黑眸的视线透过浓密的眼睫静静的看着她。
这种事阮清月很早就做过,没做之前拘谨,做了反而信手拈来,她稍微俯下身,手臂搭在他胸膛上撑着。
“我知道你做了很多。”
“今晚你尽兴就好。”
他略抬起眼皮,看不出什么兴致。
阮清月坐在他身上,当然很清楚他现在想还是不想,不清楚的是他怎么这么能装?
下面热火朝天,脸上道貌岸然。
她试探的主动去亲他。
贺西楼的嘴唇说薄也薄,是相对于他浑然天成的五官比例来讲的,但对于她的小巧玲珑来说,很饱满。
他一直倚着,她那个姿势只能把多半重量都放在他身上,轻吻了两三下想深入的时候,他突然避开了。
阮清月愣了一下,近距离看着他明明情愫浓烈却若无其事的样子,是心理上不想吗。
她试着再去吻,他果然又躲了。
自尊心有点儿受挫,阮清月把那个吻落在了他下巴,视线很自然的下移。
“这怎么了?”
她低声问的同时,手已经把他的睡袍领子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一块红痕。
吻痕这个东西她没在男性身上见过,以至于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整个人空白了一下。
明白过来他可能来之前刚和大模特吃饱,难怪不想给她碰,她松开手,尽可能平静的准备从他身上下来。
贺西楼的视线随着她退开的动作移动,直到她一个腿落地,不到半个身子在他身上。
他是作势把她捞回来的。
可他搭在桌上的腿一收,坐在他身上的阮清月重心不稳,看起来直接被他掀到地上了。
地毯很软,但突然这么摔还是有点吓到,一瞬间不受控的来了脾气。
贺西楼的手很快伸过来,还没扶她就被她一把拍掉了。
他半蹲着看她埋头在地上那为情的趴了会儿,然后坐起来,没理他就要走。
贺西楼这回握了她手腕拉住。
阮清月手腕拧了拧挣脱不开,第一反应就是想抬腿踢他一脚。
他精准的握住她的脚踝,半蹲的姿势直接往地上坐,借力把她拽了回去。
阮清月又一次失去重心,只不过这次是刚好落在他身上,坐着他的腰。
不等她反应过来,贺西楼往后躺,顺势将她的身体搂过去,然后就地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方。
她就那么被迫躺在地上,双手被他分别禁锢压在头顶,想动也没有半点余地。
后来贺西楼吻她,她一侧脸他就威胁,“再躲咬你。”
起初他吻得还算温柔,后来不知道是有了什么不好的情绪,撕舐缠吮,侵略性极强。
健阔的身躯居高施压,长腿抵开她的双膝,越是往后错觉之间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
麓明山的深夜静谧柔情,他们所处的房间在月牙顶点,整栋楼身在夜色里变幻不同颜色。
黑色时像沉寂凶猛的野兽,与深夜宛如一体彻底交融,过会儿又逐渐绽开神秘性感的紫,快慢变幻偶尔切频,整个夜晚不知疲倦。
阮清月从来没有想过他能有一天这么放纵。
以前的林战像个和尚不必说了,现在的贺西楼她不是没碰过,只有这一晚像另一个人。
麓明山才像他藏娇的后宫。
早晨不知道几点,她倦怠得睁不开眼,床头有手机不断震动。
贺西楼长臂从她腰上抬起,拿了手机,开了免提。
“起了没有?”女人的声音。
阮清月顿时醒了大半。
“身体还难受吗?”那边又问了一句。
她这才听出来,是贺夫人林傲雪的声音,于是困意继续来袭,闭眼赖着。
反正今天她没事,谁也不会想到她在贺西楼的房间,干脆赖到晚上夜深人静再走还更避人耳目。
贺西楼一共就“嗯”了一声。
那边的林傲雪明显不乐意了,“你嘴被猪拱了吗嗯什么,不舒服的话再去看看医生。”
贺西楼懒懒的睁开眼,“猪还没走,说坏话稍微背着点。”
林傲雪顿了一下,好像有那么些谨慎和严肃,“你在哪。”
“猪怀里。”
阮清月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下一秒就被搂回他怀里了。
贺西楼这才说了句:“麓明山,没事挂了。”
林傲雪:“你不是说不去吗?”
“去了也好,你工作吧。”
电话挂了。
阮清月已经睡不着了,“说好不让别人知道的。”
“我说猪也没说你。”他松了松被她压着睡的手臂,准备起床了。
贺西楼坐在床边,反手摸了摸后腰。
她跟着他的动作看去,触及他皮肤上红白相间的挠痕脸上有点红。
在贺西楼转头看回来的时候移开话题:“贺夫人说你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