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石脸上带着明显的失落,但是转瞬间又整理好了情绪。
海石:清月姐姐还是关心自己的,知道自己碰到麻烦,马上就叫人过来帮自己了。
“这个哥哥是?”海石歪着脑袋问。
“他叫卓凡,是我们的朋友。”白鳞很自然的介绍了卓凡。
卓凡却肩头耸动,有些憋不住笑了。
白鳞有些莫名其妙地问:“卓凡,你在笑什么?”
“白鳞,这小幼崽真有意思,叫清月姐姐,叫我哥哥,叫你叔叔。你这不是和我们差辈了吗?哈哈哈~~”卓凡肆意地笑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海石心里咯噔一下,这个问题自己为什么没想到呢?
白鳞回过神来也有些不高兴,是啊,为什么海石叫自己叔叔?自己长得这么老吗?
“海石,这个问题你准备怎么回答?”白鳞一脸严肃地问海石。
“这,这,白鳞叔叔你头发白,年纪看起来就大一些。要不,要不,我也喊你白鳞哥哥。”海石满满的求生欲。
海石不悦地斜了一眼卓凡:哼,你是懂给我找麻烦的!
海石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白鳞的表情,生怕自己又说错话惹他生气。
他心中暗自懊恼,早知道就不那么随口一说了,现在可好,把气氛搞得有些尴尬。
白鳞将自己那一头白发挪到了面前,他想起了林清月看着他白发失神的样子,还有夸他白发好看的那些片段。
算了,自己怎么能和小幼崽计较呢。
“随便你怎么叫,咱们进屋子里说说正事。”
白鳞率先带着两人走进了竹屋,并快速地关上了门。
黑暗中,桑奇从一块岩石背面走了出来,慢慢向竹屋靠近。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不知是害怕还是愧疚。
“海石,现在可以说说你遇到什么麻烦了。”白鳞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卓凡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他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这间竹屋和林清月那间简直是一模一样!
为什么?难道林清月的每间屋子都是一模一样的?他没记错的话,白鳞那间竹屋也是跟这间一模一样的。
海石打开了林清月留给他的小夜灯,瞬间房间就被微弱的灯光给照亮了。
白鳞望着小夜灯出神,自己的那盏小夜灯还好好的放在他的竹屋里。原以为这小夜灯是独一无二的,没想到林清月也送了一盏给这小猴子。
那自己在林清月心里的地位岂不是和小猴子差不多?白鳞一时间感觉到蛮不是滋味的。
但是转念一想,这小夜灯卓凡还没有呢?这么想着,心里又觉得好受多了。
海石给白鳞和卓凡倒了两杯茶,那茶有些温热,看来已经放了有一段时间了。
“白鳞叔~哥哥,这次我找清月姐姐是想告诉她,我们部落被黄岩部落盯上了。他们想吞并我们的部落。”海石焦急地说。
“黄岩部落?”白鳞和卓凡异口同声地说。
黄岩部落卓凡是知道的,那是一个狮族兽人的部落,作战非常的彪悍,如果海牙部落里的兽人全是虎族也许和之前的黄岩部落一拼。
可是如今黄岩部落壮大了这么多,正面硬拼根本没有胜算。
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思绪却飘远了。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他所知道的黄岩部落的资料,那些关于他和黄岩部落接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的心微微颤动。
而此时,桑奇正蹑手蹑脚地靠近竹屋,他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还带有几分负罪感。
他似乎察觉到了屋内众人的情绪变化,原本前进的步伐又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白鳞突然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仿佛就像一只敏锐的猎豹,凭借着那超乎常人的直觉,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周围空气中那一丝细微的异样。
那异样如同蛛丝般缠绕在他的心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于是,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如同一阵疾风般快步走到门口,那脚步之快,仿佛能踏碎虚空。
紧接着,他猛地一拉那扇陈旧的门,伴随着嘎吱一声脆响,门被毫无保留地拉开,他迫不及待地向外望去。
只见桑奇那庞大的身躯正稳稳地停在离竹屋不远的地方,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那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其中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白鳞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他那聪慧的头脑在瞬间运转起来,心里已然猜到了来人究竟是谁。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回头快速地看了看海石和卓凡,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一定要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随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走出竹屋,那每一个步伐都显得格外沉稳,仿佛是在走向一场未知的战斗。
他迎着桑奇走去,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那紧张的氛围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充满了压抑与危险。
“出来吧。我知道是你,在自己的地盘,还要躲躲藏藏吗?”白鳞那低沉的声音犹如闷雷般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威严与质问。
白鳞思索着,如果桑奇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那么等着他的将是一场恶斗。
桑奇站在那里,脚下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仿佛真的生根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他迈着那艰难的步子,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朵上,每一步都承载着他内心的挣扎与愧疚。
终于,他走到了白鳞的面前,那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白鳞的眼睛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变成了蛇类特有的竖瞳,那瞳孔中闪烁着一丝疑惑的光芒。
他紧紧地盯着桑奇的动作,眼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你受伤了?所以行动才会如此不便?”
桑奇低着头,不敢与白鳞对视,他的心头仿佛压着一块沉重的巨石,沉甸甸的。
他低声说道:“没有受伤。我只是觉得没脸见你,这些日子以来,我……”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似乎有太多的话想要倾诉,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已经知道了?”白鳞长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战斗的准备。
白鳞回头看了一眼海石,海石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海石瞪着惊恐的眼睛,那意思明显就是说:我没有告诉他,跟我没关系,不是我,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