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途带着他的宝可梦们渐行渐远,那片被熊熊烈火笼罩的狼人部落逐渐隐匿在视野尽头。
身后,烈火仍在疯狂肆虐,木梁与帐篷在火舌的舔舐下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好似是在奏响一曲绝望的挽歌。
滚滚浓烟仿若黑色的巨龙,张牙舞爪地冲向天际,似乎是这个部落不甘的最后挣扎,想要抓住这即将消逝的一切。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在狼人部落一处极为隐秘的地道中,一个身影艰难地蠕动着钻了出来。
那是一名狼人少年,身形瘦弱得如同深秋枝头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未脱的稚气,本该是充满朝气的年纪,此刻却被无尽的恐惧与绝望所笼罩。
刚从地道中探出身子,一股灼人的热浪便汹涌袭来,好似一只无形的巨手,要将他重新逼回黑暗。
他缓缓抬起头,眼前的景象让他的世界瞬间崩塌。
曾经热闹非凡的家园,如今已成一片炼狱火海。
那些熟悉的帐篷、玩耍的空地,统统被火焰无情吞噬,只剩下一片火光冲天的凄惨景象。
刹那间,他的眼神被绝望与仇恨填满,眼眶中迅速蓄满了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随时都可能奔涌而出。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仿佛被时间定格,又似被恐惧钉在了地上。
许久,他才从这如噩梦般的现实中缓过神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带着哭腔歇斯底里地呼喊着:
“爸爸!妈妈!”
那声音在火海中显得如此渺小、微弱,却又饱含着无尽的悲戚与痛苦,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绝望嘶吼。
想要获得往日那稀疏平常的回应,可惜并没有。
他跌跌撞撞地在部落中奔跑,脚下是被鲜血浸透的土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粘稠的沼泽里,又湿又滑。
一具具血腥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各处,有的还保持着生前挣扎的姿势,有的则已被烧成焦炭,面目全非,分辨不出原本的模样。
每看到一具尸体,他的泪水便如决堤般汹涌而出,脚步也愈发沉重,仿佛拖着千斤的重担。
他的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为何平静的部落会在一夜之间遭受如此灭顶之灾?
为何命运对他如此残酷?未来的路又该如何走下去?
绝望无助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然而,就在这情绪即将把他吞噬的绝境之时,他的心底深处,一股复仇的火焰悄然燃起,并且越烧越旺。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罪魁祸首,那个被他们称为“两脚羊”的家伙,他坚信,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类带来的灾难。
“还真让我遇到了这样的剧情诶?那如果我不好奇的回来再看一下,是不是还真让你活成一部小说主角了?”
一道戏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瞬间打破了火海中的死寂。
正在沉浸于悲伤与仇恨中的狼人少年猛地回头,只见王途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不远处。
王途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那笑容在少年眼中,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痛着他。
狼人少年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他冲着王途大声质问道:“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部落和你无冤无仇!”
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与王途拼命。
王途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无冤无仇?你们平日里吃人肉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些无辜生命的痛苦与绝望?你们就像一群没有开化的野蛮畜生,在这世间肆意妄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王途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脸上满是嘲讽与厌恶的神色,仿佛眼前的狼人少年是世间最令人不齿的存在。
狼人少年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像是被人戳中了心底最隐秘的痛处。但很快,他的愤怒便再次占据了上风,他大声反驳道:
“那是我们的习俗,我们世世代代都是这样生活的,我们有什么错!”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在火海中回荡。
“习俗?”
王途冷笑一声,向前迈了两步,一脚将对方踹飞了出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地狼人少年,他的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说话的语气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我的习俗就是弱肉强食,你们弱小还不知收敛,肆意妄为,还觉得自己的行为理所当然。要怪就怪你们太弱了,还有就是你们的行为,让我不爽。”
狼人少年满脸不甘,他冲着王途怒吼道:“不!你个该死的两脚羊,你会遭报应的!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的身体因为愤怒和绝望而剧烈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肆意流淌,那是愤怒与绝望交织的泪水。
“呵,就你还当鬼,就算你真成了鬼,也不过是让我再杀一次罢了。”
王途闻言,原本冷漠的表情不由勾起一抹冷笑道。
他轻轻挥了挥手,淡淡地说:“大针蜂,解决他。”
话音刚落,大针蜂便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狼人少年,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锋利的双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瞬间刺进了少年的身体。
噬魂技能发动。
狼人少年瞪大了眼睛,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仇恨和不甘,缓缓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伤口处不断涌出,在他身下蔓延开来,将周围的土地染得更红。
解决了狼人少年后,王途指挥着大针蜂与骷髅鲤鱼王,吞噬整个部落的灵魂精华。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去吧,将他们的灵魂都给我吃掉。”
大针蜂在空中急速飞舞,发出尖锐的嗡嗡声,好似恶魔的低语。它的双针散发着不祥的幽光,每在一具尸体上方停留片刻,便会将双针刺入对方体内,贪婪地吞噬着对方体内的灵魂精华,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骷髅鲤鱼王则从影子中缓缓浮现,巨大的嘴巴张开,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贪婪地吞噬着周围飘荡的灵魂力量,那些灵魂在它的吞噬下,发出微弱的哀鸣。
与此同时,王途又指挥着火恐龙、尤里安、猴怪和飞天螳螂开始搜索这个被火海覆盖下的狼人部落。
火恐龙兴奋地咆哮着,口中不断喷吐着火焰,将一些还未完全烧毁的帐篷和建筑彻底点燃。
它一边喷火,一边用它敏锐的嗅觉四处探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宝藏的角落,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寻宝的探险家。
尤里安则在已经燃尽的废墟当中仔细寻找,它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缝隙。
猴怪同样在废墟中奋力翻找,时不时地用它强壮的手臂搬开沉重的石块,每一块石头被搬开,它都满怀期待地看向下方,希望能找到些有价值的东西。
飞天螳螂则在空中高高盘旋,展开双翅,如同一架小型的侦察机,俯瞰着整个部落,试图通过上帝视角寻找有用的东西,它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然而,一番细致的搜索之后,他们并没有什么收获。
王途有些失望地皱了皱眉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机械表,时间已经是早上9点多钟了。
他在心中暗自安慰自己:就像这样的草原原始部落,能有什么珍贵的好东西呢?一把大火烧下来,就算原本有宝贝,估计也都化为灰烬了。
他拍了拍手,对宝可梦们说道:“好了,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宝可梦们纷纷围拢到他身边,像是一群忠诚的卫士,跟随着他缓缓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与死亡的地方。
但王途心中始终有着一丝担忧,本着“春风吹又生,斩草要除根”的道理,他假装离开之后,又悄悄地躲在暗处观察。
毕竟咱们要好人当到底,送佛送到西嘛,一家人就要团团圆圆。
从上午一直等到中午12点,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部落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可直到太阳高悬头顶,他都没有发现还有活口出来。
他自言自语道:“看样子是斩草除根,除恶务尽了。”
说罢,才带着宝可梦们真正开始离开这个部落。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他悄无声息地将骷髅鲤鱼王留了下来,让它隐藏在暗处继续监视,以防万一。
时光流转,金乌西落,月兔东升。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了大地。王途再次返回了这个狼人部落。
此时的部落早已在火焰的肆虐下变成了一地废墟,残垣断壁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凄凉。
那些被烧毁的帐篷残骸、倒塌的木梁,在月光下投下扭曲的影子,仿佛是一个个冤魂在哭诉。
王途静静地站在废墟前,看着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来的骷髅鲤鱼王,不由自言自语地吐槽着:
“自己真是小心过了头,浪费了一天时间。看样子是真的斩草除根了。”
说罢,他转身准备彻底离开,心中想着,这段血腥的经历终于可以翻篇了。
……
离开狼人部落后的第二天,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王途在赶路途中,忽然瞧见前方有个身影跌跌撞撞。
他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示意宝可梦们保持警惕。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他看清了那是一位年轻女子。
她身形单薄得如同一片风中的落叶,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将她吹倒。
一头亚麻色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几缕发丝黏着汗水贴在她那满是疲惫与惊恐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她碧绿色的眼眸中透着深深的恐惧,那恐惧就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藏着无数的噩梦。
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在诉说着一路的艰辛。
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到处都是破洞和挂着的破布条,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脚踝和手腕上套着沉重的枷锁镣铐,每走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她身后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那脚印仿佛是她苦难的印记。
王途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心中泛起别样的涟漪,鬼使神差地走上前问道:
“你为何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
说白了,王途见色起意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但眼神中仍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毕竟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他不得不保持警惕。
女子警惕地看着王途,身体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说道:
“我叫伊莎贝拉,本是被捕奴队抓走的。他们要把我卖到很远的地方去,路上捕奴队遭遇了草原狼群的袭击,我才趁机逃了出来。”
说着,她下意识地回头张望,眼神中满是恐惧,似乎害怕那些捕奴队的人或者狼群会随时追上来。
王途挑了挑眉,不禁感慨道:“你命还真大,都这样了,居然还能跑这么远,没被吃掉。”
他上下打量着伊莎贝拉,心中盘算着,或许这个女子能给自己的旅途增添些不一样的乐趣,毕竟漫长的旅途总是需要一些新鲜的元素。
“既然你无处可去,就跟着我吧。”王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笑容中,既有对伊莎贝拉的怜悯,也有对未来未知旅途的期待。
伊莎贝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看着王途,心中满是纠结。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不像坏人,但她刚刚从虎口逃生,实在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但很快,求生的欲望便战胜了一切,她咬了咬嘴唇,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谢谢……谢谢你愿意收留我。”
她的声音微弱,带着几分对未知的恐惧,又有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但王途接下来的一番话,确认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用谢,因为我会收取相应的报酬的。”
报酬,自己现在还能支付什么样的报酬?
不由的,伊莎贝拉满心苦涩。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对方的言外之意显而易见了。
但她知道却也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与眼前这个男人紧紧地绑在了一起,直到在离开这片草原前为止。
甚至即便离开了草原也是如此,那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