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诡案密档,我是陈九渊,本章内容是根据镇江市网友“青石巷旧客”投稿的亲身经历整理。故事发生在2023年深秋,位于镇江丹徒区一座被群山环抱的荒废村落——落槐村。
那是一个雨夜。
雨水顺着屋檐的裂缝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密的坑洼。林深踩着湿滑的石阶,手电筒的光束穿透雨幕,照亮前方斑驳的砖墙。他记得父亲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老宅的阁楼……香炉不能断……”可当他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时,腐臭味裹着冷风扑面而来——供桌上积了半寸厚的灰,三支早已熄灭的线香歪斜地插在铜炉中,而炉后竟摆着一口漆黑的棺材。
棺材没有封钉,棺盖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像是用某种动物的血反复涂抹过。林深的手刚触到棺木边缘,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似哭似笑的呜咽。他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在墙壁上扫过一道弧线,照见供桌下方蜷缩着一团黑影——那是一只通体漆黑的猫,瞳孔泛着幽绿的光,正死死盯着他。
三天后,林深在镇江市第二人民医院醒来。
护士说他晕倒在老宅里,被路过的村民发现时,全身皮肤布满青紫色的淤痕,像是被人用绳索勒过。更诡异的是,他的左肩有一枚暗红色的手印,五指细长,指尖几乎延伸到锁骨。主治医生翻遍医学典籍,最终在《江南巫医杂录》中找到相似记载:“阴缚印,多见于被怨灵缠身者,七日不除,则气血枯竭而亡。”
林深拨通了镇魔司的热线。
接电话的是个年轻女子,自称“白三秀”。她的声音清冷如霜:“落槐村的棺材里,装的不是死人……是活尸。”据镇魔司档案记载,六十年前,村里曾有一名道士试图用“养尸术”复活亡妻,却在第七天被村民发现。道士被乱棍打死,尸体连同那口棺材被埋在后山乱葬岗。没人知道,他死前用血在棺内刻下了逆转阴阳的禁咒。
次日子夜,镇魔司第七组抵达落槐村。
组长古天寒手持罗盘站在老宅门前,脸色骤变:“怨气凝成实体了。”罗盘的磁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阁楼。众人破门而入时,棺材已被推开,棺内空空如也,唯有棺底残留着一层黏腻的黑色液体。技术员取样检测后,发现液体中含有大量人面蜘蛛的毒腺分泌物——这种生物早在明朝就被列为“妖物”,只栖息于龙脉断裂处的至阴之地。
更令人不安的是阁楼墙壁。剥落的墙皮下,赫然露出数十张人脸。它们像被拓印在砖石上,五官扭曲,嘴唇开合,仿佛在无声地尖叫。白三秀用朱砂笔在其中一张人脸上勾出符箓,竟引出一段残存记忆:1958年,村里爆发瘟疫,道士的后人偷偷掘出棺材,将尸毒混入井水。当夜,全村187口人七窍流血而死,尸体被草草掩埋在后山。而那只黑猫,正是当年道士喂养的“守尸灵”。
第七日,林深的症状急剧恶化。
他的指甲开始脱落,伤口流出的血带着腐臭味。古天寒带着他重返老宅,在供桌下找到一本裹着油布的日记。泛黄的纸页上,道士用狂乱的笔迹写道:“焚犀角香,可通阴阳……但香灭之时,活尸必噬主。”众人猛然惊醒——阁楼棺材旁散落的香灰,正是传说中的犀照香。这种香以犀牛角、尸油和彼岸花粉制成,燃烧时会吸引方圆百里的孤魂野鬼。
当最后一缕青烟消散在雨夜中,屋顶突然传来重物拖行的声音。黑猫炸着毛跃上房梁,幽绿的瞳孔映出一个扭曲的身影:那具活尸倒挂在屋檐下,皮肤呈青灰色,指尖长出三寸长的骨刺。它的脸在不断变化,时而像腐烂的道士,时而像瘟疫中死去的村民,最后定格成林深父亲的模样。
古天寒抽出了镇魔司特制的青铜古刀。
刀身刻满《伏魔考》中的殄文,据说能斩断因果轮回。活尸发出尖啸扑来时,刀刃划过一道寒光,却在触到尸身的瞬间迸出火星——这具尸体吸收六十年的怨气,早已刀枪不入。白三秀突然想起供桌下的铜炉,抓起一把香灰撒向活尸。灰烬沾到皮肤立刻腾起黑烟,活尸哀嚎着撞破窗户逃向后山。
众人在乱葬岗找到了它。月光下,活尸跪在一座无名坟冢前,疯狂刨着泥土。当棺材露出一角时,古天寒终于明白真相:道士真正的亡妻棺木一直埋在这里,老宅中的棺材只是个诱饵。活尸转身扑来的刹那,林深将犀角香插进它的眼眶。火焰轰然腾起,裹着腥臭的尸油烧成一道冲天火柱。
天光微亮时,古天寒递给林深一枚青铜令牌。
“你父亲曾是镇魔司外围成员,”他指着令牌背面的饕餮纹,“二十年前他奉命监视落槐村,却在调查活尸时遭反噬。供桌上的香,是他用命换来的封印。”
林深握紧令牌,望向后山渐渐消散的黑烟。那只黑猫不知何时出现在墓碑上,低头舔着爪子上沾的香灰。白三秀的声音随风飘来:“怨气未散,它还会回来。”
雨又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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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融合镇江地域特色与民俗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