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淳赶紧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又忙着吩咐稳娘,将袭香殿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
“稳娘,你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殿下方才喝的茶水有问题?”苏淳蹙着眉头,心有余悸的说道。
稳娘走到茶几边,端起盛桓喝过的那杯茶水,仔细闻了起来,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小姐,这茶水并没有问题。”
苏淳神色凝重,喃喃道:“这便是怪事了,殿下刚开始还是同我好好说着话,没一会儿,他便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按理说,他不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才对。”
“小姐说得极是,皇宫中人多嘴杂,太子不可能如此胡来,今日若让他得逞,不仅是毁了小姐的清白,而且让他自己也背上了失德的骂名。”
苏淳掀起眸光瞥了稳娘一眼,心中暗道:“看样子,父亲并没有把自己早已失身于太子的事情告诉稳娘。”
“稳娘,这袭香殿我们已经上下打点了一番,今日看来,殿中还是有别人的眼线,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稳妥才是。在与殿下成婚之前,我就不与他私下见面了,有事传信即可。”
稳娘福了福身,“是,小姐。”
东宫。
盛桓终于醒了过来,他用手摸了摸后脑勺,依旧是有些疼痛,刚想说话,却发现连舌头也疼得很。
一旁的燕小舟见状,忙将盛桓扶着坐了起来,“殿下,您终于醒了。”
“孤究竟是怎么了?”盛桓有气无力道。
燕小舟踌躇片刻,拱手道:“殿下,您在袭香殿,差一点便......”
“便怎么了?”盛桓疑惑不解的蹙眉问道。
“您差一点便将苏姑娘宠幸了。”
燕小舟说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盛桓,“殿下,苏姑娘早已经是您的女人了,眼下这节骨眼上,你们并未成婚,在皇宫做那事,实在是不妥啊!”
盛桓闻言,使劲捶打着自己的额头,“这么说,孤这肩头是被你打的?”
“不是,是苏姑娘身边的那个叫稳娘的奴婢,您还好被她打晕了,险些便酿成了大祸。”
望着燕小舟那一脸的难以置信的表情,盛桓冷冷的睇了他一眼,“小舟,孤在你心中,便是如此轻薄之人?”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燕小舟忙拱手解释道:“苏姑娘说您好像是着了别人的道,殿下,您仔细想一想,在那袭香殿中,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盛桓垂眸沉思片刻,“孤只喝了一杯茶水而已,可那茶水不是淳儿派人准备的吗?”
燕小舟抿唇摇了摇头,“殿下,应该不会是苏姑娘的。但有一件事,您有没有想过,她怎么跟韦国师有了联系?”
“不错。”盛桓后知后觉道,“去把沈椋叫进来。”
“是。”
不一会儿,燕小舟带着沈椋一起走进了盛桓的寝殿内。
“小人参见太子殿下。”沈椋跪地行了一礼。
盛桓抬手让他站了起来,拧眉问道:“沈椋,孤且问你,你给孤的密信,明明是国师的笔迹,他什么时候跟准太子妃有了联系?”
“回殿下,具体情况小人不知。国师只是让小人告诉您,准太子妃与我们是盟友,她并非是山野村姑一样的单纯无用,国师已经试探过她,太子可放心将此人纳为太子妃。”
盛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与此同时,紫英殿中,画娥眉眼低垂,不敢看向盛枫。
“失败了,是吗?”盛枫自顾自斟着酒,面无波澜的问道。
画娥点了点头,但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盛枫冷哼一声,“画娥,你好像是有话要说啊!”
“回公主,老奴确实有些看不懂,您之前不是一直帮着太子殿下的吗?今日这事儿,老奴令袭香殿中的眼线,点燃了一根与清茶混合,会产生助情功效的檀香来,若不是那苏姑娘拼死反抗,恐怕此事无法收场,定会闹到陛下的跟前啊!”
盛枫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轻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太狠心了,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要害啊?”
“奴婢不敢!”画娥忙垂首请罪。
盛枫掀着眼尾,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本宫这么做,不过是学着父皇,将事情闹起来,闹得两败俱伤,他好稳坐那个龙椅宝座啊!哈哈哈......”
画娥闻言,冷汗直冒,轻声道:“请公主慎言啊,小心隔墙有耳!”
“慎言?真是天大的笑话!若不是父皇强拆本宫与戚哥的感情,又何至于落得今日这般下场?戚哥战死疆场,我不过是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一丝快乐可言。
现如今,他若不是为了挑起太子与英王之间的矛盾,又何必非要将英王的婚事提前到太子的前面举行?满朝文武,谁都心知肚明,唯有本宫敢讲真话而已。
本宫让你派人在袭香殿使用催情之物,也是为了帮助太子啊!可惜了,他们却辜负了本宫的一番好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