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曹正陆续地说了自己的过往,听在王不胜的心里,也是一阵地“唏嘘不已”。
想来,这世间的幸福,都是比较而来的。
本来他落脚于这山中,虽说每日的修行、听课有些无聊之感。
而如今,身处这纷乱的红尘之中,才知道...
这何为“苦闷”?
又何为“无奈”?
好在这位“操刀鬼”,不是那是非不分的“复仇鬼”,要不...
只怕,他那老爹一离世,就会走上了一条“杀人放火”的“不归路”。
好在,他在当时忍住了。而他的娘亲呢,想必...
也是,那心中难受不已,再加上外面的种种“困扰”——也可以说是,无奈地被骚扰了。
好不容易地煎熬了数年,看着他长大成人——
倒也算,尽了这为人父母的满腔“责任”来。
至于这被“传染”了,当然了...
直接性的因素了,这一点,倒也无力去反驳地。
但在这心理方面,多少地,也是受到了影响。
“公子,多谢您...听我唠叨好一会,心中的这一份闷气,似乎...消散地,
比喝上那两杯...还要——痛快呢!”
“真的嘛,哈...哈...”
听对方如此说道,王不胜也随之大笑两声。
“走,公子...我们去吃点东西,等会...一会去那车马行看看,在下...可是记得地,公子...可是——欲去那沧州一行?”
这时的曹正已经起身,只见他把门打开,看向了对方——说道。
“不错,我本来——正有此意,毕竟...那柴大官人的名头,不是很响亮吗?”
“公子,这名头...在下也听过,至于说响亮,只怕在我们这一带——
也就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估计——听都没听过吧?”
“怎会如此,哈...到底我,想多了。本想着,这是周宗后人嘛,不得有点名气的?”
闻听此言的王不胜,虽说有些诧异,还是随之就回应了两句。
“公子,请...我们边吃边聊吧,想来这些传闻、消息的,在下...
身处这酒馆之中,倒也是——道听途说了,不少呢!”
“多谢了...”
“不必客气地,公子...”
只见,这曹正面有笑容地回答道。
......
北方...
那一望无际的茫茫绿野中,正有大批的马儿们,有序地驰骋着。
那骑在上面的一个个汉子,都头顶头盔,挥舞起大刀、长枪,又时不时地射上几箭。
不用多加猜测了,肯定是军队中的战士,而且肯定是属于——这北原辽金的战士。
想来,这王不胜的那位耶律师兄,应该也回到了这片熟悉的土地。
就是不知道这个家伙,在这几天的工夫里,又忙着...
做些什么事情来?
“好...好...”
待这些英勇的战马们,一路奔驰。到了这处约莫有二三十尺宽的河流时,他们竟不约而同地欢呼几声。
同时加上了,一个微微夹腿的动作——
这些马群们,又几乎在同时,纷纷地加速起来。不过,那眨眼的功夫,就“快如闪电”般...
冲过了,这么一处不太宽、自然水也不深的河流来。
而落在这群训练有素的战士们后面的,还有两个人来。
其中一人呢,白衣一身,像那书生的打扮。没有离得近去看,这不知这家伙呢,是个什么样子地。
到底,那另外一人,驾马跟了上去。至于,那落在最后的这位书生,仍是不急不慢地跟着——
也不知,这家伙,又是个什么身份。
而这跟上去的汉子,看起来,颇有气场...
只见他...
面有坚毅之色,约莫有四十岁的年纪吧,也许还不到。
他那嘴角的胡须,被修剪到了很是简短的样子,颇有那干练、精悍的感觉。
他那头盔、护胸甲、披风...
样样都是不缺地。
想来,应该是这群训练有素的战士们,负责日常练兵、指挥作战的“将军”了。
不过,此地...
又属于那北原辽金之境内,只怕这一家伙的身份——不会如南方王朝一般,被喊作一声“将军”的。
只听,此刻的他呢,转身对这身后的“书生”喊道:
“快些,我的贤侄儿......”
而,已经...
过了,这河流的战士们,又纷纷地整理好队伍。
这大汉说罢,又继续奔驰了两三个呼吸的工夫,就赶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骑兵战士们,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挥起那握拳的右手,大喊道:“奔狼!射天!”
“呼...”
“奔狼!”
“射天!”
......
“奔狼!射天!”
随后就见——
这些战士们,也随之配合起来。一声又接着一声,颇有“三战三捷”的气势。
“笨狼...射天...”
待喊到这第三遍之时,那位落后的书生,才是“姗姗来到”。
“小侄儿,在此...恭喜叔父!有了如此地强兵突袭,
就是有了一张明面上...最——强有力的牌面呢!”
“哈...哈...哈...回家!”
而这颇有气场的“将军”,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这么地一声喊出,战马们又开始了“快如闪电”般的奔驰起来。
“侄儿,到了我这儿,不过三天的工夫......就让我这部落的男儿,热血唤起,很有斗志呢!
有什么喜欢之物,尽管...来告诉你叔父,我哈......”
看到战士们那英勇驰骋的背影,渐渐地远了一些。
才听到,他对这“白衣书生”模样的、口中的“贤侄儿”——笑着说道。
“叔父,你我都是——为了我们的耶律一族...说这样地客套话,可就见外了。
哈...哈...我们...也赛马一番,如何?”
这一书生模样的,也是那“耶律”之姓。想来,在这北原
辽金之地,又怎会是那“无名”的“泛泛之辈”呢?
“好...哈...哈...”
这大汉爽朗地大笑,同时又马鞭一抽,座下的马儿呢——自然是,狂奔了起来。
.........
而这一边的王不胜,正与“操刀鬼曹正”开心地吃着饭。
全然不知道,这东湾宋木王朝之北的劲敌,以耶律为首的一帮骑战力量——又在谋划着什么?
当然了,辽金的骑兵、宋木的步兵...
也是,各有特色嘛。
......
只听,这会儿的俩人,相互约定着:
“曹兄弟,待你那东家一来...你我同行,去那黄泥岗上。到时候,兄弟大喜之日...
我得讨上一杯水酒,再赶到...那沧州不迟!”
“公子...哈...哈...那你——可要说好了!”
曹正也笑着,回应道。
“哈...哈...如今我们的正义盟成立了,就你我兄弟二人,说好了...到时候,兄弟你的
这一杯喜酒...我喝上个十杯、八杯的,都是不在话下!”
这儿的王不胜,也开心了起来。
当然了,也有这两人,喝上了两杯酒水的缘故。
“哈...哈...有盟主的这句话,在下...更开心了...”
这会的曹正,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随之就一饮而尽。
不过,王不胜在喝过了两杯之后,没有再倒上。毕竟,这度数本就不高的浊酒,
本就没有什么意思。唉,穿越大军的必备之一...
蒸馏之技术,怎么会没有呢?也许,用不了多久,这王不胜呢——就会安排人手呢,卖起那酒水来。
不过,眼下...
是万万不能地...
毕竟——
初来乍到,离开山中,不过几日,哪哪都是不熟悉的地方。
结识好汉,只有一位,没啥本钱,还是两个光棍单身狗...
唉,“浓缩”成一句话,便是——时机未到呀!
(希望,此处有亲们的评论或掌声!)
“对了,曹兄弟...你可曾听说,这庐州之地,有什么英雄好汉来?”
那庐州(今合肥)之地,本就离此处不远。
王不胜见与对方约定好同去,那去一趟车马行的事儿,却也——不急着去了。
反倒是,想起了...
那本是庐州人士的“混江龙李俊”,离此处不远。就是不知道,他这本来的扬子江艄公,
又为何...
在后来,成了那“浔阳江”的头头、揭阳岭的“三霸”之一了?对于此,他虽好奇,却一直——
也没有一个,说明这“来龙去脉”的答案。
正好,趁对方的几分酒劲,没准...
能得到些相关的信息来?
当然了,这不是王不胜的什么“坏心思”,而是他——怕自己,直接地出言想问,
又会引起对方的些许“误会”什么地。
“庐州——庐州...兄弟我,一时间...却想不起来谁了...”
这曹正,毕竟不是这附近人士,想来...
除却,这酒馆附近的——对于这淮西之地的英雄豪杰,他也了解地不多了。
这不,梁山泊之中的这么多“好汉”干酒馆的,又为何这王不胜——对于“操刀鬼曹正”,
这般看好呢?还是这位呢,处世、待人够正派。
不整...
那些什么“蒙汗药”、“人肉包子”的那一套。
“没事的,不过随口说一说...”
眼下的情况,肯定不能是“尽信书”了。想来,很多的事情呢,应该是发生了改变——
或者说,与原来的史实记载,有了一定的出入。
“哈...哈...公子,有话不妨就直说,再说了...这天下之大、豪杰之多,公子...
你放心好了,在下之能力,也是有那自知之明地。”
或许是觉察到了对方的神色,再加上,这公子明明年纪不大的样子——
却又是,知晓了不少,他所不知道的事儿。
所以,在听到“庐州”之时,曹正就已经有些猜测了...
接着,又听到对方——这看似“随意的安慰”之言。便也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来...”,王不胜给自己又倒上了一杯,举起来,开口便说道,“在下有些不好意思地,
再怎么说呢...如今的正义盟中,就你我二人,没有更多力量的支持——又能什么能力,
去做出一番事来?刚才有些顾虑了,不成想...
曹兄弟,真乃品行上乘之人!”
“公子,在下是有多大的能力,出多大的力儿。若是日后,非要那骑马厮杀、搏命建功...
那在下,也只能——力不从心地。”
曹正缓缓地一干二尽,接着,又说道:
“公子,尽管去——寻觅...有意来加入,我们正义盟的好汉...
在下,不会有半分介意地。就像我们那刚才的约定,做好了眼前的事情,也就够了地...
至于,刚才那公子所说的庐州,倒是个热闹之地...
若是有机会,去游览一番,应该是不错的收获。不过,在下是...乘人家的马车而来,
对这南下的一路...也就听过些地名,具体又是什么情况地,却没什么了解地。”
“曹兄弟,你光明磊落...倒显得,我是多想、多了些顾虑。眼下这五月过了大半,兄弟...
若是这东家,迟迟不来,你又打算如何?”
听闻对方如此地说道,王不胜又结合这眼下之事,来试探一下对方。
再说了,他这临时掌柜的工作,已经过了有快四个月了。
加之池州,离此地更近,多少地也该有些书信间的往来。
故而,这些再结合到一处,恐怕是一个“不妙”的消息。
然而,这样的事情——尚未能确定真伪。就如同,这曹正
没有十足的证据,不会对那恶霸“胖爷李”下手一样。
“其实,我也有所担心地,公子...不过,在下这为人,有时候过于本分与实在了。唉...
于这社会而言,怕是...没有——很好地融入...”
“哈...哈...曹兄弟,切勿也多想了哈...人与人是不同的,
物与物之间的价值...也是不同地!”,只听这王不胜,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