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们真的完了!血蟒现,无人活!”阿何惊恐喊道,就连呆毛和大雄都吓得不停颤抖。
“三昧,你照顾阿何!其他的交给我和沐如雪!”
话刚说完,只见那血蟒大吼一声,雪山在抖动,山上的积雪直落而下。但那血蟒猛攻而来,那一种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让人极度不适。
长安刹那芳华出鞘,一招鹰击长空使出,沐如雪手掐法诀,天上下起了剑雨,直落血蟒其身。
血蟒惨叫不断,剑光与蟒头相撞,一声巨响,相互被撞开。但血蟒的尾巴直扫而来,长安大喝一声,返身一招长河落日,直接相碰。
“嘭”的一声,长安被击飞而去,但沐如雪的冰剑直斩其尾,只见又一声惨叫,血蟒暴退,那尾上有一条大大的血痕。
长安踏空而来,吐了一口水,
“真他妈的强!如雪,要小心一点!”
话刚说完,那血蟒眼珠睛光闪烁,有两束电光直射长安和沐如雪。
长安一滴精血逼入剑中,只见刹那芳华光芒大盛,一招横云断峰使出,剑光如虹,电光直接被泯灭。
长安踏空而起,大喊道,
“如雪!”
只见沐如雪手掐法诀,一面透明的冰璧浮在长安身前,随他而动。
长安则手持刹那芳华一招雷电交轰使出,血蟒则张开血盆大口直扑长安,但他的身边已有冰璧,只见一声碎响,冰璧碎裂,在这千均一发之际,雷电交轰直斩到血蟒刚刚受伤的地方,只见血蟒的尾巴直接被斩断。
那血蠎惨叫一声,一个摆头,直接把他撞飞。
长安一口心血喷出,但借劲一个返身,乾坤步使出,并大叫道,
“如雪!”
沐如雪,手诀一掐,轻吟道,
“水窒!”
只见血蟒的脖子处有一水绳,越勒越紧,长安则用乾坤步已来到血蟒的七寸之处,一手抓住,骑在它的身上。
血蟒也意识到了危险,不断翻滚,但脖子处的水绳使它的实力大减。长安这时,深呼一口气,一剑刺进血蟒七寸,那血水直冲长安的脸,已是满身血浆。
那血蟒挣扎了片刻,便重重的摔在雪地上,死了。
长安喘着粗气,拨出刹那芳华,嘿嘿的笑着。
沐如雪,李三昧和阿何脸上也浮出了笑容。
长安用剑剖开血莽,里面有一颗血丹,长安把它放进储物袋里。
他并没有再停留,飞身跃起,众人跟着他迅速的离开此地。
夜晚,阿何吃着美食,喝着阳春白雪,看着她们三人,很羡慕。
曾以为自己是克尔克孜族年轻一代的第一强者,与她们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好似一切已无趣味。
正在逗着呆毛和大雄的沐如雪感受到阿何的心绪不稳,不由问道,
“怎么了?今天吓到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永远困在牢笼之中。面对危险,毫无反抗之力。”阿何眼中一片灰暗,头再一次低下来。
“怎么?想修行?想像我们一样?这是一条不归路,也是一条很难走的道路,随时都可能死的路。何不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也许无知也是一种幸福。”李三昧突然开口说道。
“见识过世界的精彩,就再难回到平淡的过去。我不怕苦,也不怕死。我想好好的活一次。也想仗剑天涯,也想驰骋天地。”话刚说完,阿何突然跪了下来,并说道,
“请你们给我指一条明路,我定会以身为报,绝不后悔。”
沐如雪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托起阿何,脸上严肃的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应顶天立地。其膝下有黄金,可跪天跪地跪父母,不可为达到目的而跪下。修道者也是一样,自身之气,生于天地,融入自身,不可折节。不然,道途终将不通。”
“你想清楚了吗?一旦跨出第一步,将无路可退!”长安平静的看着他,那火光照在冰屋之上,显得美仑美奂,好似一轮璧画。
阿何抬眼看着长安,眼中跳跃着火光,如那冰壁的火光一样耀眼。
“即使前方荆棘重重,我也无怨无悔。”
长安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本武道的秘籍,并又拿出了自己修行的一本心得。
“这些送给你,如修炼有成,切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不然的话,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杀了你,”
长安把秘籍丢了过去,慎重的说道。
接过秘籍,阿何起身行跪拜礼,并诚恳的说道,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长安一步来到他身边,并扶住了他。
“我不是你师父,也不想做你师父。只是与你有缘,想帮你一把。”
见长安如此说,阿何也没再强求。便行了重重一礼,并说道,
“先生大恩,不敢忘!如有任何事,晚辈定不敢辞!”
长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话。
但是阿何一脸兴奋,眼中精光闪现,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么简单就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
冰屋沉寂,有人欢喜,也有人愁。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
也许此时的呆毛和大雄是最幸福的,因为他们要的太少,也最容易满足。
越往里面走,雪越下越大,好似要挡住她们的去路。
现在能见的动物和人基本没有了,从远方看,这片天地,只有四人在前行。虽然有足迹,但是片刻之后,已无大雪覆盖,好似从无来过。
这一日,阿阿在冰屋里说道,
“前方还有两三日,就到鱼尾峰的中心地带。如果我继续跟随,将是各位的累赘。”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望后会有期!”长安笑了笑,并善意的说道。
“先生,望你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平平安安。”
第二日,一早。他给长安行了重重一礼,并又与李三昧和沐如雪告了别。
沐如雪摸了摸呆毛和大雄,又对阿何展颜一笑。
“相逢有缘,还会再见!”她挥了挥手,随后与长安和李三昧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之中。
阿何伫立了很久,手还在不停的挥动。虽然日子不长,但他不想就此分开。
他和她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虽有不舍,但也只有离开。
泪突然不由得落下,也许是更多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