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刷!
轻快地划破虚空的剑锋。
无数的剑迹正是昭东霸剑的招式。
我现在正在观看青萍剑的记忆。
但这与之前他给我看的记忆完全不同。
每次看到剑的轨迹,仿佛自己变成了那把剑,路径深深地印在脑海中。
手腕和手臂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要动起来。
现在看到的是在正邪大战中战死的昭益轩施展的昭东霸剑法。
与其说是观看,更像是在重温那段记忆。
前五式的后继,紧接着出现的后五式简直是霸剑的精髓展现。
一嗖!噗!
当剑重重地劈下的瞬间,沉重的气息使得连没有触及到的演练场地面都仿佛被压出了剑的形状。
真是厉害。
加昭益轩为了弥补后半部分,在霸剑中加入了快速的元素,但一旦掌握了后半部分的招式,
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再次回到了现实。
—你明白了吗?孩子。
青萍剑问我
不只是明白了。
仿佛与它共享了记忆一样,深深地刻在脑海中。
对招式的理解已经非常清晰。
那时,小潭剑对我说。
一在那短暂的时间里,你看到了所有的招式吗?
“短暂?”
怎么可能。
霸剑不同于快剑,演练的过程也不会很快。
观看十招至少需要半刻钟的时间,这算快吗?
你在说什么呢。眨一下眼能看到什么?
“……眨了一下眼?”
-呼。
小潭剑的话让青萍剑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感觉上完全不是这样。
一我也一样。云辉。
南川铁剑也同意了小潭剑的说法。
“嗯。真奇怪。”
如果真的是眨眼之间,应该有办法验证。
我从怀中拿出一枚银钱。
“青萍剑。”
一说吧。
如果我把银钱弹起,能否再演示一次演练过程?
有什么难的。只要回想一下就可以了。
青萍剑爽快地回答。
我试着用手指弹起银钱,让它悬浮在空中。
那一刻,视野变得模糊,之前看到的昭东霸剑的演练场景再次出现。
仿佛是在重复观看这一幕。
演练结束后,再次回到了现实。
“嗯?”
那时,眼前出现了令人惊讶的景象。
在重新观看之前,用手指弹起的银钱正从空中落下。
这不是眨一下眼睛的程度,而是瞬间而已。
-啪!
接住了落下的银钱。
“竟然这样。”
令人惊讶。
回忆的时间与实际时间完全不同。
面对这种奇异的现象,一时无言以对。
这时,南川铁剑对我提出了有趣的观点。
一云辉。这似乎是一种新颖的能力。
‘新颖?’
一是的。前任主人说过,当武功达到一定水平时,心理训练比反复练习更有帮助。
心理训练。
这是南川铁剑第一次传授我星明剑法时说的话。
他说,通过反复练习剑式和剑招,打下身体的基础之后,需要通过想象剑的轨迹来进行提升剑路的训练。
一想想看。即使说是心理训练,一旦形成联想,就会留下深刻的印象。如果不断重复,会怎么样?
自然就像反复练习一样掌握招式。
啊……
这就是心影响身的意思吗?
多亏了青萍剑,我两次观看了昭东霸剑的演练。
因此,这些招式在我脑海中更加清晰。
一如果能重复数十次、数百次,结果肯定不同。
—是啊!
小潭剑也附和着表示赞同。
数十次、数百次。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如果真的成功了,我可以在瞬间像经过数十次、数百次的磨练一样掌握剑招。
尝试一下也没什么坏处。
反正只是瞬间而已。
—我没问题,但你没问题吗?孩子。
“没事。”
明白了。如果你中途叫停,我也会停止回忆。
青萍剑话音刚落,昭益轩的演练记忆就开始了。
一次,两次,三次·
随着次数的增加,仿佛自己变成了剑在演练。
然而,随着次数的增加,问题出现了。
渐渐感到头凉,头痛也随之而来。
甚至先天真气也在逐渐消耗。
“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就在超过二十次的时候。
“呕!”
头晕得厉害,忍不住呕吐起来。
-你还好吗?孩子。
幻象消失,回到了现实。
一喂,还好吗?
一云辉!
小潭剑和南川铁剑也担忧地呼唤我。
眼前仿佛在旋转。
前八九次还好,但超过十次后,负担变得很大。
—你流了很多汗。
听了小潭剑的话,我用手背摸了摸额头。
仿佛一整天都在激烈训练,汗水直流。
‘真的?’
指尖微微颤抖。
看了看手背和手腕,仿佛长时间训练一样肌肉在抽搐。
“哈!
真是令人惊讶的事情。
虽然现实中只是瞬间,但我的身体却将其当作真实一样接受了。
因此不仅精神疲惫,肉体也感到疲意。
难以置信。没想到心理训练会以这种方式起作用。
南川铁剑无法掩饰他的惊讶。
我也有同感。
超越了单纯的想象,反复体验如同真实般的记忆,结果发生了这种奇异的事情
也许天玑的真正能力就是这个。
一但似乎不能勉强。云辉。
我也这么认为。
别说数百次,数十次都很难做到。
“哈啊……哈啊……”
太累了。
重复了二十次之后,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非常疲惫。连续进行绝对是应该避免的。
要么在更熟悉之前逐渐调整次数。
“得调息一下才行。”
一那就这么做吧。
经过刻钟的时间运功修炼先天心法后,因连续使用天玑而消耗的先天真气和体力得到程度的恢复。
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会倒下。
一云辉。
这时,南川铁剑叫住了我。
很快我就知道他为什么叫我了。
-嗖嗖嗖!
“呃。”
练功室墙壁上半嵌着的家主昭益轩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看起来他已经恢复了神智。
昭益轩一脸困惑地看着我。
不知道是因为失败的原因,还是因为我超越了他,总之他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你。
“最好先调息一下。”
虽然避开了剑招,但还是被击中了。
剑招的气息渗透全身和五脏六腑,如果不化解,可能会伤及奇经八脉。
-嗖嗖嗖!
从昭益轩的身体里升起了一股雾气
在我眼前,他没有进行调息,而是通过运功将气息逼出。
昭益轩皱着眉头问我。
“为什么不全力以赴?”
他似乎对没有正面击中剑招感到疑惑。
“难道你想杀了我吗?”
“……如果你是为了目的而留手的话,那是没用的。除非你能证明自己不是血教的人,否则绝不会……”
“请不要再刺激我了。
“什么?”
“让我们放弃这些虚伪的言行吧。
“你……”
“希望你不要以为不是亲生父亲就对我手下留情,这是多年来培养的血缘之情。”
‘!!!’
听到我的话,昭益轩的双眼像地震一样颤抖。
他似乎没想到我知道真相。
“你怎么知道的?”
从他的反应来看,母亲可能请求过他不要透露真相。他再次开口说道。
你知道了吗?”
“看着你对待两位兄长,也就是你的孩子的眼神完全不同,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
昭益轩紧绷着脸咽了口唾沫。
然后对我说道。
“……从你母亲那里听说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把青萍剑扔了出去。
-嗖
蕴含先天真气的青萍剑以惊人的速度飞去,擦过昭益轩的衣服,深深扎进了练功室的墙壁
“别用那嘴提我母亲。令人作呕。”
对于我的话,昭益轩说不出话来。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和他好好解决。
现在我丝毫没有把他当作父亲的想法,他只是为自己的行为赋予正当性的责任感。
闭口不言的昭益轩终于张开了嘴唇。
“我是对你..……”
“你想说你已经尽力了吗?”
“希望你不要说为了保护杨夫人和她的孩子而努力过这种谎话。”
昭益轩的脸扭曲了。他自己以为尽到了责任,现在一定很混乱吧。
但你也需要面对真相。
“为了像对待亲生子女一样对待母亲,你努力保护她。但这最终是为了给你的自私行为赋予正当性,不是吗?”
“你怎么敢!”“如果你真的想保护我和英英,就应该坚决对抗杨夫人,而不是说为了公平对待其他孩子而袖手旁观。”
“呃……”
昭益轩的嘴里流出了血。
他似乎因为精神分散而受到了冲击。
无所谓。
“我不关心你在背后做了什么。如果你认为那是责任和义务,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哈……”
昭益轩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
这大概是因为他一直自认为有正当性的责任感被揭穿了吧。
“我……我只是想保护你……”
“把我赶出去就是保护吗?”
“这只是逃避责任。你对我这个不是你亲生的孩子已经尽力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我的错。”
“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
“咳咳。”
虽然口中带着血咳嗽,但他还是没有回答
他自己揭下了自卫的面具,现在一定很混乱。
“如果你没有包装自己的内心,就不会把我赶出去,我也不会被血教绑架。”
“!?”
昭益轩的眼睛睁大了。
提到血教,他有了反应。
人的话要听到最后。
“如果师父没有救我,我就会如你所愿成为血教的囚徒。”
他皱着眉头,我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扔给了他。
接过东西的昭益轩惊讶得说不出话。
“这是……”
“这是万死神医的令牌。”
“你是怎么得到的?”
“你可能以为我恢复内力是因为血教的邪术或武功,但事实并非如此。”
没想到会这样使用万死神医的令牌。
不过这并没有撒谎。
实际上,万神医确实试图治疗我。
现在是我发挥特长的时候了。
“师父与万神医有深厚的交情,因此我才得以恢复内力。”
-哈
昭益轩发出了一声叹息。
被称为中原最高医者的那个人治疗了我,他感到非常惊讶。
但重要的是现在。
“你说我没有资格参加后起之秀?”
当我拔出南川铁剑时,昭益轩显得疑惑不解。
不顾他的疑惑表情,我摆出了起 式。
“你……难道?”
看到昭东霸剑的起手式,昭益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按照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的记忆轨迹移动身体。
模仿昭益轩演练剑法时的剑路。
-嗖!嗖嗖!
沉重的霸剑妙理通过南川铁剑展现出来。
看到这一幕,昭益轩目瞪口呆地喃喃自语。
“你怎么…….”
因为我不仅仅是模仿招式,所以他的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现在几乎达到了长期练习剑法的太上家主昭益轩的昭东霸剑水平。
从第一式到第五式,昭益轩目不转情地看着。
就在他认为结束的时候,
-嗖!嗖嗖!
接着是后半部第六式的展开,昭益轩发出了声音。
“啊!”
随着昭益轩去世后失传的后半部招式在我手中展开,昭益轩惊讶得合不拢嘴。
即使没有传授给他,他也应该能认出这些后半部招式。
至少看过昭益轩演练的人应该能认出来。
-砰
施展完剑式,我看向昭益轩。
他的表情并非佯装。
我对他说道:
“您还觉得我没资格吗?”
面对我的提问,昭益轩连呼吸都紊乱了,问道:
“你,你怎么会这剑式?”
我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纸张。这是在查看青萍剑的演练记忆之前,我用练功房里的纸笔,记录下的昭东霸剑后半段其余剑式的口诀。
“万死神医前辈为他人疗伤时,会收取报酬。即便没有报酬,也会收下令牌之类,或者珍贵的秘籍。”
“那我父亲他……?”
虽没把话说完,但昭益轩自己猜到了后续。
多亏如此,我自然地轻轻点头,让这情形看起来煞有其事。
昭益轩的双眼紧紧盯着我手中的纸张,移不开视线。
既然他见识过实战中的杀招,也该有所动容了吧。
现在轮到你求我了。
我晃动着写有剑式口诀的纸张,朝着昭益轩说道:
“所以你觉得现在到底该是谁来求谁呢?”